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出去拨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起来,也许也正是空闲的时候。
“老师?”
仅仅两个字,饶雪书就听出来了是谁。对方的声音没有那么沉,尾音会刻意上扬一些,含笑说话时总带出几分清朗的少年气,隔着屏幕,声音也十分清晰,电磁波的加持还为他添上些磁性。饶雪书几乎能想起来那天晨光下时近春的笑脸。
时近春这个小孩也是很懂礼貌的,哪怕他们早已不是师生关系,还发生了那么尴尬的事,他也总是喊他老师,饶雪书现在能慢慢习惯他这种“礼貌”了。
“你好,近春。怎么忽然打电话来呢?”他们之间没存过联系方式,饶雪书是想避免再见他,虽然知道也不大可能。那天衣服送来以后他换上了,把早点打包了担心浪费就跑了路,之后两天都很平静,不管是女儿还是女婿,都没有再找过他。
倒没想到时近春不知何时知道了他的电话号码。
“今晚您有没有空赏光到家里吃个便饭?”
还不等饶雪书以课务繁忙为由推辞,就听见对方接着说:“您别急着拒绝,雁栖也在。她同我说了,想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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