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齐郁故意多磨蹭了一会儿才回到包房。先回去的两人正坐在角落里咬耳朵,林安安似乎感觉到什么,一抬头,四目相对。齐郁忙低下头疾步往里走。裴然的脸色比刚才更差了:“这么久?”她坐回去,从包里拿出手机,头也没抬,谎话张口就来:“去外面买卫生巾。”裴然喝酒的动作一顿,眼底的兴致瞬间就灭了下去,又见她低着头不搭理自己,只顾忙着发信息,就更烦了,一把扯过她的手机扔进桌上的冰桶。“不想在老子身边待着,就有多远滚多远。”裴然说话的声音不小,包房里的人都听到了,纷纷转头朝这边看过来,谁也没有打圆场的意思,更像是在看热闹。齐郁的脸上红白交错,起身拿回手机就往外走。手机进了水,直接黑屏。她尝试着重启,仍然毫无反应。也不知道信息发出去没有。正想着,面前的门就开了。齐郁望着进来的男人,一时愣住。林安安不动声色地将齐郁挤到身后,又把江心宁往程稷南怀里一推。“稷南哥,宁宁今天心情不好,平日里她就听你的话,你可要劝她两句啊。”江心宁也顺势扯着他的袖口撒娇:“他们坏死了,合起伙来灌我喝酒,我实在喝不动了,稷南哥,你替我喝两杯吧,喝完你就送我回家,好吗?我一定听你的话。”江心宁眨巴了两下眼睛,楚楚可怜地望着他。齐郁不知道江心宁这是真醉了,还是演技高超。在这种眼神攻势下,她不信程稷南能敌得过。果然,他轻叹了一声,宠溺地说了句“下不为例”,就接过了林安安递来的酒杯。“借过,麻烦让让。”齐郁上前推开林安安,脚上却被绊了一下,整个人往程稷南身上扑去,林安安反应快,掐着她的胳膊把人拽住。这一撞,连带着那杯酒全撒了出来。江心宁也没能幸免,她尖叫了一声,扬手就是一个耳光。齐郁被林安安按着,没躲过去,硬生生挨了这一下。她的力气不小,齐郁只觉耳边嗡了一下,短暂的失聪过后,便是火辣辣的疼意。江心宁还要再打,手腕就被攥住摁了下去。“为这点事儿,至于?”程稷南的语气不算重,轻飘飘的落下来,江心宁却觉得肩上沉甸甸的。装出来的酒意瞬间就醒了,仍没有道歉的意思,含恨地瞪了齐郁一眼。“安安,放手。”一直在后面坐着,动都没动的裴然突然开了口,林安安犯不着跟她过不去,手一松,放走了人。闹了这一出,酒是断然不会再喝了,程稷南推着江心宁往外走。上了车,江心宁收到了林安安发来的信息。【你的稷南哥对那个破落户不一般哪。】江心宁嗤笑了一声,根本没放在心上。齐郁算什么?不过就是有张漂亮脸蛋而已,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姐姐才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只可惜,今晚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下次,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门铃响的时候,齐郁正对着镜子贴创口贴。江心宁的指甲又尖又长,一巴掌下去,她险些破了相。她比划了半天才贴好,走过去打开门。人果然还没走,咬着烟倚在墙上。外套只有一颗扣子还规矩地系着,沾了酒渍的衬衫却不见踪影,起伏的胸线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虽然看不见,却不代表没见过。脑海里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不停地翻涌。“你、你来干嘛?”她结结巴巴地问了句废话。
程稷南轻笑了一声,低头吸了口烟,捻灭,伸手覆上她的脸。齐郁脸上的红肿未消,被他一碰,下意识就往后躲,偏腰上又多了只手,轻轻松松就被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随着深吻一起落下来的,还有他的回答。“泻火。” 挑衅那两个字在她耳边轻轻一擦,如同划着了的火柴点燃了枯叶般,一发而不可收拾。齐郁被他紧紧箍在怀里吻到险些窒息,脑袋一片空白,连什么时候跑到床上去的都没印象。天色未亮,微弱的光线透过窗帘落进来,衣服散落一地,从玄关延伸到卧室。每一处似乎都在无声宣示着昨晚有多疯狂。齐郁攥着被角蒙上头,整个人都缩了进去。不停地在心里反问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明明只是见不得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出于本能才搅局,怎么到最后,反而引狼入室,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她冥思苦想半天,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以后不能再多管闲事了。蒙在头上的被子被掀开一角,程稷南侧过身,单手支着头,笑着道了声“早”。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可不是神清气爽么,该泻的火,昨晚都泻到她身上去了。更气人的是,他还从烟盒里摸了支烟出来,点着吸了一口,又递到她嘴边。齐郁侧过头不接,程稷南就收回手。“还疼吗?”哪儿都疼,全身就跟骨头散了架似的。谁说的女人只有 血拼程稷南在便签上留了那位整容科主任的联系方式,就绷着一张脸走了,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齐郁的心情也不好,在床上躺到快中午才起来。≈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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