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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多一个人就多一份风险,更何况他并不能让另外三个完全服从。

依慧是聪明的,多少知道拉着修鹀避险,但就是因为她聪明风险才更大。如果涉及到动吴虞领回来的人,恐怕依慧会选择以身犯险救下玄序,用来在吴虞面前讨更大的保障。

至于弦玉,那个酒蒙子的脸上从不隐藏对他的讥讽,甚至偶尔他在吴虞面前以退为进时弦玉会故意对他的大度啧啧称赞。

但弦玉是吴虞从鬼门关拉回来的烈士遗孤,孟峥很清楚自己威胁不了弦玉。

孟峥带着从山里采摘的鲜菇走进厨房,趴在饭桌旁的玄序立刻抬起头:“孟峥。”

孟峥把篮子放在台子上,脸上带着温和的笑:“饿坏了吧?我摘菌子的时候进深山,没注意日头,太阳晃眼才发现迟了。”他刚准备继续说下去,玄序就从桌旁走到他面前。

玄序揭开锅盖,语气里不知为什么有些狡辩的意味:“我看你泡了米和豆子就擅自煮粥了,我早上看见吴虞不在,他每次早上不在都至少到晚上才回来,所以我就只煮了两个人的……你别怪我。”

孟峥轻笑一声,言不由衷地夸赞道:“真懂事。”

玄序脸上的心虚立刻消失,孟峥只觉得他眼里的笑单纯地刺眼,连带着整个人都显得愚蠢,但孟峥还是保持着温和的笑:“那我再炒个菌子,你多吃点,等下午我们再去摘些。”

玄序立刻应声,抢过篮子去洗菌子:“好,我觉得我的腿已经好了,我想我今天可以爬久一点。”

孟峥摸了摸他的头:“好啊,那今天就带你去你没去过的地方。”

不知是因为跛足被治好还是不能禁锢灵力的肉体在继续发育,孟峥敏锐地察觉到玄序似乎比先前长高了些。虽然不明显,但衣袖和裤脚都略有些短了。

孟峥再次确信他选择尽快下手是好事。

无论是在吴虞面前邀宠还是对王的无礼都是孟峥所不能容忍的行为,而偏偏玄序不知为何甚至让孟峥觉得有些理直气壮。

吃完饭后玄序如常抢着洗碗,但孟峥这次没有阻拦他,只是随口一般问道:“玄序,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或者有什么想要的?”

玄序听了这话沉默了许久,但孟峥看见他眼神里透着认真,知道他在认真想答案也就没做打扰。

总归留给玄序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孟峥还是等得起的。

玄序放好碗筷才认真回答道:“要说想做的事情,等丹田修好了我想尽快去游猎,尽早把钱上。想要的,我现在最想要的是剑,我先前的剑在锦叶衣那,可能是我灵力不足,叫不回它。”

孟峥只是笑笑,指着远处那座泛着紫色雾气的山说道:“你不是一直想去那里看看,今天我们去爬那座山吧。”

玄序的眼中又盈满了笑:“好。”

片刻后孟峥驾驭小玉将玄序带到山脚,对小玉笑道:“你就在这等着,守着山口。”

小玉伸了个懒腰后干脆躺了下去,只是盯着还在雀跃的玄序发出一阵咕噜声。

孟峥也笑着看向玄序:“那我们上山吧?”

玄序像他想象的一样,毫无戒心地点头说好。

孟峥第一次真情实感地勾起嘴角,摸了摸玄序的脑袋,感慨道:“一想到没怎么见过你这样懂事的,竟然有些舍不得了。”

可惜了,就算他能容忍多一个抢夺吴虞的人,他也容不下一个频频冒犯王的潜在威胁。

依慧看着自己结霜的袖子轻轻叹了口气。她有些心疼。

这套衣服是修鹀去年送她的生辰贺礼。修鹀悄悄花重金找了九个绣娘赶工六个月,而后又亲自剪裁缝纫,这才在她生日那天晚上把衣服赶出来。

这套衣服两面都能穿。一面是天蓝色底子,绣的是依山傍水的红色楼阁,亭台中坐着一名抚琴的白衣女子;而另一面是烟灰的底子,绣的是一名赤脚的红色纱衣舞女在一座高峰上遥遥相望。

依慧对里头的心思喜欢的不得了,因此总要穿着它到处显摆,也顺便给修鹀吃颗定心丸。

可衣服总是越沾水越旧的,因此每次沾水依慧都会心疼一下。

依慧小心翼翼地拂去衣袖上的霜。

吴虞恨铁不成钢地冷哼一声:“你可知错了?”

依慧理直气壮:“师傅这话说的,我哪儿错了?就算有错也错在那登徒子,哪有您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

吴虞锤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我还胳膊肘往外拐!我可是连夜去把你捞出来的!”

依慧叹了口气:“师傅,你看你又被带歪了。两句话前咱们叹的还是我错没错。”

依慧听见吴虞在深呼吸,连忙说道:“可我就是没错啊。”她听见吴虞的吸气声,继续说道:“我给您理一理。”

依慧清清嗓子:“您让我找方师兄拿一株幽冥灯急用,我就猜测您有个棘手的病人,所以讨了些秋风,这有错吗?”

“方解师兄的下属见我孤身一人,轻薄于我,我还手了,方解师兄也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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