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依旧耀眼夺目的漆身暗紫的轿车。薛天纵嚼着口香糖从副驾下来,刚在高大的水泥柱旁点上烟就看到两个身影紧紧依偎走进了旋转门。他是戴着墨镜,但绝不会看错。“祁将夜怎么也来了?”他不满的问身后紧跟的官惠。“或许行政人员的吊唁,看的是人缘和交情。”官惠看了眼前方,“我背调的时候查过,死者是祁将夜大学期间的导师。”“为什么不早说!”他侧过身拔高音量怒斥,“他来就来,还非要带上余姝,我大老远从广东跑过来,你是要我给你搭戏台吗!”“抱歉会长,属下失职!”官惠讪讪的低下头致歉,小心翼翼抬头看向薛天纵,“会长,我们不进去吗?”“进去个屁,听他们开大床房还是双人房?”他吐掉烟转身背靠在柱上,“让人处理好薛锦鹤,一毛钱的失误都不要有!”“是!”官惠利索的答,捧着平板开始cao作。过了几分钟,薛天纵轻叹一声往里走去,他心里还是有点不知该如何面对她的。刚进旋转门酒店管家就走上前,弯下腰递上房卡和温茶,“董事长专属套房已经准备好,官经理总套也已就绪。”“嗯。”他嗓子挤出一个闷闷的字眼,负责人走在前面为他引路。八十层很安静,他的邻居就是官惠,薛天纵站在落地窗前将京城的夜景尽收眼底,不知站了多久,他听着手机振动才关上窗帘坐在桌前接通。
“天纵。”周雾的声音传来,只是还带着莫名的鼻音,“你在北京哪个酒店,去北京怎么不告诉我?”他嗤笑一声,“围着酒店一个一个敲门呗,在哪敲到我就在哪。”“我过两天就回纽约了,你能来送送我吗?”面对他的戏弄,周雾也只能试探性的转变话题,“官惠总是说你没空,可你在纽约也没空。”“闭嘴!”薛天纵抬高音量,对着手机怒吼。蹬被子上脸,跟她回趟香港不错了,居然还敢奢望自己去送。他转而拨通官惠的内线,“明天祁将夜离开后,让他在现场多留一会。”得到官惠肯定的答复,薛天纵心满意足的挂断电话。开车去东郊要半小时,祁将夜早晨七点多就起了床,离开之前他特意叮嘱了唯几句话,要她在自己离开的时间里只对上门送饭的服务生开门。唯背对玄关换鞋的他,正坐在木桌前看着平板的动画片,她的头发被祁将夜高高束起用浅色的皮筋扎了一个高马尾,碎发也被他小心的藏在了耳后,只是她这个年纪,前额的白发已经不少了。“我等下回来,带你去环球影城玩玩,我最近学了怎么帮老婆做指甲,你乖乖等我,我回来帮你修剪。”他看着乖巧的人走过来蹲下,对着认真看动画片的她轻声道。浑厚磁性的声音被他的柔情似水充盈,落在她心里也是那样动听。“好。”“吃药吧,吃完这些,就可以停了。”他拿出唯每日必喝的精神药物,转身接杯水放在了她面前。自从和自己在一起后,她喝了五年多的药都不用喝了,可薛天纵上门一次,愣是让她又捡起了这些副作用极大的激素药。看着她咽下药,祁将夜走了又恋恋不舍将她抱在怀里亲了又亲,眼看到了时间才头也不回的离开。而唯保持着早上的姿势一直看到了下午,服务生送了早饭,再过几分钟又会来送晚饭了,在此之前先洗个澡吧。“滴滴滴…”刚进浴室那突兀刺耳的解锁声响起,薛天纵推门进入,顺便,反锁好。他抬腿往里走去,眼前扫过两人配对的行李箱和衣架挂着的衣服,桌前还架着一个播放动画片的平板。电动玻璃被调整成模糊,他盯着看着里面隐隐约约的人影,过了半晌,他躺在充满花香的大床上等着她。被子是酒店特供的,不同的是什么有她的味道,房间里有她的痕迹。他像一个偷窥别人相爱的小偷,疯狂的吸取枕头上的芳香。水声戛然而止,他睁开了困倦的眼,全身血液随之逆流,他心里也没由来的紧张起来。男人坐起身,随手抓了两下自己特意做的发型,整理好胸口的领结,身着那的沉稳的黑色高定衬衫,两个眼紧紧盯着那道身影拐了个弯出现在眼前。两人四目相对,在空气中炸出一道看不到的电流。下一秒寂静的房内响起她刺耳的尖叫,薛天纵心一颤,大步流星上去捂住他的嘴。唯被他用蛮力压在床上,她拼了命的将双手挡在胸前,鼻息间男人的手掌心充满刺鼻烟草味和一股清香,她张开嘴对着他的食指咬了下去。男人闷哼一声,看着她的眼里布满执拗,“你别叫,我就松手,你也不想祁少爷回来看到咱俩在一张床上吧!”“卑鄙!”她松了嘴,身上所有力道消失的一瞬间她就躲的远远的。如她所说,他的确是个小人。男人看着她,唯躲在桌子后面露出一双受惊的圆眼,那样的眼神刺痛他的心,满含打量,畏惧,警惕,不再像以前一样布满稚嫩的爱意。“我们谈谈可以吧。”他摆摆手,说着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扔在一旁,扯过桌旁的凳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我不会接受和祁将夜共享你,因为那样就亏了。你也不可以和他结婚,毕竟我有的是他的把柄,到时候害的他落马,你要和他做世人,唏嘘的对象?”“凭什么?!”她怒喝,睁着眼瞪着他,“你就会用你的身份你的特权去打压欺负一切你看不顺眼的人,你要我死才满意吗!”薛天纵听着刺耳的话身形一愣,他顺着她的话继续拱火,“有特权不用,王八蛋。”“你明知那样我会恨你一辈子!”她咬牙切齿,碍于男人的胯下之辱,还是忍了不将平板砸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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