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救护车和警车都来了。周放被抬上了救护车,只让他们其中一个人跟着,而其余人则通通被警车带走了。包括齐郁和谭冰。齐郁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因为这种事进派出所,一路上都是懵的。好在给她做笔录的是位女警,态度也和蔼,见她确实被吓到了,先给她倒了杯水,等她情绪平稳了才开始问话。齐郁虽然喝了酒,经过这么一闹,酒劲儿早就过去了,叙述起事情发生的经过也条理清晰。谭冰对自己做的事供认不讳,说是看见周放对齐郁动手,情急之下没想那么多,才砸东西的。周放的那些同伴就不行了,一个个明显喝多了,话都说不利索,口吻倒是出奇地一致。说先动手的人是齐郁,周放为人热情又大方,只是想交个朋友请她喝酒,结果她一点面子都不给就动手,谭冰出手更狠,非死即伤。一个个跟苦主似的,争先恐后给警察看他们脸上的伤。要不是还有女警在场,他们还想脱衣服呢。似乎被揍是件特光荣的事儿。齐郁做完笔录,心里仍然惴惴不安,而在警察告诉她,需要通知她家里人的时候,更慌了。她能找谁?许静?她这个妈要是知道自己因为打架进了派出所,一定劈头盖脸上来就是一通臭骂,没准还要坐在派出所里哭诉她有多不容易。想想都觉得丢人。要是搁平时,她肯定第一个要找的就是谭冰,但偏偏谭冰和她一起进来了。齐郁不知所措地望着警察,犹豫着问道:“男朋友……可以吗?”齐郁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裴然倚着车门,一手夹着烟,瞥了齐郁一眼,侧过头继续讲电话。“韩叔,这么晚还给您打电话,真过意不去。我爸要是知道了,一定又得骂我,怪我净给您添麻烦。”裴然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语气恭敬又谦虚。“嗨,你这话就见外了,一个电话的事儿,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爸生意那么忙,不用事事都跟他汇报。倒是你啊,什么时候办事儿?可别忘了请我喝喜酒。”“瞧您说的,韩叔,您可是看着我长大的,不请谁也得请您啊。”“行,到时候我一定去。”裴然挂断了电话,捻灭了烟,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抬头看向几步之遥的站在台阶下的人,嘴角一弯。“几天没见,齐郁你出息了啊?喝酒、打架,嘿,我说你这青春叛逆期是不是来得有点晚了啊?”齐郁被数落地抬不起头。通过这段日子以来的了解,她深有体会,裴然这脾气,必须得顺着他,但凡她敢呛一声,绝对没好果子吃。该低头的时候,就要低头。“对不起,我知道你忙,可是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该找谁……”≈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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