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在冥冥之中好像自有定数,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将所谓命运的齿轮推动。这个世界光怪陆离,闫凯抱着一丝敬畏之心,同样期盼着一席之地。他眯起眼睛,勾住雌虫的衣襟。要落不落。雅尔塔的手指绕在雄虫的衬衫扣子上来回画圈,状似不满的开口:“怎么就扯我的?”闫凯指腹摩挲,垂下眼睑,掩去一闪而过的复杂,声音暗哑:“没拦着你。”想扯就扯。话音刚落,精致的衬衫瞬间扭曲变形。雅尔塔得意的抬头。闫凯贴上他的唇边:“浪费。”雌虫财大气粗的挑眉:“我的钱。”“那你继续。”“原来你喜欢这样的?”闫凯扣住他的后脑勺,耳鬓厮磨:“哪样?”“强势又粗鲁。”闫凯想也没想的回答:“不喜欢。”“不喜欢?”雅尔塔眯起眼睛,声音危险,骨节分明的手又在瞬间虫化,锋利的指尖抵上雄虫胸口,将那本就残缺的衬衫划得稀碎。“再说一次。”闫凯眉眼染上些许笑意,丝毫不显害怕,一字一顿:“不喜欢不过”他故意没有把话说完。雅尔塔望着他的目光寒凉,将指尖推进,挤压成一个凹坑:“不过什么?”闫凯攀上他的手腕,还是那只虫化的利刃,曾经两次刺穿他的肩膀,如今对准胸膛,却只是轻微的疼。只有轻微的疼。事实证明不管多强大的生物都可以驯化。在建立信任之后,即使重新张开利爪,也不会再将对方刺伤。地球有句老话,高端的猎手往往会以猎物的身份出现。闫凯无疑是一个成功的猎人。他与这里的生物相比菜的不堪一击,以卵击石是自取灭亡,有时候“脆弱”反而是最锋利的刀。他垂下眼睛,依然是那副很好欺负的模样,温柔且平和,缓缓将未尽的话说完:“你是例外。”因为你是雅尔塔,代表着至高王权。这片土地最尊贵的主人。即使不喜欢也能够全然接受,哪怕彼此相拥,鲜血直流也能不畏疼痛。因为异世无归路,而你是生途。雅尔塔的瞳孔不是完整的圆,而是类似野兽的椭圆形,没什么表情的注视着闫凯。片刻之后,突然放下手,露出一抹满意的浅笑,意外的好哄。雅尔塔戳了下被虫刃划过的地方。闫凯往后缩了缩,雌虫傲娇的仰起头,对上他的目光,缓缓开口:“活该。”让你说话大喘气。老子特么扎穿你。“疼。”
闫凯装模作的叫唤,好像难忍。“已经给你消毒过了,还装什么。”雅尔塔不耐的戳了戳旁边的完好的皮肤。明明就划破一点皮而已,连血都没有。“需要你安慰。”“比如?”“吻我。”闫凯一双手如游龙,顺着衣摆,轻轻收拢。雅尔塔单手撑在闫凯身后的椅背,接住一个极尽缠绵的吻。夜色凉如水,室内却是一片炙热旖旎。闫凯在恍惚之间,睁开眼睛,望着雅尔塔意乱情迷的表情。悄悄缠上那些散落的发丝,紧紧绕满整个掌心,好像这样就能够把这只雌虫牢牢抓住然而这个世界大多都是事与愿违,他越是想要抓紧,越是把握不住。以至于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雅尔塔总是反反复复考虑这个问题。他有错吗?答案是肯定的。闫凯穿越星河,来自亿万光年之外,偶然相遇,偏偏恰逢起义,无辜受牵连,最后举步维艰。可这一切他自己来说,有错吗?是没有的。雄虫暴政,他的雌父兄弟朋友皆因此埋骨,每一笔仇恨都是一条活生生的命,他无法不恨。雅尔塔从未想过自己的生命会出现一只雄虫,将他残缺的人生一一补全。闫凯的突然出现,于彼此都是意外。错的是时间,不是他们。是没有准备的相遇和错误的开始。 翌日。天还没亮,礼仪官们就开始布置阿里图斯王宫以及祭祀用的器皿和食物。六点整。礼仪官准时敲响主宫大门。闫凯揉了揉眼睛,已然恢复如常,所有负面的情绪都悄悄埋于寂静的暗夜,落雪无痕。顶着一头格外凌乱的发坐起来,拍了拍身侧的雅尔塔:“起床。”雌虫探出手臂,色彩交叠。闫凯抓了抓脸,难得一丝心虚,催促道:“赶紧起来,礼仪官”雅尔塔跟着坐起来,被子滑落。闫凯:……?他就好像一个禽兽……雅尔塔单手撑住下颌,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的反应:“怎么?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一个个印上去的?”“不是,我好像没怎么吧?”“虫纹出现的时候身体会变得特别脆弱,你没发现?”闫凯茫然,他到现在都没太搞明白精神力到底怎么释放,更别说信息素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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