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很难不让她怀疑那些手指的用处。
总之,这些事件的重点都聚焦在虎杖身上。
而且,根据杰的情报,说不定高层还有内奸……
还有高专申请的巨额维修费用……
再问问七海愿不愿意来分担财务吧。
不想干了!
周日,禅院宁宁特地空出一天招待虎杖悠仁。
也不算招待吧,至少在虎杖悠仁眼里不是。五条老师告诉他,说宁宁小姐可以试试能不能解决掉他体内的两面宿傩。
“那个,一定要这样吗?”
他光着上半身,禅院宁宁身上还挂着听诊器,左手边桌上的容器里还放着刚刚采集的血液、皮肤以及毛发样本。
好熟悉的场景,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完全忘记了被硝子研究透彻的虎杖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不要动。”
她举着相机,对着他的各个身体部位进行拍摄,接着在文档上勾划着。
“你对父母有多少印象?”
“……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是爷爷带大的。”
看起来对自己的身世毫不知情,和资料也对得上,看来想从本人这里问出什么的可能性不大。
“最近身体感觉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身体很好来着。硬要说的话,特别容易饿?”
“最近有失去意识的情况吗?”
“呃,睡觉算吗?”
她盖上文件,用凝重的眼神看着他。
“睡觉的时候不会跑出来吗?”
“不会吧?”
“真的假的?”
“真的……吧?”
“看起来虎杖君的身体完全就是适配两面宿傩的监狱。等到你的身体刻印上他的术式,实力也会增强的。”
不过以虎杖悠仁的咒力水平,想达到诅咒之王的水平简直是异想天开。
两面宿傩真的没有想过通过什么办法获得身体的主动权吗?她可不会相信堂堂诅咒之王竟然甘心被小孩困住。
“最近有发生什么反常的事情吗?不同于寻常的,与身体密切相关的?”
虎杖悠仁这种危险分子本来应该被严密监控,可是最近高层那边不安定因素太多,再加上她要安排刚觉醒的咒术师,这才把事情拖到现在。
“受伤?残疾?重病?还是说……死亡?”
她一项项列举着,锋利的手术刀划过心脏的位置,激起他浑身的鸡皮疙瘩。
“但是不是有家入老师吗?受伤的话,咻的就治好了,好神奇。”
“真的没有吗?虎杖君。”
她俯下身,墨绿色眼瞳像湖底深深的漩涡,拉扯他的灵魂,披散的黑色发丝落在小麦色皮肤上,泛起痒意。
太近了……
他喉结滑动,发干的嘴唇吐不出一个音节。
禅院宁宁收起器械,脱下白大褂,笑着说道,“好吧,我就暂时相信虎杖君吧。”
在两人交流的时候,目睹全程的两面宿傩想起来了羂索的告诫。
“那个名为禅院宁宁的女人十分敏锐,您可要小心别被她发现了哦。”
“当然,除非您能杀了她。”
他撑着脸,坐在累累白骨上,发出刺耳的笑。
有趣。
吉田信也敲了敲门,随即推门而入。他把正在通话中的手机递给禅院宁宁,看起来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宁宁小姐的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了。
通话结束,宁宁有些无奈地看向虎杖悠仁,说道,“看来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
“下周再来京都的禅院家找我吧。”
“您看起来很喜欢他?”信也开着车,后座的宁宁盯着窗外不断后移的风景,看起来很烦躁。
咒术界宝贵的医生,四处奔波,不是为了拯救处于危险的同伴,而是因为政坛大佬无用的儿子。一个因为极限运动受伤的纨绔子弟。
相比之下,她更宁愿去对付两面宿傩。
“这种危险因素,总感觉您会第一时间除掉他呢?结果却选择帮助他吗?”
禅院宁宁叹了口气。
“没想到在你的眼中,我是这种人吗?”
“不!是我想错了,对不起。”
“开玩笑的。”禅院宁宁轻笑,继续说道,“那群孩子拥有选择的权利,这不正是我们站在这里的理由吗?”
“不管他是不是两面宿傩的容器,我希望他能作为虎杖悠仁选择自己的未来。”
就像曾经的他们。
信也的余光透过后视镜看向宁宁的脸。她正侧着脸,看不清楚表情。
“恕我直言,您的行为可能会让他们对您更加不满,如此高调的帮助他实在是不明智的选择。”
“没关系。反正这一天迟早会到来的。”
她在等待那一天,新的力量爆发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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