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真的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窗外,月华满天。她对着圆月,闭上眼睛虔诚许愿,希望谭冰能平安无事。齐郁睡得晚,早上不到八点又被许静的电话吵醒,骂这个没良心的丫头,过节都不说回家看望父母,继而又说起谭冰被她连累,到现在还关在拘留所里。许静骂起人来嗓门不小,中气十足,听得章玥直撇嘴,最后实在忍不住抢过电话回击:“她还是个病人呢,昨天才从医院出来,差点胃出血死掉,你就会骂她,什么时候关心过她?”许静突然就没了声音,齐郁又把手机抢回来。“我已经请了律师给谭冰打官司,过完中秋就上庭,他一定会出来的,你让秦叔放心。”她说完就要挂断,许静又期期艾艾地叫了她一声,这回也不骂不嚷了,问她晚上要不要过去吃饭。齐郁说自己约了人,但一会儿会买点东西送回去。“是约了裴然吗?”电话那边的许静眼前一亮,“是就快去,也不用回家,我们俩有啥好看的。这回一定又是裴然帮忙请的律师吧?你要好好谢谢他,还要多撒娇多说点好听的,哪个男人不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啊?你只要牢牢攥住了他,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许静还在絮絮叨叨,齐郁不耐烦地挂了电话。章玥趴在她肩上直笑:“我觉得阿姨说得对,你啊,快去跟你的程总撒撒娇,哄哄他,没准就能一朝飞上枝头,嫁入豪门中的豪门。”“你在胡说什么呢,”齐郁肃着脸,面容哀戚地抱着腿坐在床头,“先不说他从没说过要娶我那种话,就凭我的身份,怎么可能进程家的门?”章玥一脸不屑:“你的身份怎么了?清清白白的人家出来的,虽然家道中落了,也不是你的错啊,而且你长得漂亮,学历也不低,心地又好——”齐郁苦笑着打断她:“你忘了程稷北了吗?”听到程稷北的名字,章玥愣住,再说不下去了。齐郁笑了笑:“所以,我和程稷南,是不可能有结果的。”章玥吃完早饭就被家里人打电话召唤回去过节了,齐郁一个人去了趟超市,买了些吃的和用的,大包小包地拎去许静家。她不想听她唠叨,把东西放在门口,到了楼下才打了电话过去。结果,许静却欢天喜地,说是裴然来看他们了,就在楼上坐着。齐郁愣神的功夫,人就从楼上下来了。裴然一向很注意打扮,平时出门就跟明星似的,虽然他的长相没有帅到程稷南那个程度,也是个风流倜傥的帅哥一枚,随便一张街拍拿出来,还是很抗打的。他今天穿了件浅咖色的风衣外套,露出里面一截米白色针织衫,下面是同色的裤子,一身的颜色和这个季节莫名相配。“你怎么来了?”距离上次不欢而散之后,齐郁感觉似乎已经好久都没看到他了,细数下来,其实也还不到十天而已。可能这十天对于她来说,痛苦到显得太过漫长。裴然弯了弯嘴角:“今天过节,我来探望一下未来的岳父岳母,不行吗?”齐郁一听这个口气,就猜到他是被陈婉叫过来的。她勉强地笑了下:“那……不打扰你们了。”裴然见她要走,啧了一声:“齐郁,手腕可以啊,才几天的功夫,就搞定了程稷南,听说他还出钱出力找人帮你打官司?”“你听谁说的?”她刚问出口,眼前就晃过江心宁的影子,是了,她昨晚还在程稷南的车上见到这位江二小姐。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的确是在江心宁下了车之后,她和章玥才上去的。以江心宁的个性,不跑裴然面前告自己一状,才怪呢。所以,裴然今天哪里是被陈婉叫来探望她父母的?分明是跑这儿堵她,兴师问罪来的。裴然打量着她瞬间变了颜色的脸,笑了笑:“放心,当着二老的面儿,我可一个字儿都没往外说,给你留着脸呢。”闻言,齐郁也笑了,微微扬起头看向他:“我有什么可不放心的?我又没做什么丢脸的事情。” 你这个女人还真实际她这副打死也不承认自己和程稷南有什么的样子,裴然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不过他也不在意了。≈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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