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浑身乏力,丹田又涨得发痛。几乎就要打他了。
“我最烦你们这种一腔热血,动不动就要闯关东、入沙漠的傻子。”
灯烛落下,那张脸又看不清楚,声音也远远近近,就跟午夜梦魇一般。
那男子对这屋子极为熟悉。裘叙却不敢妄动,一时间,他再度落了下风。
“你姓裘,这也确实是你的本姓。前朝皇子,投奔本朝的帝君,不知道该说你蠢,还是谢栖迟蠢。”
听到谢栖迟的名字,裘叙顿时大怒,“果然是他!我就知道,他和你……”
“谢栖迟跟销金窟有勾结,这还是秘密?”
窸窸窣窣的衣角挪动声停息,男子坐到了西北角的桌子前面,打开了一扇镜子。
灯烛放的位置很巧妙,恰巧能让男子看清西洋玻璃镜里,自己的脸。却让裘叙始终陷入一片朦胧之中。
木板开合的声音,男人似乎打开了什么百宝盒。
“我跟谢栖迟,是多年的朋友。换句话说,我跟他,也是多年的生意——”
裘叙刚要怒斥他狼狈为奸,男子低笑一声,又道:“我做了他十二年的娈童,时移世易,他这恩情去得到也快。”
裘叙冷笑道:“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驰。”
“‘修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你与我,又有什么区别?”
男子笑道:“我长得美,还能有一条活路。你现在,又在谢栖迟底下有什么活路?”
“我侍奉陛下,而非什么佞幸狂臣——”
“谢栖迟和陛下是一伙的。”
男子淡淡打断他的话,“你可别忘了,现任的皇后,就是谢栖迟的亲妹子。自古以来,君臣一体,就没听过那个皇帝敢跟宰相分家的——”
“你闭嘴!”裘叙恼羞成怒。
男子又笑了,他的笑很奇怪,别人都是从鼻腔出声,或是从喉咙里蹦出怒意,他却是从心底、从腹腔中悠悠吐出一声来,就像是秦淮河畔女鬼夜哭。
“自我介绍一下吧。”
男子伸手,不知扣了墙上什么开关。骤然四壁琉璃灯亮,照得屋子宛如白昼。裘叙下意识避过眼睛,再抬起眼——
就见素服划过一具洁白无痕的躯体,换成了一件极其华丽的艳服。
男子转过身,灯火在他眼角闪烁,像是鬼魅惑人的妖术,“现在你再看看我,裘叙,你还敢说,色衰爱驰四个字么?!”
直至此时,裘叙才看清跟他说话的人是谁。
那人一身朱红华服,就连京城最艳丽的花魁亦或是清倌儿,别说是那百两银子一夜的,就是辛辛苦苦栽培十数年,赢得红绡遍地的,也不敢在他面前,稍微说一句自吹自擂的话。
他不是美,而是艳。
朱红的衣服已经极其夺目,他偏偏在眼角装饰了一串泪滴似的琉璃宝石。只有芝麻大小,就跟一滴滴泪珠似的串在一起,中间掺杂银粉和极小的金珠。
若是这一切都已经艳丽已极,也比不过他唇上薄薄的胭脂,不,那不是胭脂。他的唇色实在是太艳了,就是将春日的凤仙花都摘下来,撂在一块碾碎成汁,也榨不出这么鲜明的颜色。与此同时,他的肌肤白如雪,是彻彻底底,一丝掺杂都没有的白雪。红白交错间,妖艳至极,就像是……
传说中,那穿着大红嫁衣索命,不死不休的鬼魅。
可他偏偏又是个活人,吐气如兰。递过来的手掌冰冷如霜,掌心却留有最后一丝人世的温度。
朱红的蜡烛缓缓下倾,滴了一滴,溅到那男子的唇上。
就像是,两军交锋,第一滴溅出来的鲜血——
裘叙被他轻轻一推,跌在了地上,岔开两腿。男人缓俯下身,侧坐在他两条箕张的大腿中间,微微测过眼波,看着他的眼睛。
红色的烛泪凝在他的唇角,看着让人想要吻下去。
裘叙还没有动作,就被男子轻轻一推,后背碰到了冷冰冰的地板。
男人伏在他的胸口,用贝齿轻轻咬着他的衣领,舌尖一探,顺着他的颈脉,由上往下一舔。
舔得裘叙血脉贲张,身下硬得发痛,简直下一秒就要爆开。
他想也不想,握住男人的肩,想将他翻过去就范。岂料男子笑了笑,伸手虚虚碰了碰他的肩膀,裘叙顿时动弹不得。
愣了一会,才发现男人制住了他的肩井穴。
“我名郁滟。潋滟的滟。”
男人柔滑的指尖解开了他的裤带,顺着最深层薄薄的短裤伸进去,精准地攥住了他的命根。
裘叙顿时紧张了起来,一丝如被雷击的滋味顺着他的脊椎往上爬,紧张之余,更是有种难以言喻的刺激。
“而不是……
“飞燕的燕……”
对方的手缓缓动了起来,先是握住他那坚硬的阳具根部,轻轻晃了晃,又捏了捏那两粒肿胀的圆丸。
这一举动激得裘叙险些射了出来,忍不住道:“我来……”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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