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亲兄弟姐妹还未必真心呢,何况只是个身处宫外,常年见不着面,官职低微的舅舅。武静蕊立刻扮起了无辜,“十四爷怎能如此冤枉人?我一个弱女子,只会讨我们家爷的欢心,除了这个,没别的本事,哪会欺负旁人?至于德妃娘娘为何如此讨厌我,您该问德妃娘娘去,我也很想知道,好想办法讨了德妃娘娘的欢心。”十四阿哥并不被她的话所哄骗,意味深长道:“只这一点,就本事不算小了,毕竟,能讨了我四哥的欢心,那可不容易的。真好奇你那表妹是什么样的,只盼着比你少些心眼。”她哪里心眼多了?真是可恶,没得这样污蔑人的。“十四爷如此关心我那表妹做甚?”武静蕊不高兴地看着他。这家伙简直在赤裸裸打她表妹的主意,他到底想做什么?怎会突然对她表妹动了心思?京中贵女那样多,他身边的女人也不少,她实在想不通,十四阿哥为何突然有这样的想法。十四阿哥摸着下巴,嘴角露出一丝玩味,“谁让武侧福晋这样好看?让人不动心都难,有你这样一个表姐,你的表妹定然不会差了,可不得遭人惦记啊?”武静蕊忍不住黑了脸。这怎么像一个登徒子,在调戏她这个亲哥哥的女人?原来十四阿哥是一个好美色的人,逮着好看的女人就不放过。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武静蕊再次讨厌起了十四阿哥。“漂亮的女人多的是,哪里少了去?十四爷何必惦记一个没见过的人?”真是俗气,比他亲哥差远了。武静蕊再没心思陪他说话,屈了屈膝,“妾身先告辞了。”然后抬脚就走。今儿险些被德妃罚了,还添了一肚子气,武静蕊一路都没好脸色。进了二门,萨克达氏和武静蕊先后踩着脚蹬下了马车。四目相对,火光四溅。武静蕊抬了抬下巴,不再做表面功夫,“福晋可真是孝顺,如此奉承德妃娘娘,可惜啊,讨好了德妃,讨不了贝勒爷的欢心,真是悲哀。”萨克达氏脸一沉,“武氏,注意你的言辞!”武静蕊捋了捋鬓角的头发,似笑非笑,“福晋如此恨我,若是娘娘真罚了我,你以为贝勒爷不会迁怒?妾身嘛,向来记仇的很,谁暗算我,我都会记得清清楚楚,早晚还回去。别以为一个四福晋的名头,就是保命符了。”说完,不再理会对方铁青的脸,施施然往回走。
萨克达氏气得浑身哆嗦。走了几步,武静蕊又回过头去,笑盈盈道:“哦,对了,嫉妒使人面目可憎,所以,为何贝勒爷不喜欢去正院,妾身似乎明白了。福晋既没有贝勒爷的宠爱,也没有儿子,更无身为福晋的雅量,难怪如此丑陋,啧啧,丑死了。”这下子可把萨克达氏气得险些闭过气去,恨不得上前撕了她。萨克达氏也真的没忍住,几步上前,抬起手。啪的一声。武静蕊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目眦欲裂的四福晋,“福晋怎能如此?妾身做错了什么?妾身从来规规矩矩,对福晋不曾有丝毫不敬,福晋先是在娘娘跟前诋毁妾身,撺掇娘娘惩罚于我,又当着所有人的面,如此羞辱我。”说着说着,已是泪流满面,仿佛受尽了委屈,无比悲愤,“福晋容不下我,可以明说,何必在娘娘面前使那样的手段?这便是福晋的教养吗?您身为福晋,管教妾室是职责,乌雅格格出了事,该是谁负责?怎能说是妾身的错?福晋何曾容得下我们?为了对付妾身,福晋可真是用心良苦。”说完,捂着脸,快步跑了回去。此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四贝勒府,福晋因妒忌陷害侧福晋,令德妃娘娘责罚侧福晋,还当众打了侧福晋。简直有失素日里贤良的姿态。甚至乌雅格格的死,也是福晋的手笔,只为了对于一个侧福晋。萨克达氏恨不得撕了那些人的嘴,然而事情很快传到了外面。另一边,四贝勒听说额娘传了武氏进宫,便知不妙,无奈走不开身,本指望着十三弟去给额娘请安,阻止事情的发生,他随后过去。直到能脱开身了,十三弟说事情已经解决了,却是十四弟解了围。四贝勒先是不满,直到听十三阿哥解释,“德母妃素来疼爱十四弟,十四弟过去总能劝住德母妃,比我们有用的多,四哥去了反而火上浇油,不如不去。”十三阿哥说的不无道理,四贝勒也懂,但他有一点担心,“十四怎可能为武氏说情?”四贝勒始终不信十四弟有这样好心。十三阿哥忍住笑,“四哥是关心则乱了,四哥何曾如此失态过?却是为了武侧福晋。十四弟不止一次想与四哥修好,毕竟是亲兄弟,四哥不妨相信十四弟一次。” 她的报复四贝勒陷入沉默。他何尝不知自己对十四弟的成见太深,何况还有十四弟与武氏从前的恩怨。十三弟既是为他着想,四贝勒便不再担心。十三阿哥又说起了一件事,“听说武侧福晋肚子不舒服,叫了太医去,原想着是有了孕,却是闹了肚子。弟弟问过太医了,武侧福晋分明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四哥这个侧福晋还真是有意思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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