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静蕊忙垂了头,“奴才不敢。”想了下,悄悄拽住他的袖子,嘴角扬了扬,又绷住了,道:“奴才很欢喜,就怕李姐姐不舒服。” 粘人的武氏因为她的动作,四阿哥气顺了些,握住她的手,“她无碍。”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当真无事。即便李氏不舒坦,他还不能来这儿了?看着聪明,没想到是个不懂事的,看旁人的眼色作甚?李氏今儿一天没出来,似乎在屋里静养,武静蕊不知情况如何。既然他说无碍,武静蕊就放心了,免得他因李氏胎气的事不高兴,自己撞到了枪口上。但她记着他上次的话,只敢抓着他的袖子,抬眼瞅他一眼,又迅速收回,又怯又羞的样子。四阿哥心中一动,想起那夜,迅速搂她入怀。他自己的女人,何须忍着?上回因她小,不够尽兴,这次他发了狠,武静蕊受了番罪,哼哼唧唧撒着娇,连带求饶。四阿哥又是受用,又是恼她。过后,四阿哥瞅着她娇弱做作的样儿,满心不快散了个干净。此次四阿哥没走,二人擦了身子,便双双躺下歇息。武静蕊仍拽着他一根手指,娇弱欢喜地依偎进在他怀里。四阿哥满心柔软,问她,“昨儿的赏赐可还喜欢?”武静蕊娇声道:“奴才很喜欢,多谢爷。”怀抱娇妾,娇妾又温顺娇憨,四阿哥嘴角扬了扬。武静蕊轻声问,“爷不走了吗?”四阿哥淡淡嗯了声。武静蕊就抱住了他,脸颊贴在他胸前。当真粘人。四阿哥顺势搂住了她的细腰,默默想着,到底娇气了些,不过一日没来,她就如此惦记着。……今日不必去请安,武静蕊多睡了一会儿,到戌时三刻才磨磨蹭蹭起来。此时才觉得腰肢酸痛,难以忍受,果然,小妾是个体力活。尤其后半夜又来了一次。谁说四阿哥不近女色来着?这不挺热衷的吗?这怕是个假的四阿哥。记忆中,四阿哥对嫡妻要求甚多,少有柔情,对小妾,尤其是喜欢的小妾却格外宽容。否则不会任由李氏如此嚣张。李氏长在南方,典型的小家碧玉,读书不多,心胸狭隘,却娇艳伶俐,不论对旁人如何跋扈,在四阿哥面前始终做小伏低。比之宋氏,要更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会审时度势,作死不会作到四阿哥面前。大概四阿哥就喜欢这类有性格,作一点的女人?果然,四阿哥对她的表现并无不悦,甚至格外喜欢。
总而言之,四阿哥就属于那种你让他高兴了,他会让你更高兴的,不难伺候。但若让他不高兴了,你一定会更难受。所以,别试图得罪一个小心眼的男人,哄着来是最好的。可惜,乌拉那拉氏一辈子也没做到这样。武静蕊用了些早点,到花园里散步,以她这不争气的身体,还是多锻炼为好。府中尚无子嗣,福晋进府早,当时年纪尚小,不适合孕育子嗣,也就近一两年才与四阿哥同房。武静蕊不禁同情这位四福晋,不谙世事的年纪,就成了皇家妇,既要辛苦打理中馈,还要看四阿哥这样的人的脸色,更要眼看着小妾得宠,可见有多辛苦艰难。李氏比福晋进府早,得宠多年,这是头一胎。宋氏之前怀过一个,没保住。李氏肚子里的就是如今四阿哥唯一的子嗣,无论是男是女,都是金贵的。倘若李氏怀的是儿子,便是庶长子,连李氏都要跟着水涨船高。可惜,李氏这一胎是个女儿。嫡长子是从嫡福晋肚子里出来的,此刻还没有。三月里,春暖花开,花香扑鼻。武静蕊在花园里走了会儿,就去了凉亭里坐着,暖风吹着,格外舒服。李氏从另一边走来,隔着花木,瞅了眼凉亭里的人,“那是谁?”“回主子,那是武格格,您前些日子还见了的。”丫鬟冬儿小声道。武氏?李氏抚了下肚子,牵了牵唇角,扭头走了。冬儿匆忙跟上去,“主子怎么不过去?您不是……”不是不喜欢武格格吗?为何不趁机过去示威?这可是好机会。李氏轻描淡写,“无足轻重之人,何须理会?免得让那不长眼的人伤了爷的子嗣。”区区一个武氏,有的是机会教训她。凉亭内,似玉弯腰道:“主子,方才过去的似是李格格。”武静蕊眯眼,朝那边看了眼,的确有个淡粉色的背影。这就好了?还能出来散心,看来不严重嘛。武静蕊并未放在心上。虽说乌拉那拉氏与李氏有仇,但她如今刚进府,犯不着和怀着孕的李氏对上。李氏没过来正好。武静蕊起身,又走了会儿,就回去了。福晋病了,身为小妾,理应去探望。午后,武静蕊便往正院去了,宋氏依旧先来,武静蕊第二,两个人先打了招呼。然后李氏才到。“哟,二位来得早。”李氏笑吟吟走进来,捧着硕大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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