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下车?或者,你想换个地方继续?去哪儿?酒店吗?”齐郁忙不迭地打开车门。车锁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她顾不上想这些,狼狈地下了车,忍着腿弯的酸疼,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仿佛身后有饿狼在追似的。走了几步,齐郁抽出还夹在胸衣里的那张卡,紧紧攥在手心里。末了,又自嘲地一笑。程稷南有句话说的没错,既然卖了,当然要卖的贵一点啊。 牌局齐郁回到家的当晚就病了,也许是吹了风的关系,低烧,在床上躺了十几个小时。直到裴然打来电话,让她梳妆打扮漂亮些,陪他出席一个酒会。齐郁说自己病了,去不了。一会儿陪他给别人庆生,一会儿又是什么酒会,有完没完?她又不是主角,非去不可吗?无非就是充当个会移动的花瓶。裴二少明显不高兴了:“齐郁,你在跟我摆架子?也不问问自己配不配,想想之前你是怎么低三下四,求着我给秦氏补窟窿的?”齐郁咬着后槽牙说知道了,一个小时后见,就挂断电话,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去浴室洗澡。又翻箱倒柜找出一条黑色小立领的蕾丝裙穿上,勉强才遮住脖颈上的痕迹,化好妆匆匆出了门。酒会果然和她想象中的一样,枯燥又乏味。齐郁觉得,裴然大概心里和自己是一样的想法。要不是他父亲和大哥眼下都不在稷城,怕是也轮不到他出席这种场合。余光瞥见他正低头跟那些狐朋狗友群聊,要换个地方去玩。齐郁面上若无其事的喝着果汁,心里却暗自期盼着等伺候走了这位少爷,自己好早早回家继续躺着。结果裴然走的时候,还是带上了她。“我妈会打电话来查岗,你得帮我搪塞过去。”齐郁心想,瞧,自己不光要做花瓶,还要做他裴二少的挡箭牌。俩人去了最近的一家会所,最大的一间包房坐满了人,有一些齐郁能叫上来名字,更多的都不认识。但也脸熟,昨晚在江心宁的生日会上就见过。比如眼下,正缠着裴然发嗲的林安安,江心宁的闺蜜,借着这层关系,一声声“表哥”叫的裴然五迷三道的,乐呵呵地答应给她投资拍电影,捧成一线小花。江心宁挽着程稷南的手臂进了包房。没想到在这儿也会撞见他,齐郁手里的杯子险些没拿稳掉到地上。她连忙低下头,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偏偏江心宁拉着程稷南坐过来,要一起打牌。众所周知,齐郁是裴家给裴然定的女朋友,名正言顺将来是要做裴家二少奶奶的。可裴然明显对她并不感冒,虽然也会带着她出席一些场合,但能当着她的面儿,公然和别的女人调情,他那些朋友自然也都远远避开齐郁。譬如眼下,她旁边就有空位子,却一直没人去坐,反而都跑到林安安那一侧。而程稷南,自然而然地就坐到了齐郁身边。江心宁也要挨着程稷南坐,位子不够,就让人又搬来张椅子,间距瞬间就缩小了。也许是齐郁的错觉,程稷南坐下时,似乎有意无意地碰了她一下。尽管隔着衣服,还是免不了让她想起昨晚在车上的情景,下意识地微微抬起身下的椅子,往裴然那边挪了挪。刚想跟他说一声,自己不舒服想回家,一摞洗好的扑克牌就被扔到她面前。“发牌。”裴然靠在椅背上,下颚一点,堂而皇之的使唤她。齐郁硬着头皮站起来,发到程稷南时,和那些老神在在等着的人不同,他主动伸手去接,借着扑克牌的遮挡,在她手心里轻轻一刮,牌就落进了手里。他淡淡地说了句“谢谢”。齐郁瞬间缩回手,长长的睫毛轻眨,心跳如雷。 随便挑齐郁心神不宁地坐回去,并没留意到牌桌上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程稷南没过来之前,他们一边打牌一边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笑,并不忌讳有女孩子在场,偶尔还蹦出几条带颜色的段子。但是当程稷南一坐过来,那些人就都不出声了。唯独裴然歪着身子斜靠在那儿,一边出牌一边数落江心宁。“程少可是大忙人,跟咱们不一样,也就你仗着年纪小胡闹,非拉他过来玩牌,搅和了人家谈正经事。”
江心宁不以为然:“正事都在公司谈,来这种地方不就是消遣嘛,稷南哥,你说是不是?”程稷南点了下头,语气宠溺:“偶尔放松下也挺好。”江心宁得意地瞥了眼裴然,又看向林安安:“你给我表哥吃什么了?他今晚似乎心情不太好啊?”林安安单手支着下巴,意有所指地嗔道:“可能就是因为什么也没吃,所以才不好吧。”话落,两个女孩会心地一笑。再轮到程稷南出牌的时候,他直接将手里余下的牌递到齐郁面前。“美女,帮忙参考下,应该出哪张?”他问得突然,齐郁一点准备都没有,抬眼的瞬间,发现自己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尤其是江心宁看向她的目光,跟两把刀子似的。她艰难地呼吸了下,看都不敢他手里有什么牌,敷衍着随手一指。程稷南便笑道:“我们真是心有灵犀,我也正想要出这张。”齐郁大气都不敢出,眼睁睁看着他散尽其余的牌,赢了这一局。江心宁一张口,就像喝了醋精般,怪腔怪调地拈着酸:“稷南哥,你认识我表哥的女朋友?”“哦?”程稷南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林安安挽着裴然的那只手上,“我以为你表哥的女朋友在那儿坐着呢。”林安安的神色瞬间变得微妙,不自然地松开了手。齐郁起身想走,却被裴然摁住手腕,逡巡的眼神在俩人身上一荡,端起酒杯慢悠悠地呷了一口。“急什么?等一下我送你回去。”他难得语气这么温柔。裴然算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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