,只得支支吾吾把话接下去:“学校安排太突然了,我才刚回来,没来得及跟你说。”
江元璨:“噢。那你不赶紧回家,到这来干嘛?”
刘自颖:“我……我找一个朋友,她有点急事,我担心她,就过来看看。”
江元璨提高声音:“急得连行李都不要了?”
刘自颖心虚地看了看空荡荡的身侧和肩上挂着的轻巧帆布包,难堪地默不作声。
江元璨却步步紧逼:“看到我有那么惊讶吗?吓得拔腿就跑?”刘自颖听见她话里的冷意,鼻子有些酸,还是没有作声。江元璨却已经没有耐心,实在维持不住好脸色,她对电话那头、眼前相隔不远局促站着的恋人冷冷吐出两个字:“说话。”
刘自颖深呼吸几下,终于平静了一些,找回理性:“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先回答我的问题。”江元璨不搭她的话。刘自颖默了一会儿还是妥协:“你突然出现在这里,我能不害怕吗?”
江元璨看她不想玩装傻的游戏了,索性也摊开讲:“为什么要骗我出差,自己一个人租房子在外面住?”她放轻声音,似乎很是受伤,“……刘自颖,你在想什么?”
刘自颖心中沉了沉,冷笑一声,有些讽刺地说:“居然连这个都知道了?你不仅有我的定位,还调查我。”江元璨理所应当地回答:“不然呢?如果我不查,到现在都要被你蒙在鼓里!”
江元璨似乎很委屈,话语里情绪激动起来,迈步朝刘自颖这里走。刘自颖慌张地退后,声音防备:“你不要过来!”
江元璨没想到她会这样排斥自己,愣在原地久久无言,心中破碎。
“……到底怎么了?我这段时间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突然这样对我?”江元璨难以置信地看着刘自颖,隐隐崩溃,“宝宝跟我解释好不好?”
“就是因为你对我太好了!”刘自颖攥紧手指,“事出反常必有妖,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如果不是做了亏心事,你为什么突然这样?”
江元璨却笑了笑。“所以呢?你的解决办法就是一声不吭地在外边租房子住,这几天过来试试独居的感觉,适应得好的话,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跟我说分手,直接搬出去了?”她说话越来越大声,显出咄咄逼人的气势。
刘自颖听到“分手”的字眼,立马弱下去,带了丝哭腔着急地向她解释:“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
江元璨打断她,软下声音说:“那宝宝让我过去好不好?我们慢慢说,你有什么想法,我全部都会听的,有哪里做得不好我也马上改。”
刘自颖感受到她的软化和哀求,有些愧疚地说:“你不用这样……”
江元璨又不说话了,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刘自颖。刘自颖看不清她的表情,心中惴惴不安,害怕真的要发生不可挽回的事情。呼吸急促起来,她一边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妥协,可是心底的情感不断驱使她走过去,回到江元璨的怀抱里。
正当她快要忍不住迈出一步的时候,江元璨颤抖着声音,几乎是吼出来:“那你要我怎么样?你说出来啊!我什么都答应你,你要我做什么我也会去做的!”
刘自颖捏紧身侧的帆布包带,狠下心说:“你先回去好不好……”
江元璨没说话。
刘自颖继续用哀求的声音说:“江元璨我求你了。”
“好。”默了两三秒,江元璨终于轻声应答,率先挂断电话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利落地转身离开。刘自颖看见她离去的背影,心里松了松,随即又感觉空落落的。她余光瞥见一旁有长椅,走过去近乎脱力地坐下来,看着脚尖的地面发呆。
虽然有了一个可以暂时歇息落脚的地方,但刘自颖总觉得自己暴露在某人的视野中,心中不安,她连家也不敢回——无论是哪个家。若是自己前脚到家,江元璨后脚就跟上来怎么办?……不过既然她都能查到自己在这里租了房子,大概也已经知道具体的楼栋和房间了吧。想到这里又是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刘自颖叹了口气,低低地弯腰趴伏在膝间,也无所谓会不会让路人感到奇怪,或是被某个可能躲在暗处的人看见了。
到现在她终于学会正视自己和江元璨这几年的感情,虽不至于变质,却全然不像少时那般纯粹简单了。悲哀的浪潮瞬间淹没心头,刘自颖禁不住越想越坏,竟生出恐惧的情绪。即使在外面租房子,有了搬出去的打算,她也从未想过和江元璨分手这件事,然而这时候居然有了两人的感情也许即将走到尽头的预感。
越想越酸涩,大半的人生都和江元璨一起度过,算到现在甚至比陪伴父母的时光还要多得多,分手如剜肉,只是有这个念头就已经心如刀割。
不要分手,不想分手。
刘自颖疲累地坐起身,撑着椅面站立,强忍着没有环顾四周去寻人,径直走进小区,一直到楼下、上电梯、掏出钥匙开门,江元璨没有出现。刘自颖气恼地逼自己反手关上门,却在看见还显得有些空荡的寂静客厅时全盘崩溃,她背靠在冰冷的大门上,颤抖着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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