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出岛。”
他回头看向兄长,微微垂着头的青年依旧板着一张脸,不过紧抿的下唇微肿,是一排浅淡的牙印。
他也闻到了这个香味,只是忍住了。
兄长将化食欲为性欲,通过奸淫的方式,将白精多次灌入这些承载着时运的天之骄子体内,然后催化时运,吞食部分由其孕育的时运。
无损他者机缘,还能一定程度上,助力其变更命运。
顿时,路连明感觉牙龈肉发痒得厉害,不自觉地眯起眼睛,连带着面颊都小幅度抽搐了一下。
“好。”他说。
得到同意,兄长快步越过他,扯起异种细瘦的手腕,一步步将这个浑身伤痕的家伙拖向灵泉。
踏着血迹行进的方向,路连明脚步不自觉加快,有时甚至会踩到它,听到一声痛呼,甚至呜咽。
它不仅闻起来甜,嚼在嘴里甜丝丝的,现在连哭也都,让人食欲大开……可是,他目光落在他掩面的手上,两只手的尾指,都是只剩末端上一道微微凸起的疤痕。
显然,他曾经被人不留情面地,狠狠地整治过。这样落魄狼狈的家伙,真是受天道眷顾的天之骄子吗?
路连明很快知道了答案。
因为,在前头拖着异种,曾经无比决然地黑发青年突然一改前言。他握着路连明的手,眼底流露出了一闪而逝的温情,说:“我们,就……再等多一会吧。”
路连明揉了揉灵植的叶片,摘下一颗灵果,塞在嘴里,“随你。”
兄长如愿拿到了时运,但迟迟不履行诺言,不愿打开离开时岛所必经的单向通道。
于是,在某个狂风大作的午夜,一个身影悬停在巨大的裂缝之上。
它说:“不会有比这个更好的时机,而且,我相信你,一定…会让我回来的。”
它消失在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里。
而后,一声巨响从裂缝里冒出,仿佛自远古而来的轰鸣,或尸体坠地时的发出骨碎声。
路连明紧紧拽住兄长的手腕,拉回了他已经往裂缝里倾斜了的大半个身子,沉默地看着缝隙合上。
下一刻,光芒大盛,向外的通道乍开。
这只异种落入时岛不是偶然,而是为了寻求最后的机缘。
它违逆天道,叛逃命运,绝不是为了一段情爱。
“我等不了,也不愿……情爱消磨,连明,你会理解对吗?帮我……”它说。
虽然位于时间缝隙,时速缓慢,但不代表它的时间不会向前移动,不比他与兄长,它命数有限,等不了。
“不,”他截住它的话语,拒绝得干脆利落,“我尊重我哥的任何决定所以,我不可能为了你,去做任何伤害我哥的事。”
它形状姣好的两片薄唇微弯,胜券在握似地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你不得不帮,你比谁都清楚。”
它既然敢以身为饲,寻求转机,自然就不惧艰险,更,不容败仗。
“你不帮我,难道,还不帮你哥吗?”它丝毫不客气地从你手里抢走一颗半熟的灵果,丢进嘴里,咀嚼几下后,眉头直皱地抱怨道,“真酸啊,离开这里也是为你们好,说真的,不要再过这种糟心的日子了。”
这段时间,兄长已经帮它治好了大半伤病,面上不再见明显的疤痕,现在外露的一双眉眼出尘,俊逸非凡。
不如当初流着血的样子,路连明想。
路连明用指腹擦干了兄长眼睑处残余的泪水,扶正了他的往下坠的身体。
“我……得救它。”兄长微阖着眼,声音嘶哑。
非神者,无论何种族,死后皆不能复生。
路连明低头看向脚边的魂灯,漂浮在灯芯之上的淡蓝色焰火,时明时灭。
闪烁数次后,虽微弱几近不可见,但始终未熄灭。
呵,真是荒唐,孤身闯进遗迹,钻入地底裂缝,耗尽一身灵力打开通道,竟然未死……
路连明揽着失而复得的兄长,心却沉入了谷底,毫无任何实感。
原来,这就是天之骄子吗?
那么香,也那么卑鄙。
“好。”
路连明松开兄长,答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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