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氏对狗过敏,除了原来的武氏和武氏的家人,其他人应该还不知道。是以武静蕊没找到任何证据证明与他人有关。只得暂时归咎于巧合。宋氏走后,武静蕊叫来似玉,“你找个信得过的人,让她与李氏身边的人套套近乎,若能交好就更好了。”若能知道李氏的一举一动,对她无疑要更安全一些。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此次的事与李氏有关,但她不会大意。或许归功于她的 败露李氏是个狠毒的人,是个豁得出去的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眼见着别人怀了孕,这次又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李氏怎么坐得下去?她不可能一次次防得住旁人的暗害,只能步步小心。她很清楚自己的敌人,不是宋氏,而是李氏。唯有李氏有理由容不下她的存在。宋氏想要的很清楚,无非一些小心思,却没有李氏那样狠毒,所以她放心与宋氏交好。四阿哥回府,先在书房练字,惦记府里,唤来苏荃,询问府内一切可好。苏荃一阵犹豫,禀道:“回主子话,膳房的小魏子传了句话,说是……晌午给武格格的安胎药中被放了别的东西。”四阿哥提笔的手一顿,脸色霎时阴寒。苏荃忙又道:“小魏子机灵,碰倒了安胎药,又重新熬了一碗,给了武格格身边的人。”说完先松了口气。幸好小魏子眼尖,否则武格格出了事,他们谁都吃不了兜着走。也幸好无人知晓小魏子是他的人,原是为盯着些膳房,没想到发现了这样的事。与其说巧了,不如说武格格福大命大,武格格的胎儿福大命大。“何人所为?”四阿哥冷着脸问,眸中溢满盛怒。苏荃斟酌着道:“只听说那下药的小太监与李格格房中的怜儿有些来往。”四阿哥下颚紧绷,眼眸阴鸷,一字一顿,“乱棍打死。”苏荃暗叹了声,应声退下。这不是找死吗?怎么就这样想不开呢?四阿哥摔了毛笔,大步走了出去。武静蕊正喝着药,四阿哥走了进来,一眼瞧见她苦着脸忍耐的模样。明明很嫌弃,每次都乖巧地喝完,很认真的样子。这副表情当真讨喜得很。武静蕊咽下蜜饯,起身行礼,四阿哥握了她的手,盯着她的唇,“很苦?”她摇头,抿唇一笑,“还好,不苦。”其实苦得她想哭。她最讨厌喝药了。
四阿哥自然知晓她口是心非,眼中含了笑意。虽然口是心非了些,但故作坚强的模样也很有趣。他不介意她说一声苦,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她似乎生怕他嫌娇气,故意否认。真是个傻的。他又怎会因此嫌她娇气?虽然她的确娇气。身体娇,心也娇,对危险毫无所觉。他甚至想,若小魏子没发现那事,此刻的她恐怕早已满脸泪痕,伤心欲绝。她明明如此珍视这个孩子,这也是他的孩子。想到此,四阿哥恼怒不已,他真是想不到,一个人竟能狠毒至此,变化如此之大。四阿哥淡淡道:“膳房的一个奴才不尽心,爷叫人罚了,日后有何事,莫要隐瞒。”听了他的话,武静蕊眨巴眨巴眼,一脸迷茫。膳房的人做错事?与她何干?为何说与她听?眼瞧着四阿哥眉间一闪阴翳,武静蕊意识到不对劲。莫非此事与她有关?心里咯噔一跳,佯装若无其事,笑了下,“奴才听爷的。”四阿哥扬了扬唇,低头,呼吸靠近。许久不曾亲近,她又身子不便,四阿哥浅尝辄止。四阿哥本该去宋氏房中,不该留恋孕中小妾,却渐渐舍不得放下她的娇媚和柔顺。她就像迷人的罂粟。艰难压下那股冲动,四阿哥道:“爷去别处,你好好歇着。”又摸摸她的肚子,道:“有任何不适,就告诉苏荃。”武静蕊答应了。四阿哥放开她,大步走了出去。武静蕊摸了摸唇,淡淡一笑。后又想起四阿哥方才说的话,让如珠去打听了,才得知果真有膳房的人出了事。并非是四阿哥口中说的那样责罚一下,而是将人直接杖毙。武静蕊蹙眉。如此严重的惩罚,可见不是一般的错。武静蕊稍微一想,就想到了自己,四阿哥特意与她说,就是要她知晓。此事因她而起。只有涉及了她腹中的孩子,才会有这么狠的惩罚。武静蕊吸了口气,很快又压下了那股不适。她到底还是大意了。如珠和似玉也一阵后怕,满脸愧疚,“都怪奴才不当心。”千防万防,还是叫人钻了空子。幸好没出事。而她们家格格没事,想来便是四阿哥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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