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诊所隔音很差,嘈杂的哭声扰得人心惊,中年男人看了一眼门外的轿车,有些不耐地将男婴放回推车,两个婴孩瞬间收了声。
“先这么带回去吧。”
中年男人推着推车走向门外:“孩子的母亲处理好了?”
“死了。是个妓,因为怀孕从良了,放心吧,没人找她。”
两个婴孩被推入轿车,彻底离开了这破旧的巷子。
诊疗室内,床上的女人已彻底断了气,腿间的血液已经凝固,血块儿称得身体越发青白。
两个婴孩随着轿车来到一座洋房,白墙黑瓦,门旁墙侧挂一方匾,上书四个描金大字——沈氏公馆。
林敏青慵懒地靠在榻上,烫了卷的头发散下披在肩上,涂着红色蔻丹的玉指微挑,在女婴的脸上戳了戳,留下淡淡的红痕。
“还算可人,留下吧。”
远在战地的沈之璋在深夜接到管家的电话,得知林敏青刚刚生产。
“男孩女孩。”
“回老爷,是龙凤胎。”
沈之璋闻言眉头微舒:“男孩就叫沈勋。”
“是,那小姐呢?”
“随意取一个就是了。”
沈之璋吩咐完便挂断电话,重新埋头于公事。
林敏青在一旁听完全程,面上并无异色,只是手帕被无意识抓皱。
管家和候在一旁的奶娘低着头不敢多言,唯有摇篮中的两个婴孩无所顾忌地相拥而眠。
林敏青随意地挥了挥手,管家和奶娘便推着摇篮下去了。
卧房重新变得寂静,林敏青看了眼窗外的月牙,随手熄了灯,将自己隐在一片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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