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续地说，他用不了异能，已经是落入泥沼中的鸟。
“你错了，加百列…”黑夜挑着他的下巴，握着心脏的手微微收紧“我在进食。”
他凑近了他，在脖颈上轻咬一口，就好像恋人一般摩挲耳语“我在生存…与娱乐。”
“唔！”加百列的身体微微颤抖，更多的黏液渗入了他的脑海，他感觉自己正在被改变。
黑夜松开了他的心脏，手指向下搭在伤口下缘，微微用力，像刀一样将伤口拉扯开，切进了他的腹中线，抓着腹斜肌揉捏，
“啊…！”加百列的身体痉挛起来了，他的小腹在抽搐，这让他痛苦无比，他倒在黏液中，身上到处都是游走的触手，黏液爬上了他的脸，而黑夜就在他的身边。
它戳破了腹膜，伸入其中抓住了他的肠子“看啊…多么柔软，温暖，可爱…”那如长舌一般的触手舔了一下加百列的脸颊“我还从来没在体外握过他们。”
“我已经开始期待你的身体住起来会是多么舒适了。”黑夜的手向下挤开了系膜，抓着前列腺轻轻揉搓，他凑到加百列的耳边“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他们说自己意识清醒，你很快就会明白了。”说完这话的他由人形化成了黏液，从胸前的伤口涌进了加百列的身体。
“…！”加百列躺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哈…啊！”他的意识越是坚守，越是抵抗，就越发痛苦，他的大脑与心灵都在与他自己作对，他翻着白眼，涎水自嘴边流出，过往的记忆被翻来覆去又改写着什么，直到似乎一瞬的清明。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内脏被挤到变形，身体就像一个肉做的容器一样装入了超出太多的液体，从四肢到脑海都被占领，但对方却似乎有意让他保持清醒，直到忍耐不了。
“…”他昏了过去，胸前的伤口被黏液黏合到了一起，在身上游走的黏液渗入了他的身体。
过了约莫一两分钟，加百列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轻声道“加百列…”那六翼收拢起来包拢着他“你能坚持多久呢？”
“好像在那边…！”远处传来了嘈杂的喊声，加百列抬眸看了一眼，他站起身来，身后的六翼随着伸展而舒展开来，身上泛起了淡淡的光。
“无组织无纪律…”他微微抬手，整个供水系统都被强烈的光所充斥，就好像丢了一个巨大的闪光弹，他整个人都变成了光，不出几秒，就到了艾米诺安的房间，重新凝形。
“小惩罚～”加百列看起来心情很好，那张柔美的脸笑起来仿佛温暖的阳光一样，只不过内里包藏的是黑暗。
“嗯…？”艾米诺安喝着吸管汽水打开了门，然后就呛到了“咳咳…天使！？”
“啊，晚上好，小安。”加百列朝他挥了挥手，理了一下自己的制服。
“这个叫法…是您啊。”艾米诺安拍了拍胸口“这是天使吗？”
“或许吧，借你的卧室一用。”加百列收拢了翅膀，推开了他的卧室门。
他躺倒在床上，伸出手看着加百列修长的手指随着自己的意愿而动，解开了制服的扣子。
黏液自胸前的伤口涌出，重新汇聚成一个人形，他俯下身抚着他的脸颊，加百列能看到那张同自己一样的脸在微笑。
“你要羞辱我吗。”加百列躲开了他的手，看向一边。
“不，你看，加百列，其实我们两人是一样的。”黑夜收回了手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把律法当做自己的信条，我也是，但不是联邦的法律。”
“27起抢劫，16起勒索，不计其数的盗窃和76项窃取机密的罪犯在这里和我解释法律…”加百列眨了眨眼，没有理他。
“你放过了矿业大亨的儿子，我却举报了矿业种族清洗。检察院判了银行无罪，而我让那些金融家挨个破产。联邦在策划战争，但我让几十颗颗星球避免灭绝。”
加百列沉默地看着他，黏液缠上了他的脸颊
“你看，加百列，联邦的法律并不完美，真正的律法应该在人的心中。”黑夜躺在他身上，拟态出来的手指着他的心口。
“背负联邦的律法只能使你远离真正的道路，与我合作才能成就真正的公平，不完美的法律束缚了你的手脚，反而成就了罪人。”
加百列微微蹙眉，一些记忆在他脑海中闪过，情绪汹涌，理性变得有些模糊。
“把自己交给我吧，你想要公正的审判，就不能身处私立的法庭。”黑夜伸出手，但却被加百列拿掉了。
“你只是在骗我，想要用冠冕堂皇的话语获得我的灵魂。”加百列看着他“如果我想要公正的审判，在你身上绝对找不到。联邦的法律或许不好，但总比一个罪犯的随心所欲要强。”
“联邦法律确实还有可取的地方，但你同时也需要我。”
“如果你真是为了公正，那么不要我的身体也一样可以做到。”
“当然不是。”黑夜轻轻握住了他的心脏“我是为了你，我低劣的本性与一己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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