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几乎垂到了胸口,不敢和阿克代阴冷的双眼对视。阿克代本要发火,拿这个不知所谓的小骑士出出气,但满腔的怒意在看到他的脸后便熄灭了。
他抬起了青年的下巴,手指卷起对方的一捋红发,兴味十足地问道:“你叫什么?”
对方浑身一颤,结结巴巴地回应道:“赛弗。”
“难道你不知道晚上的规矩吗?”
“我刚刚上任……唔!”他忽然发出受惊的粗喘,正直严肃的脸迅速变得通红——在他们紧密相贴时,阿克代竟轻佻地握住了他的性器。没有防护的脆弱地带被拿捏在手里,只需轻轻收拢,就展露出青涩的反应,紧紧绷起附近的肌肉。
走廊随时会有仆人经过,赛弗的额头忍不住开始出汗,飘忽不定的眼神中带着可怜巴巴的恳请,欲言又止的样子在阿克代看来十分可爱。阿克代没打算在走廊行淫,只是反复摸着赛弗柔软干燥的嘴唇,鼻尖几乎贴在了他的脸颊上,在这样极近的距离下仔细打量他的容貌,然后露出笑容:“知道我的卧室在哪吗?”
赛弗明白了阿克代的暗示,羞涩地点点头。
“或许今天晚上你有空。”阿克代摩挲着骑士光洁的下巴,虽然是在发出邀请,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我……会在巡逻结束后去找您。”
阿克代又摸了摸他发烫的耳朵,打算揶揄两句再放他离开。然而刚才还在害羞的小骑士忽然睁大了眼,接着不速之客声音在身后响起:“这里不是你的房间,你还有廉耻之心吗?”
赛弗的脸色一变,想推开阿克代,阿克代却在这时将大半个身体都压倒在他身上,若是现在松开手,想必他会失去平衡摔下去。赛弗只得抱住阿克代的腰,窘迫地和对面的人对上视线。
温热的呼吸吐在颈侧,他们旁若无人的亲昵让对面的人表情更冰冷了。
“皇后陛下……”赛弗试图打破尴尬的气氛,但那人抬了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大概是看出了赛弗并非自愿,仅仅是被当成了拱火的牺牲品,所以没有为难他,只是挑起眉冷眼旁观这一切。
这下他的身份就明晰了。出于阿克代的逃避心理,希玛身为皇后,在公众场合露面的次数比他要多得多,甚至所有涉及魔力赐福的仪式都由他来主持,所以承蒙过神赐的赛弗自然而然地认出了对方。他对皇后可谓十分敬重,偏偏在不恰当的时刻和对方近距离接触,这令他的负罪感愈发深重。
希玛没有要走的意思,阿克代也感觉有些自讨没趣了,不得不转过身来。
午夜将至,对方换掉了白天繁琐华丽的衣服,只穿一件单薄的丝袍,长至腰际的金发松松垮垮地绾成麻花辫垂在脖子的一侧,被月光辉映出柔和的光晕。他的仪态足够端庄和高贵,可惜阿克代对这份美丽毫不怜惜,态度恶劣地挑衅道:“好吧,我的皇后,既然你想聊聊廉耻,今晚我就有时间,不如到我的卧室来说——当然,你不介意有外人参与的话。”
希玛冷漠地看着他,“你现在还能面对面地站在这里和我说话,是因为你是皇帝、你的家族仅存的继承人,但也仅此而已了,”他顿了顿,嘲弄的视线在阿克代身上扫了一圈,然后轻蔑一笑,“毕竟你是第一个无法回应继承仪式的‘真王’,不是么?”
他毫不掩饰话语中的恶毒,阿克代的眼中有那么一瞬间充满了阴霾,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连赛弗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而且谁都不在意他们不和睦的感情会不会被当成讨论的话题。
阿克代是先服软的人。他还得倚仗希玛的帮助。作为神选的使者,帝国的法阵一直是对方在负责运转。他随时可以抽身走人,现在还愿意辅佐阿克代的唯一理由就是他的高责任感,没法对臣民坐视不理。
“是我失言了。晚安,做个好梦。”阿克代硬邦邦地说。
希玛嗤之以鼻,扭头离开了这里。
如果打从一开始觉醒血脉的人是他……阿克代狠狠咬住下唇口腔里的肉,直到血腥味在舌尖蔓延开,阴郁的目光追随希玛的背影远去。
赛弗看出他的心情不佳,担忧地说:“皇后陛下他……”
“不用管他。”阿克代无所谓地笑了笑,只是嘴角的弧度像是强行扯出来的,眼睛还死死盯着希玛消失的墙角。
“我会等你一个小时,别让我失望。”他对赛弗说道,留给对方一个怒气冲冲的背影。
这时候到底要不要触他的霉头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但赛弗考虑再三,还是在几十分钟后敲响了房门。
幸运的是,迎接他的阿克代似乎没那么生气了。他半眯着双眼,手持酒杯倚在门前,显然在赛弗来之前已经喝了几杯。
“我还以为要多等一会。”
往常阿克代还有些羞耻感,现在则毫不顾忌地敞开衣衫,任由强壮的肌肉地裸露在外面。从赛弗的角度看,他的大半个胸部都清晰可见,形状丰满的肌肉在酒精的影响下微微泛红,隐约能看见铜币大小的乳晕。
“毕竟这是……这是您的命令……”赛弗一时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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