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寄安都傻眼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看看是不是烧昏头了。
路稚宁见状把温度枪拿出来给她测了测:“你现在很清醒,甚至还退了烧。”
周寄安脸上仿佛浮现了四个大字:人艰不拆。
路稚宁一挑眉,又按了按那一撮头发:“与其去咨询他这个一问三不知,还喜欢乱给人出主意的人,不如来问问我,兴许我心情一好就给你说了。”
周寄安弹掉他的手:“那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路稚宁又继续按:“还不错。”
周寄安懒得管他的动作,问道:“那所以你的弱点是什么?”
路稚宁故作神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只见周寄安眼睛一转,迟疑了半晌。
路稚宁看她认真思考的样子,心脏难得有些紧张地加快了跳动的频率。
结果她来了一句:“小路啊?”
被点到名已经脱离了他们的二人转,正在专心致志看电视的小朋友转过头,似乎在问:叫我吗?
路稚宁那一刻内心的沉默震耳欲聋。
而周寄安也不知道自己在无形之中达成了自己的今日成就,让路稚宁吃瘪了。
餐桌上面的食物被分成了两半,一边只有一碗小白粥,而另一边却是“山珍海味”,至少在周寄安眼中是这样的,她一脸幽怨地看着面前的那碗粥,似乎是要看出一个花样来,拿起勺子还没有送到嘴里面又放下,食之无味,哎……
偏偏正大光明开小灶的路稚宁还一直催促她:“是医生说的不让乱吃东西,这可不怪我。”
这人借着医生的名头虐待她,偏偏她还什么都不能说:“烫。”
路稚宁道:“你一口都没吃,烫到你哪里了?”
“还在冒烟你没看到吗?”周寄安端起碗,把烟朝他面上那边扇了扇,然后放下碗,“碗都还是烫的。”
路稚宁:“……”
周寄安拿勺子搅了搅热粥,烟气儿更多了,见状她得意地朝路稚宁挑了挑眉。
路稚宁:“……”
“这么大的人了,连粥都不会吃。”路稚宁吐槽了一句,顺势把她的碗拿到自己面前,“看好了。”
他用勺子轻轻地勾了下最外面那部分粥:“先把表面的这一层舀起来吃掉,勺子不要放太深了,不然会舀到下面烫的粥,等你把上面这一层吃完,又可以从你开始舀的地方吃,那会儿就不烫了。”
路稚宁一抬头就看见周寄安那副让他头皮发麻的表情,身体往后仰了仰:“你干什么这样看着我?”
“你以后一定是个好爸爸。”周寄安仿佛看到了他以后教小朋友的样子,毕竟只有小朋友才需要教怎么吃饭,她是个例外。
路稚宁现在如果在吃菜,估计人已经给呛住了:“你自己试试。”
周寄安学着他的动作,拿起勺子往嘴边上试探,下意识地吹了吹,手肘就被某人拐了一下,粥就被顺利地送到了路稚宁的嘴里:“教你那么多,第一口孝敬给爸爸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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