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和忠脸色阴沉下来:“这位同志”
“够了!”宁长城一声厉喝,恶狠狠地瞪着宁和孝,“原来同同受了那么多的罪……你晓得消息不晓得?”
宁和孝僵着脸:“爹,我也是”
“我问你晓不晓得!晓不晓得同同受了那么多罪!”宁长城撑着说完,咳得厉害,宁和全连忙接住他,拍着他的背:“爹,别气那么厉害,不值当……”
宁和孝捏住了拳:“……我知道。”
陈承平冷笑着别开脸。
宁长城闻言一把挥开宁和全,举着拐杖冲上来:“你给我滚!你这个畜生几把娃子!爹娘话不知道听,姑娘也不知道疼,你五十年活到狗身上了!你这个畜生东西!我真是……”
成娇和宁和孝连忙架住他,成娇叫道:“爸!宁昭同她自己也不想认我们!我们给她打过电话,她根本不愿意联系我们!”
宁和忠也打圆场:“爹,你不能只听同同一面之词嘛,难道老二和老二媳妇还能害同同不成?就这一个闺女,哪有不疼的?”
陈承平笑了一声:“疼闺女是吧?德里亚的一百万美元烫手不?”
成娇一听脸色大变:“你怎么会知道?!”
宁和双闻言立马看过来:“二嫂,什么一百万美元?”
成娇白着脸拉宁和孝的衣角:“和孝……”
宁和孝吸了一口气:“老三你别急,我们回去再说这回事。”
“有什么不好说的,德里亚给了成娇一百万美元,她和宁和孝就把所有事都丢给德里亚回国了,连我的遗容都不肯看一眼,”宁昭同慢悠悠地梳着长发,迈出门槛,“三叔叔,看来是没能分到一杯羹啊。”
宁和双脸色铁青:“成娇!我都困难成那样了,你手里有钱你不借给我?”
徐燕也反应过来了:“怪不得你还能有钱买那批货!二嫂!你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成娇苍白着脸看她:“宁昭同你——”
明明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此刻她却觉得陌生得要命。
陈承平轻轻抱了她一下,宁昭同拍了拍他的背:“没事。”
“别回去抱着我哭鼻子,要心疼让我现在心疼,还能给爷爷看看。”他说着俏皮话逗她。
宁昭同一哂,也不看场中拉拉扯扯的两家人,扶着宁长城坐下,蹲到他面前,认真地看着他:“爷爷,我已经三十岁了,我嫁了人,有自己的家庭,我现在过得很好。我今后会依旧孝顺您和太奶奶,也会把四叔四婶当长辈看待,但大伯三叔和成娇两口子,我的确是不想再多见了。对不起爷爷,我知道这个决定对您有些残忍,但这么大的口子,捂着只会越来越严重,所以……”
她顿了顿,摸上宁长城的膝盖:“爷爷,以后我不再是宁家人了。”
她保留这个姓氏,但拒绝从这个家里继承来的一切。
宁长城哭得涕泗横流,说不出话,只是把她搂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就像她还是当年做了噩梦惊醒,跑到他怀里直哭的小姑娘。
宁和全叹气,拿起旁边的锄头,站到宁和忠面前:“都回去吧,家里不欢迎你们。”
宁和忠瞪他一眼:“胆子大了啊老四!”
“我只是想让爹和奶多活两年,”宁和全把锄头朝地上一怼,“快走,别逼我赶人!”
宁和忠焦头烂额的,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光没沾到还结仇了,踟蹰片刻到底还是不甘心,扬声道:“同同,大伯能不能跟你聊一聊?”
“宁厅长就别这个费心了,”陈承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来告诉你吧,她确实认识沉平莛,特别熟。不仅熟还跟他关系很好,不仅关系好,沉平莛还特别给她面子。”
宁和忠心头一喜。
“不过这个光啊,你是别想沾了,”陈承平扬了一下眉,“就她这怨气,不落井下石,让你安安心心把这个厅长当下去,已经是很有修养了。别的再聊,我怕你屁股底下的位置也坐不稳啊。”
宁和忠的神情彻底僵住了,勉道:“同同这、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我要是能进一步,也能互相帮衬嘛……”
陈承平笑得兴味十足,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她一松口,明天就能是沉夫人,用得着跟你攀亲戚?”
宁和忠大惊:“真的?!”
这侄女跟沉平莛竟然是这种关系?不对,他不是说自己是同同的丈夫吗,怎么会跟他说这种话?
宁和忠颇感不对,眉眼一肃看向他,隐约能见三十年官场沉浮的戾气:“你到底是谁?”
陈承平不为所动,七分轻佻三分得意:“我是她老公,一臭当兵的。”
宁和忠铁了心要留下来,周围还有那么多邻居,宁和全也不可能真不管不顾赶他走。成娇被劝了一下午,回了些神,也想着不能把关系搞太僵,晚上鼓起勇气来敲宁昭同的门。
敲了两下没人,可成娇看着他们俩进去的,带着气直接把门拧开。屋里宁昭同坐起来,蹙起眉头:“你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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