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雍亲王怒不可遏,连唯一的女儿都向着那个女人,给他这个阿玛难堪。事情清楚了,分明是武氏不愿见他,连女儿都搬出来了。他实在不明白,武氏究竟在较什么劲?见阿玛如此恼火,随宁迟疑了会儿,道:“阿玛,您还是别进去了,等额娘气消了再来吧。您说您也是,好好的干嘛惹额娘伤心?女儿来时,额娘哭的厉害,怎会乐意在此时见您?”一听武氏难过了,雍亲王先是愣了下,然后问,“怎就伤心了?爷何时惹她伤心了?简直一派胡言!”随宁无语地看着自己的阿玛,提醒他,“额娘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何曾被您冷落过?阿玛还是好好想想吧。”雍亲王沉默。即便他让武氏伤心了,武氏如何敢这般待他?他是皇子,是亲王,女儿怎就一副质问他做错了事的样子?他何须想?这母女俩合起伙来对抗他,简直不可理喻!该反省的是武氏,竟然带坏了他的女儿。但女儿的话又令他踌躇。他知武氏还在为昨日的事生气,吃醋,即便他自个儿并不放在心上。但武氏因此便不见他,未免过分了些,恃宠而骄了些。是真当他不会恼她了?雍亲王不愿在女儿面前失了面子,打算拂袖而去,冷落冷落武氏。一转头,他就后悔了。武氏如此生气,还是头一次,以往再如何生气,吃醋,都不会不见他。这次仿佛破罐子破摔,不稀罕他了。他若真走了,武氏怕是得更气,更不待见他,从此冷了心。别看武氏一向温顺,却有一根反骨,就怕她当真冷了心,再不见他。别的女人舍不得推他去找别的女人,武氏却会,她不止一次地让他去别的女人那儿,似乎不在意他去何处,见何人。尽管偶尔会吃醋,却显得很大方,很懂事。阻止他去看望李氏,也只是对李氏心怀敌意,并非真的吃醋。武氏从来不在意他去找宋氏,对耿氏也很和善。这让他清楚,武氏并不如他想象地那样在乎他。他更清楚,武氏并非逆来顺受的性子,有些委屈不会甘愿受了。比起武氏对自己的心思,自己更担心武氏不再依赖他,不再如以往那样欢喜他。他开始仔细思考昨日的事,究竟哪里出了问题。武氏不在意宋氏,不在意耿氏,更无需在意魏氏才是。
她却因此将他拒之门外。随宁看着陷入斟酌的阿玛,有些想笑,却忍住了,她不忍见阿玛与额娘生分了。她可以阻止阿玛入内,却希望阿玛与额娘早日和好。≈lt;a href=”≈lt;a href=≈ot;”≈ot; tart=≈ot;_bnk≈ot;≈gt;”≈lt;/a≈gt; tart=”_bnk” css=”lkntent”≈gt;≈lt;a href=≈ot;≈lt;/a≈gt;≈ot; tart=≈ot;_bnk≈ot;≈gt;≈lt;/a≈gt;≈lt;/a≈gt;随宁再次提醒他,“阿玛,额娘表面上随心所欲,没心没肺,也并非那霸道小气之人,您喜欢了旁人,额娘不会阻止,但您若真不喜额娘了,额娘也会难过,为了不再难过,恐怕会借此忘了您。”女儿这般无心之话说的雍亲王心里一抽,有点疼,眉头皱的更紧。随宁将阿玛的反应看在眼里,遂放了一半的心,再接再厉,“您别试图在一些小事上忽略额娘,就像您为了一个侍妾抛下了额娘。您如此做,只会说明您对额娘并没有那样在意,随便一个人都能把您拽走。”额娘,女儿尽力了,您可要好好把握,千万不能再拗着了,否则得不偿失啊。女儿说出这样的话,令他诧异,但他更为女儿话里的内容而震惊,心慌。这真是武氏做得出来的。她就是这样可恶,又令他放不下,舍不掉。……此刻的武静蕊并非如女儿所说那般伤心哭泣,她才不会那样想不开呢。知道两个丫头未必拦得住雍亲王,索性就把女儿拉了来,总能拦住。她并不担心雍亲王会迁怒自己的女儿,不知他走了没有,武静蕊完全不考虑这些。她也不担心会因此惹恼了雍亲王,对方再也不来。她从不是忍气吞声的人,更不愿做那个被忽略的人,既然被忽略了,她就要让别人也不痛快。这样的事早晚会有,她预料到了,却不会坐以待毙。武静蕊不去想外面的人和事,一心一意扑在眼前画着的画上。画的久了,头有些晕,武静蕊坐下歇息,揉着太阳穴,却丝毫未见好转。也有点犯恶心,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冲出胸腔。她端起茶,喝了两口,才压住了些不适,心里忽然咯噔一跳,不会又怀上了吧?但她前些时候才来了月信,就又把这个猜测打消了。叫来冬云和腊梅,得知雍亲王已经走了,武静蕊除了在心里骂了句狗男人,就再不理了。冬云瞅了眼她的脸色,道:“主子,王爷既没召魏氏侍候,您何必如此放在心上?”还把王爷拒之门外。万一惹恼了王爷,推向别的女人那儿,可怎么是好? 继续闹别扭丫鬟们担心可以理解,甚至女儿也劝她莫要做了糊涂事,后悔莫及。那怎样才不算糊涂事呢?武静蕊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在感情上,她永远不会陷进去,而且一定要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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