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郁累的不想说话,眼睛也睁不开,还是老老实实地回了一句“我妈打的”。程稷南顿了顿,没想到是这个答案,追问为什么,半晌没有回音。低头看去,人已经睡着了。他无意识地拨弄着她的发梢。还能是为什么呢?这个世界上,总有几个做母亲的,并不是那么喜欢自己的孩子。齐郁第二天下午才起来,简单收拾了下,又去了医院。秦德明的病情已经暂时稳定了下来。也许是因为谭冰也在这家医院的关系,医生和护士们都格外照顾。两人出了病房往外走,谭冰留意到她的脸色比昨晚还憔悴。“昨晚给你打过电话,没人接。”齐郁那个时候自然是没空接的。她打了个哈欠,捂着嘴说道:“我昨天进门就睡了,可能是太累了吧。”昨晚确实很累,只不过此累非彼累。谭冰的视线落在她泛青的手腕上,目光一凝。做为外科大夫,他当然一眼就能分辨出,那样的青痕是怎么弄的。脚步突然变得很沉。“你……是真心喜欢裴然,想嫁给他吗?”谭冰问地突然,齐郁愣了下,抬眼望去,见他蹙着眉,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她心里忽然就暖了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关心她了。没有人问过她,和裴家的亲事,是因为喜欢,还是别的原因。没有人在乎她的想法,包括她的亲生母亲。齐郁委实不知道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她不想,也不擅长对关心自己的人撒谎。可是实说实说……谭冰看出她的纠结,不想让她为难,说了句“不想跟我说就算了”,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过来。“住院花销大,需要用钱就去提,密码是我生日。”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也别苛待自己,有想吃的或者喜欢的衣服就买,别跟我客气。”齐郁上一秒还有些感动,下一秒听到他这么说,跟哄小孩子似的,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她没跟谭冰假客气,直接接过卡片,拿在手里晃了晃,笑地一脸灿烂:“有哥哥真好。”谭冰也难得笑了下,望着她的笑脸,插在白大褂口袋里的手蠢蠢欲动,最终还是忍住了想要摸她头的冲动。齐郁从医院出来,拿起手机刚要打车,程稷南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她这回学聪明了,才响了一声就赶紧接了起来。倒是电话那端的人诧异了一下,问她在哪儿,说是助理已经办完了榆城的事儿,还顺便把她的车修好,开了回来。齐郁发了定位过去。不到半个小时,车就停在了她面前。没有助理小哥,只有戴着太阳镜,衬衫还解了两颗扣子的程家大少爷坐在驾驶位上。程稷南这副打扮,突然让齐郁想起了裴然。真可惜,她的车不给力,配不上程稷南这身行头。齐郁坐上副驾驶,程稷南问她想去哪儿吃饭。她闭着眼睛,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吃饭不过是个幌子,他想吃的,不仅仅是晚饭而已。该死的,这个男人哪儿来的这么大瘾?“我没什么胃口,回家简单吃点就行。”她敷衍着说道,继而想起什么,忍不住心里的好奇:“你怎么不去陪女朋友?”程稷南瞥了她一眼,不答,脚下油门却被他踩到底儿,风驰电掣地往前开。齐郁紧紧攥着安全带,看着他一辆接一辆的超车,若不是有安全带绑着,也不是敞篷跑车,她恐怕自己都能飞起来。“程稷南,”她死死咬着嘴唇,小声哀求道:“你慢点……”男人弯了弯嘴角,不满意地挑眉:“慢点?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齐郁反应过来,瞬间胀红了脸。
他在胡说什么鬼话?! 飞机“我…我哪有……”她结结巴巴地,脸色红地仿佛能滴出水来。“没有?”他看向她,笑地不怀好意,“年纪轻轻地,记性倒挺差,用不用我帮你回忆一下?”说着,行驶中的车就拐了个弯,直接就近驶入一个地下停车场。视线从明媚的外面一下子变成了阴暗的室内。齐郁的脑袋轰了一下,瞬间想到江心宁生日的那晚,被迫在他车里做的事。“程稷南,现在还是白天……”“谁说这种事白天就不能做了?”他回答地理直气壮,停稳了车,顺手解开了两人的安全带。齐郁简直气结,只恨自己笨嘴拙舌,说不过他。武力值上,更是被秒杀的份儿。“坐过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腿。齐郁紧张地看了看周遭。这是一家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好在今天不是周末,也没到下班时间,停车场里的人不多。程稷南特意把车停在了一个隐蔽的角落,两边都没什么车。她松了口气,认命地按照他的指示,不情不愿地坐了过去。齐郁的这台小型代步车,跟程稷南的座驾根本没法比,她勉强才爬上去,挺不起腰来,只能死死贴在他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贴的太紧的关系,隔着他紧实的肌肉,明显能听到他的心跳声。还有自己的。节奏都不一样。“不舒服,我想下来。”她挣扎着想动,腰上却缠着他的双臂,动弹不得。程稷南埋首在她身上吸了下,不悦地皱起眉,伸手去剥她的衣服。齐郁低呼一声,紧紧按着拉链不让他动。这个时候万一有人过来怎么办?!他覆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又拉着她的手递到唇边,逐一吻去。“乖,我只有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就要去机场。”齐郁被他吻地全身都泛起麻意,头也直晕。“你…你要出远门?啊——”后面的拉链被解开,突然灌入的凉意让她忍不住哆嗦了下,裙边又被他直接推了上去。“出差,”他捧起她的脸,指腹在伤口的边缘轻刮了下,“等我回来,这里也该好了。”也就是说,有些日子都不用看见他了?齐郁紧紧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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