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下,发觉自己身处何地,还是选择纵容。
只是浅浅吻了一会儿之后刘自颖就不情愿了,低下头伸手抵在江元璨肩前用掌根小力推她。江元璨知她脸皮薄,跟上去在晶亮嫩红的唇瓣上蜻蜓点水地啄吻一下,牵了她的手往出口方向走。
司机已经在出口等着她们,写有两人名字的接机牌下方一手松松插着裤兜的是位盘着头发的中年白人女性,她涂了深红色的唇膏,鼻梁高耸,眼睛深邃,配上棕色皮夹克和深蓝色老爹牛仔裤,整个人显得精神而利落。
刘自颖不自觉多看她两眼,江元璨正好上前挡在前面和人核对彼此信息。agnes是酒店派过来专程接两人过去下榻的,江元璨在车上告诉她自己到酒店之后还得去当地的europcar办手续提车,能不能拜托她再送一程,按当地的收费标准结算酬金。
刘自颖听见agnes爽朗地笑着说不需要付钱,本来今天只剩她们两位需要接的客人,她送江元璨过去之后正好顺路下班回家。
江元璨连连道谢,又和她有说有笑地闲聊了一会儿,车厢里气氛融洽,只有刘自颖不发一言。为避免尴尬,她只好装困,靠在座椅上假寐。江元璨看见,还凑过来轻声问了句她是不是累了,刘自颖微掀开眼皮摇摇头,却在后视镜里和agnes对上眼。
“你们……是一对吗?*”agnes笑着用微妙的语气问。
刚刚还巧舌如簧的江元璨此时却哑了声,眼巴巴望着刘自颖,嘴角向下撇出一副委屈模样。刘自颖自然明白agnes指的是什么,心里叹了口气,还是浅笑着点了点头,随即看见江元璨一脸灿烂,略有些激动地倾身在她颈间亲了一口,刘自颖没能躲开。
agnes看见两人的互动,夸张地起哄叫了一声。刘自颖别过脸推开江元璨,羞得整个人都转去面对车窗,发间露出来的耳根红彤彤的。江元璨和agnes对视一眼,无奈地摇着头笑笑。
“不会是来注册结婚的吧?*”agnes接着问道,话末还俏皮地对江元璨挤眉弄眼。只是这回两位乘客都沉默不语,江元璨有些发窘,嘴角扯出一个讪讪的弧度。刘自颖也收了笑意,神情落寞地看着窗外的异国街景,金灿灿的阳光点亮了整个天地,心中却遍布阴霾。
江元璨还是老练,没让agnes的话悬在空中下不来台,她很快又提起来喜悦的调子说:“我们受邀来哥本哈根参加朋友婚礼,她们也是一对拉拉。*”
agnes像完全没感受到刚才的尴尬气氛,惊奇地笑着说:“哇噢,那很妙啊!*”于是两人又有来有回聊起天,刘自颖照旧双唇紧闭,满腹心事。
到了酒店大堂和接待人员办手续时,刘自颖还是默默跟在江元璨身边听她指挥。拿到房卡后江元璨还要送刘自颖到房间去,被她伸手拦住。
“我自己可以。”刘自颖低着头,声音弱弱的,语气却坚决。
江元璨微愣了下,随后妥协地笑着点头,上前在她脸侧轻吻,拿了自己那张房卡之后转身出了大堂,什么也没说。
刘自颖和热情的工作人员一起拿上行李去了房间,她简短谢别那位态度亲和的女士之后关上门,长长呼了口气,走到床边放下背包,拿出充电器和转接头给手机充电。“滴嘟”一声,手机亮屏,闪出充电动效。刘自颖无聊地盯了一会儿,顺势躺倒在绵软的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初到英国时,因为自卑,刘自颖一直不喜开口和陌生人说话,但如今的她已经是留过学的人,回国后也从没有懈怠英语的学习和使用,明明说得一口地道英式英语,却仍旧表现得畏首畏尾。
刘自颖想不通是什么阻隔了自己和他人,她也常有和陌生人挑起话题的渴望心情,然而准备好的话到了嘴边却总是说不出口。心里免不了沮丧起来,甚至生出一丝埋怨——江元璨到底为什么要这么优秀?
她也知道很多时候自己其实在享受江元璨的照顾,是自己的不成熟和不独立才造成这样的结果,依赖心理过分严重到居然连找错误的时候都惯性想到江元璨,无论是好是坏,总之想要把一切都推到她身上。
也许是因为心情低落,想着想着,居然又生出困意。刘自颖侧过身躺着,房间窗帘半开,明净玻璃外天空淀成钴蓝色,她痴痴望着,不自觉转起指间的圆环。
这枚戒指是两人还在伦敦念书的时候江元璨攒做兼职的工资给她买的。那段时间刘自颖下了课没事就跑去社区的咖啡店找头戴鸭舌帽、穿着棕色工作围裙的江元璨,然后点一杯加两倍糖的拿铁,坐在靠窗的角落做自己的事,不时抬头找江元璨的身影,被捉到就抿嘴笑。
现在回忆起来似乎还能清晰地闻到那股醇香苦涩的味道,刘自颖吸了吸鼻子,酒店房间淡雅的香氛味道涌入鼻腔,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刘自颖将手伸到半空中,戒指在顶灯的照耀下熠熠闪光。
咖啡店的店长很喜欢做事勤快高效的江元璨,连带着也十分欢迎她的小女朋友。临近年末,店里到处装点红绿相间的圣诞饰物,添置了不少灯带,客人们脸上也挂着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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