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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里有了一个新的生命的事实让陈点觉得脚踩在云雾里,轻飘的没有落地的踏实感觉,他逼迫自己健康作息、吃饭时也尽量多吃一些,但车祸后遗症让他嗜睡且毫无食欲,干呕恶心的感觉让他分不清是因为车祸还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除了严铮知道这件事情之外,陈点暂时没有告诉其他人的打算。
出院当天,严戥送他一块正阳绿无事牌,水头嫩绿细腻,陈点肤色白,戴上衬得他更加白。为求心安,当天下午严戥带他驱车赶往隐于海市郊区的法听寺。沉香让他整个人放松舒缓,这座隐于荒野的寺庙不是很气派,反倒有一种年岁累积的陈旧,但在此供奉香火的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无事牌开了光,陈点吃了素斋。禅音阵阵,陈点看着身边的男人一次次跪地叩拜又站起来,他怕陈点不舒服,让他在一旁看着就好。
“别担心,你的那一份我会帮着做。”
陈点别无所求,只希望能够顺利生下孩子。
至于以后的事情,他暂且没有考虑那么多。严戥很奇怪,总是很在乎他的同时又让他感到莫大的伤心,他们之间不是毫无嫌隙,陈点做不到再次轻贱自己、轻易再为他放弃很多东西。
回程的路上严戥一只手扣着他的手心,陈点恍然觉得他同样状态极差,但面对自己的时候不得不打起精神,严戥目视前方,语气平静:“陈点,不要再让我担心了。”
他极少叫陈点全名,陈点“嗯”了一声。
“答应我。”
他其实很心虚:“我答应你。”
那之后的半个月时间,陈点常常精神不振,他嗜睡且经常干呕。陈点自己意识到车祸的后遗症已经尽数散去,这些症状都是孕早期的症状,但严戥对此一无所知,他觉得陈点脆弱、苍白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恐惧笼罩着他,但陈点拒不配合,他坚决不去医院。
他偷偷购买了保胎药,他平坦的腹部那时候不见任何弧度,陈点害怕孩子其实不知不觉之中已经离开,他又瞒着严戥开始吃药。
晚上睡觉的时候严戥把他抱得很紧,陈点因为面部颈部受伤无法侧躺,只能平躺着面对天花板,严戥于是一只手枕在他脖子后面,一只手搭在他肚子上,陈点总是会躲避。
“怎么了,不舒服?”
今天也是这样,他下意识的躲避让严戥打开落地灯,严戥的吻轻轻落下来,陈点无法自制地一阵反胃,他快速跑到浴室干呕,但吐不出任何东西。
严戥愣了几秒,他的大脑被错愕麻痹,陈点生理性的无法掩饰的干呕让他恍惚回到了曾经的无数个夜晚,只是现在他们双方位置对调。
虽然知道不是他的本意,但酸涩密密麻麻布满了他的心。他收拾好心情走向浴室,陈点双目通红,严戥手里拿一杯温水:“喝一点会舒服一点。”
陈点的孕反极其严重,但他的丈夫仍然以为还是追尾后的症状。陈点垂下眼:“对不起…”
严戥摸摸他的脑袋,笑道:“傻瓜,有什么对不起的?”
很多,陈点心里想着。
他踮起脚攀住严戥的肩膀,严戥顺势将他抱起压在洗漱台上纠缠亲吻,严戥的胸膛比他热,陈点贪恋地拥住他,激素作用下他的乳房变得前所未有的柔软,他的胸部压在严戥的身上,很快他就感觉下腹一阵酸涩,女穴流出一阵淫水,同时让他无法忽视的还有丈夫身下硬热的性器。
两人唇齿分离,心照不宣地交换眼神。陈点别过眼的瞬间严戥又追上来吻住他,这一次的索取掠夺比刚才更甚。
他们很久没有做了,严戥把他当作患者,每晚都要给他掖好被子然后再给一个纯洁无比的额头吻,陈点精神倦怠、根本没有情绪去思考这些事情,但一旦欲念被勾起,就像是燎原大火一样燃烧起来。
一定是激素的问题。
他恐惧的同时又忍不住依赖严戥更多,独自守护这样一个巨大的秘密让他心力交瘁,让人觉得荒谬的是他的丈夫是他无论如何也要隐瞒的人,陈点其实很想对方和自己一起承担,但他害怕严戥的反应让他无法接受。
只有亲密无间地交缠的时候,好像严戥才会变成一个值得他托付一切的人,陈点忍不住觉得委屈。
严戥的阴茎破开他大腿的嫩肉,陈点紧张地下意识护住肚子,他开始反抗:“不要。”
“不进去,你受不住。”严戥把人抱起,“让你舒服好不好?”
他陷入柔软的被子里,严戥欺身压上来,他喜欢吻陈点的下巴,但此刻那里还有未完全掉落的痂,他锁骨的位置甚至缝了两针,还没有拆线,陈点夜晚会觉得伤口发痒,但又不能抠弄,严戥只能用舌头为他舔舐。
陈点仍然害怕:“不能,不能进来我头晕。”
严戥向他保证:“不进去,你乖乖的,睡觉也可以,嗯?”
严戥的舌头从他结痂的位置滑向乳粒,因为担心陈点情绪太激动,因此严戥的动作轻缓至极。他一圈一圈地用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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