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丁嬷嬷笑得褶子都深了两层,“姑娘没想到吧?咱们前几年日子虽然一般,但至少能吃上热乎饭菜,也还有肉有蛋的,我才不会特意打点那些人呢。也就这一二年,他们克扣得厉害,才逼的我们拿钱打点。按说这几年,咱们的月例银子也有好几百两,可惜现在只有不到二百两了。这都是姑娘的月例,我都攒着呢,以后姑娘总有用到的时候。”
丁嬷嬷人老看事精,大夫人虽说是姑娘的亲生母亲,但这不闻不问的态度,也够狠心的。等将来姑娘出门子,大夫人都未必给个像样的嫁妆,现在能攒出一点来是一点。往坏处想,就大夫人这样,说不定一辈子都不让姑娘出嫁,就这样等死呢。姑娘手头有点银子傍身,总也好过身无分文。
姜清意却想到奶娘的好。记忆里,原主虽然吃穿不好,但总时不时有鸡蛋羹、羊奶和鸡汤什么的吃,也没有多么亏身子。只是原主心灰意冷才瘦成这样,并不全是吃不好的缘故。
可丁嬷嬷呢,却是姜家给什么吃什么,冷汤冷饭也不嫌弃,从来没为自己花钱要过什么吃的。姜清意以为她们没钱,所以丁嬷嬷才只能省着先给原主吃好。可现在看看,却是有钱不舍得花,都为原主留着呢。
就这一份情,姜清意也要替原主好好还。也是此时此刻,她才真正将奶娘当作自己亲人,而不是原主的忠仆。
姜清意将头埋在奶娘怀里,撒娇道:“奶娘,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的,将来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跟着我享福。”
这一句孩子气俗语,让奶娘笑得很是开怀,“好好好,我等着姑娘能让我享福的那一日呢。咱们现在还是先盘算怎么用好这些钱财吧。”
姜清意也将这三年来弟弟给的首饰拿出来,指着一处她磨过的细小损耗地方,“奶娘,你看,这可不是银首饰,里面是金子呢。”
三年来,弟弟每年都随着年礼送给她一套银首饰,银环、手镯、长命锁、银丁香等八件套,年年不拉下,分量还挺足。要不是她无意中磨损了一处,谁能想到里面是金子呢。
有些家境不够富裕的,会用金包银、金包铜来做首饰,还真没几个用银包金的。
丁嬷嬷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惊讶道:“大少爷竟然会用银包金,对姑娘可真是上了心啊,不愧是亲姐弟。估计是怕下人昧下东西,才这样做的吧。”真是万幸,亲生父母不记挂这个女儿,弟弟倒是记挂着这个同胎姐姐,以后总有希望。
不,姜清意觉得,弟弟不是怕下人昧下,一个主子,而且是姜大老爷唯一的儿子,怎么会怕下人不遵从指示。估计是怕大夫人知道罢了。可弟弟小小年纪竟然就懂得这样藏着掖着关心她这个姐姐,还瞒着父母,到底是在京城姜府经历了什么,才能有这份心思呢。
☆、 京城有喜事
对于这个同胎弟弟,姜清意心里还是很感动的。这么小的孩子,却还记挂着远在乡下的姐姐,知道用不起眼的方式来关心,真的很窝心。
对于要不要想办法回京城,姜清意还是选择暂时不。这过来人都知道,京城套路深,还是呆农村啊。与其花时间来宅斗,还不一定赢,不如先想法子赚点银子傍身。
京城姜侍郎府。姜大太太刚刚从平王府赶回来,很是疲累,脸上笑意却不断。
大丫鬟吉祥赶紧将大太太的银底金绣万字云锦披肩取下,把宝蓝色牡丹穿花遍地金宽袖袄上的白玉扣子一粒一粒快而轻地解开,再帮太太换上家常衣服后静静退出。如意将炖到火候的红枣桂圆茶端来放在榻上小几,也静静退下,只留下张嬷嬷伺候在大太太身边。
“太太可是受累了,不过这种好事,估计太太再累一百遍也欢喜。咱们大娘这胎怀的安稳,日后可有天大好处。”
张嬷嬷倒也不是纯粹奉承,主要是这平王府里王妃早几年就去了,只留两个侧妃、四个侍妾。这里面,大娘姜清琳虽是侧妃,却掌管后院,且出身明显高贵许多,如今又怀了身孕,日后扶正的可能还是极大的。
大太太张氏笑着撇了一眼张嬷嬷,“你这张嘴哟,这种事再喜庆也不能一百遍吧,难不成咱们大娘要生一百个孩子,成了什么了。”
张嬷嬷咧着嘴笑,“哟,这可是太太您说得,咱们大娘以后可就百子千孙了,您可就等着破财吧。每个外孙洗三、满月、周岁、生辰要送的礼可不是少数,最少说那也得几千斤金子哟。太太从现在起什么也不用干了,先紧着赚金子,不然可不够用。再者太太的喜事可不止这一件,咱们老爷年前就要成为户部尚书了,您以后可就成为正二品诰命夫人了。”
皇上也爱个吉利,升官的事情喜欢赶在年底封印前办好。姜侍郎在户部左侍郎位子上足足呆了六年多,如今能成为尚书,可是天大的喜事。多少人一辈子止于侍郎位上,而姜大老爷不过四十年纪就成为尚书,确实可喜可贺。
就算姜大老爷之前只是户部左侍郎,那也是户部二把手,妥妥的大权在握。亲们,咱们也知道,同级别不同部门权力差别可大了去了。管钱管人事的部位和管气象地震啥的部位权力能一样吗,妥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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