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的楼大人垂首站在陛下身旁,情绪莫测。
一些了解其中弯绕的臣子纷纷将目光落到丞相身上,还有瞧着楼信的,就等着看好戏。
陛下倚重的宠臣,陪陛下同甘共苦的幼时玩伴回来了,还与陛下一同出现。
在陆家大公子没进宫前,上京不少人都在猜测陛下会立这个大祭司非常喜爱的青年做皇后,不想被陆家截了胡,只因陛下当年平叛时兵力不足,不得已向陆家借兵,将后位许给了陆家。
登基后,陛下果然允诺,但陆丞相费尽心思塞进宫的大儿子却只做了奴后。
多年情谊与被迫迎娶,陛下会选择谁不言而喻。
楼信忍着下身的不适,站在齐暄龙椅旁,经过一晚上的恢复,他的花穴又窄了些,几乎要含不住那根玉势,玉势存在感太强,因着他的站姿渐渐往下滑。花穴头一次这么长时间含东西,还是不能适应异物在里面的感觉,急不可耐想把它排出。
楼信生生忍着,抬头想分散注意,刚抬头就被这些或探究,或好奇,或狎昵的视线打量得发怵,求救似的看着齐暄。
这些视线,上辈子他以真容独自从椒房殿出去散心时,也在那些宫女太监眼中见过。
甚至有个大胆的宫女问:“您是陛下养在宫中的小皇后吗?”
楼信:……
他虽未及冠,可也十九了,哪里小。再者说,齐暄不也才比自己长一岁。
打那以后,楼信再没敢出过椒房殿。
收到求助的齐暄冲他笑了笑,指着身后垂落的水晶帘,示意他拨开进去。
楼信不疑有他,真在众目睽睽下坐到了珠帘后,玉势被椅子顶得推到了里面,刺激得他差点出声。
他刚庆幸自己总算摆脱了那些烦人的视线,也不会因夹不住玉势被责罚,忽然听到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众人心思各异,但都明白了一件事:珠帘后的这位才是陛下的心头宠,陛下不打算给陆氏皇后留丝毫情面。
陆丞相率先俯身行礼,言辞恳切:“陛下,这位楼公子非王非嫔,垂帘听政不合礼制。”
他特意将公子二字咬的极重。
楼信闻言嘴角抽了抽,他就知道这个野心勃勃的便宜爹一肚子坏水,陆家派出去的僚属曾经探听过自己这个身份。
陆相想到让这个养在庄子上的大儿子入宫,正是因为听说他与陛下的近臣身形极像。
上京鲜有人知:陆栀的生母是楼家家主的掌上明珠,楼信又是家主从旁支过继来的孙子。
陆丞相想:两人多半在容貌上也有几分相像。
况且,陛下说的是要娶奴后,他舍不得让杳儿和杉儿进宫受罪,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将陆栀送进宫。
今日一见,楼公子与他那个从未放在心上的长子的确肖似。
陛下兴许会将陆栀宠着,前提是楼信消失。
否则正主在,陛下怎么可能瞧上陆栀?
齐暄任由他保持那个动作,迟迟不曾发话。
反倒是御史先跪了下来:“陛下,此举于理不合。”
“垂帘听政历朝只有皇后、太后与天子胞弟有此资格。”
齐暄随意回了句:“嗯。信信怎么看?”
楼信刚喝了口茶,闻言剧烈咳起来。
他忽然预感到下朝后那些痛斥他红颜祸水的折子会堆满齐暄案前。
齐暄害人不浅。
他硬着头皮道:“臣也觉得此举颇为不妥。”声音怯懦,与平时大不相同。
陆相却总觉得他在哪听过这个声音。
齐暄单手撑着头,看到下面乌压压的臣子,若有所思:“孤立你为皇后不就妥了?”
楼信手中杯盏没拿稳,哐当掉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陆相终于忍不住,跪下去:“陛下三思!一朝怎可有两后。”
镇国公楼笙也开口劝阻:“陛下不可!信儿年岁尚小,且早有婚约,如何能担此大任?”
齐暄漫不经心道:“孤开玩笑的。两位爱卿都是大胤的肱股之臣,不必行此大礼。”
陆相窝着火气起来,齐家这小子摆明了没打算让那个楼家人离开位置。
本朝正儿八经娶的皇后可以参政,奴后却不行,可这个楼家小儿凭什么?就跟陆栀那个早死的娘一样是个祸水。
御史身上已是冷汗涔涔,听到陛下发话,如蒙大赦,站起来时腿还在发软。
他不比陆铮明、楼笙这些人出自世家,陛下若不满,随时可以杀了他。
齐暄扫了镇国公一眼,语气凉飕飕的:“孤记得,信信已经和楼家断绝了关系。”
楼信乍然再听到这件事,已经没多少感触。
被逐出楼家的他不再是世家子弟,也不会受到家族庇护,齐暄当时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太子,因提到生父惹得先帝震怒,罚跪在紫宸殿外。
雨下得很大,齐暄淋得狼狈,水珠顺着发梢往下落,作为楼家少主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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