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时,却看到一张放大的脸。
被骂了半小时的老顽固蹲在他床前。
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呼叫。
嘘。
老顽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猫一样灵活地钻进了他的被窝。
不对,宋清岚不合时宜地心想。
他这么大一只成年人,应该是像猎豹一样才对。
哪里配被形容成猫。
柑橘木质香铺天盖地覆来,宋清岚反射性地想推开肢体束缚,却又给霍亦迟另一只胳膊从肩背后环绕着制住。
被迫地完全卡进结实暖热的臂弯里。
理智上明白自己应该更加强硬地拒绝,但体温已然熟稔地攀升,宋清岚心脏咚咚地跳,仿若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冲破霍亦迟的手掌。
——谢君尧就在一米内躺着呢。
——霍亦迟应该不会做什么吧。
霍亦迟看他眸光微闪,脑中莫名浮现出上面两句话,仿佛是宋清岚紧贴他掌心的温热嘴唇就这么蠕动着说了。
还怕打扰别人睡觉,真贴心。
霍亦迟一想起他对别人的那些笑,就觉得太阳穴酸疼,脸上也火辣辣的,仿佛被宋清岚扇了一掌。
直到亲自来看了,霍亦迟才确信。
宋清岚不是因为喜欢他,才在他面前那么乖顺亲和,和初见时的锋芒毕露大相径庭。
宋清岚在所有人面前都一样,在不逾越社交距离的情况下,毫无例外地亲切照顾,轻而易举地就能融入到任意一个团体里去。
那些“你不在身边睡不着”的温驯依赖,全部都是假装。
“骗子。”宋清岚听霍亦迟一字一顿道。
大腿间不由分说挤进来一只膝盖,强硬地顶到两瓣柔软嫩肉,他的尾椎立刻泛起酥麻,逃进腹中乱窜。
他不知道霍亦迟哪里来的这么一句,也没法问出口,藏了一晚上的湿润处受尽揉碾,内裤布料都被挤进汗湿的花唇里,粗糙地刺激阴蒂不断搓磨。
他徒劳地扭胯要逃,但底下那条腿被蛮不讲理地桎梏,霍亦迟膝盖上凸出的髌骨嵌进了装盛了轻微汗水和丰厚黏液的肉碗里,安了雷达似的摁着膨软的花蒂。
快顶急捣,搓得肉核眨眼间便胀大得探出阴蒂包皮,敏感的尖端无力承受强暴的来回拨挑,灼烫地释放出滚热酸涩。
等等……好像要……
还不到十下,宋清岚就呼吸急促,胸膛因为强行唤醒的情潮快速起伏,两根长眉紧蹙,漆黑睫毛扑簌,瞳仁中都含着水色。
霍亦迟此刻半个身子都压了过去,和宋清岚毫无间隙地贴在一块。
两人份的体温互相烘烤,他的膝盖好像都被宋清岚的逼水浸得湿热。
“这样就爽了?”他抬起宋清岚一条腿,轻声问。
情人缱绻呢喃似的话语,快要高潮的宋清岚却无端打了个冷颤,喘息都停了半拍。
他的大脑里仿若长了第二个心脏在急促跳动,震荡得他整个头部都发麻。
即使霍亦迟慢慢松开手,他也张着嘴说不出话。只能看着霍亦迟眨了眨异常明亮的两只眼,随后潜水一样灵活下移。
被子外,宋清岚静默半息后,剧烈地挣扎了一下,被窝里鼓起的一大团如同海浪颠簸,但仅仅片刻,又恢复平静。
霍亦迟脱了他湿粘的裤子,将脸紧紧贴了过去。
完全黑暗的情况下,他靠着嘴唇和手指摸索到宋清岚的阴阜,软润潮湿的两块嫩肉夹着浑圆的花核,由于方才的亵玩而全数泡在黏热汁液里。
一挤就是一泡油汪汪的水。
舔逼而已。
霍亦迟没做过这种事,但宋清岚夸奖过他的吻技,说“老公你总能把我亲湿”。
即便真实性无从验证,但霍亦迟没有多想,依照经验循序渐进地厮磨腿根嫩肉,再从最外侧膨软的蚌肉开始,把轻轻翻开的大小花蚌吻吸个遍。
巡吻过程中,他的嘴唇不小心碰到从胖馒似的花唇中探了点尖儿的阴蒂,宋清岚便触电般狠狠哆嗦了几下。
霍亦迟知道他这里敏感,舌头便毫不犹豫地钻入肉缝,搜刮一样地把滑腻的蚌心舔过两轮,接着把阴核碾进绵软的嫩肉里,又一寸寸吮出来。
等宋清岚这一轮的抽搐颤抖逐渐缓和,他又从花蒂根部开始,唇舌并用地大力吸嘬,将阴蒂包皮压在肉核上转圈摩擦,同时拇指还在湿漉漉的穴口处轻戳,挑逗翕张难耐的膜肉。
“哈……呼……”宋清岚几乎都要压不住喉咙里的尖叫。他侧着肩膀把脑袋埋进枕头里,无声地大口喘息,蜷缩的小腹颤抖战栗。
霍亦迟吸舔的技巧说不上很好,一开始尚未掌握轻重缓急,吮啜得急躁又凶蛮,酸胀中伴随着轻轻的刺疼。
但就是这个毫无服务意识的霍亦迟,现在正喘着粗气埋在他的腿心,即使什么都不做,光靠滚烫的嘴唇和凌乱的呼吸就能烙得他不住痉挛。
腰都有了自我意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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