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指导高长松她也知道,每日偷偷躲在草丛中去看,她可不想让高长松知道,跑掉的也是她,跑回的也是她,给人发现了,可实在是太没面子啦!
当然,就这么一只小团子,隐蔽力能有多强?其实叶跟高长松都发现她了,只是看破不说破,大家一同装傻罢了。
她练剑第一个瞒不过高香兰。
高香兰锻体全靠吃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若不是高长松配套设施跟得上,什么聚灵阵、药浴都准备齐全,她还不知道会被搓磨成什么样。
眼下因时常泡药浴,虽“皮糙肉厚”、非灵器很难留下伤痕,可外观看来她还是盘靓条顺一小姑娘,皮肤白净,光泽宛若玉石。
高香兰感念兄长的付出。练习更加刻苦,要不然高长松强令她一日要休息多少个时辰,指不定她能练到什么时候。
高香兰起得早,睡得晚,冥想后的她一身轻松,在寒冷的初春换上一身方便行动的粗布短褐,闻鸡起舞。
她练得并非剑招,而是基础的劈砍。扎马步、空挥、劈砍等一个不落。
她练了一小轮,就见高翠兰拿着把小木剑哒哒哒地跑了出来,高香兰看后挺惊讶的,这时间高香兰一般不是在跟周公见面吗?哪怕起来了,也会选择类似休憩的冥想。
她拳脚功夫也就那样,比起练武,更像是活动活动,锻炼身体。
高翠兰还未抽长身量,她半长不短的头发扎成俩羊角小辫,俏生生地立在头上,开口就说:“大娘,可曾带我练剑?”
她是知道的,若不找半个行家,自己瞎练,难免动作变形,比起高长松,还是找高香兰更能安抚住她的小心灵,谁叫她是当着高长松面跑掉的呢?
高香兰听后大惊,嚯,她竟然主动要修行了,这是太阳从西边起来了吗?
话虽如此,她也本着能练一日就练一日的想法,不做多言,只对她说:“我也并非是行家,可种种武器,大多万变不离其宗,帮你打个基础还是没问题的。”
以体修来看,她勉强算登堂入室,指导个小娃娃,还不是很简单的。
高翠兰答应了。
高香兰说:“你先不用剑,扎马步即可,切记支撑住,不可变形,就先扎半个时辰。”她又说,“半个时辰后开始空挥,倒是我与你一起。”
高翠兰的小猫脸立刻垮了下来,这也太累人了吧!
可自己说出口的话,若是不做……
她看高香兰目光炯炯盯着自己,心说自己若跑了,大娘不得把她捉回来?她就是这种人!
又想到自己学剑不通的挫败感,只能垂头丧气,扎起马步,高香兰的声音接踵而至:“蹲得低点,背挺直!”
高翠兰:知道了知道了!
早餐时高翠兰摆出气吞山河的架势,风卷残云。
高长松都看愣了,她看向高香兰,后者给他做口型:练久了,饿了。
高长松哑然失笑,想这样也不错,倘若她身手练好了,未来就能从站桩法师进阶成为战斗法师,远近攻击皆可,这不是很妙?
这让他不由将视线投向正打着哈欠夹菜的高玉兰,也不知是否为高长松的心理错觉,总觉得她最近日日苦读,脸颊都熬枯了,不那么丰盈。
哎,不成,读书最好,整日整日读书却有损身体,她还那么小,必须得活动活动,否则不说别的,马上长途跋涉从乌斯藏去长安,对身体就是个不小的负担。
于是高长松说:“想必你们也知道,过些时日,我们就要去长安了,长安跟乌斯藏不同,修道者甚多,或许到时能给你们找到不错的师父,不然还能去灵宝派多学学,跟我窝在这一隅,是学不到什么的。”
这话说得颇为落寞,让人不免想安抚他一番,哪里知道话还没开口,就听高长松说:“路上长途跋涉,对你们的身体也是考验,二娘,最近你便跟大娘三娘一起练拳脚功夫。”
高玉兰宛若晴天霹雳,人都傻了。
天呐,不是吧!
筷子尖中的小菜落在案上,她都没有反应,多有震惊可想而知。
高玉兰是少有的,将学习当作兴趣爱好的小娘子,即便如此,她也不是事事都爱的,譬如活动拳脚,那是她的一生之敌。
高长松让她们天天跑跑跳跳,这高玉兰逃不掉,可额外的锻炼,她不会多做一分一秒,偶尔她看高翠兰在外遛猫逗狗捉蚂蚱,都会叹她真有精力,自己玩不来这个。
锻炼,是她的痛苦根源。
……
大约三月上半旬,商队就组建得差不多了,官府凭证、骆驼马匹、各色货物以及长工一应俱全。
按赵德斌的意思,他们会同附近粟特聚落的商队一同走,这群粟特人比较有经验,一可以起到向导之用,二是有了他们,休憩便能去粟特人的聚落落脚。
当然了,去粟特聚落补给物资,难免要被宰上一笔,可这总比露宿荒郊野外来得强。丝绸之路沿线的补给点,几乎都被粟特聚落垄断了,此外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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