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寄安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愣了一下:“没有,只是防范于未然。”
其实不光是这一种原因,以前住外面的时候,每次程舟都要强调如果没有和他在一起的话,第一选择就是朋友亲戚家,不方便再是在外面开房住,一定要那种安全性很好的酒店,晚上不要随便给别人开门,一定要和他开视频,总之是啰里吧嗦地列出一大堆条条款款。
其实前者她根本就没考虑过,她和程舟的家庭情况和经济情况,包括性格都不太一样,她有点生人勿近,程舟则吃的很开,亲戚朋友总感觉天南地北到处都是,去任何一个城市都有住的地方,而她自己近处的朋友就虔文娱一个……不对,就路稚宁一个,小虔现在可是跟她隔着一片大洋。
路稚宁看着她落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样子,把揣在衣服包里的手拿出来,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脑勺:“不错啊。”
这一下下来周寄安没站稳差点摔一个大跟头,她也回敬了路稚宁一下:“我说你能稍微控制一下你自己的力度吗?”
路稚宁看着她掐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指:“我这是血肉之躯,不是钢铁炼成的,说别人之前,能先检讨下自己吗?”另一只手对着她正掐着自己的手指,使劲一弹。
“到底是谁该检讨谁?”周寄安无泪望苍天,半晌之后,“好疼。”
路稚宁道:“幸好没打你额头,不然泪洒当场。”
这语气像是在说血溅当场的感觉,周寄安只敢小声地叽叽歪歪:“明明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怎么我这么痛,你就跟没事人似的。”
路稚宁曲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做出要弹射的姿势:“需要研究研究吗?”
周寄安乖乖的闭上了嘴巴,没过一会儿又活络了起来:“这么晚了,你宿舍楼不关吗?还是先回去吧。”
路稚宁自顾自的走,并不告诉她没有门禁这回事,免得她羡慕过头:“不缺这点时间,再说了,关了就睡在外面,正好和你挤一个屋。”
周寄安一听就有了危机意识,开始了自黑模式:“其实我晚上,打呼打的惊天动地不说,还磨牙,咔嚓咔嚓的,跟嚼脆骨似的,而且时不时地还来个梦游,你就别虐待自己了,你敢来,我还不想辣手摧花,我是多么善良的一个人你也是知道的。”
这编的恶劣睡眠习惯搞得像大甩卖似得不要钱地往外面丢,买一还赠二。
见路稚宁没什么表示,准备再进行一次唐僧式念经,半天却只憋出一句:“我睡觉动静真的很大的。”
路稚宁一下子就乐了,调侃她:“你这身板,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我还真没什么兴趣。”
周寄安一下就明白了这人又在逗她,顿时没好气道:“做个人不好吗?”
路稚宁反唇相讥:“你是网瘾少女吗?这么多网络用语。”
周寄安不满道:“我很忙的好吧。”
这句话简直是她过去这段时间的写照,刚和程舟分手之后好长一段时间,她每天下了班都控制不住情绪地崩溃,长的时候还不知不觉地哭了三个小时,整个人又颓又丧,也提不起来劲儿去做任何事情。
后面她就全身心投入工作,老是马不停蹄的赶航班,东南西北飞,睡觉都是一沾枕头就睡着,哪有时间去东想西想啊,所以那时她几乎没有半点刚刚失恋彷徨痛苦的感觉。
这是她能找到的唯一办法去分散这段感情对她造成的无法弥补的伤害,说她逃避也好,至少有效果不是吗。
而且哪个老板不喜欢她这种视工作如命,视假期如粪土的中国好员工?老板高兴坏了好吗。
不过她的老板很人性化,十分的体谅员工,偏偏要强制她休息几天,可能是被她生病打着吊针也要工作的精神所折服了。
其实实际情况是老板姓虔,虔总是怕被自己的堂妹虔文娱开视频电话叽叽喳喳,说虐待员工,前几次让周寄安休假,都被周寄安以我热爱工作,工作使我快乐这个借口挡回去了,这次实在是熬不住自家堂妹的紧箍咒向周寄安托盘而出,之后虔文娱给她腾了几个小时的时间语音通话,内容尽是些扯嘴皮子的废话,最后还是周寄安自己堪堪拉回了主题。
虔文娱把她这般拼命的原因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让她把事情想清楚,不要再回避了,不然给她再多时间她都走不出去。
虔文娱是她高中转学之后认识的,也对她和程舟之间的事基本是一清二楚,开始她以为两人要是分手的话,多半是因为程舟家庭的原因,没想到竟是程舟劈腿。
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都出于惊讶差点问出是不是误会这种话,虽然知道程舟历来女朋友很多,但着实没有听说过劈腿这样的前例。
她出国之前,程舟对周寄安的喜欢全在眼里,行动上,没有人看不出来,所以即便他圈子里的朋友再不喜欢周寄安,只要他在的场合,从来不会表现出来。
这段感情之外的人都不相信两个人会以这样的方式分手,以她自己对于程舟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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