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口,低着头,无声而笑。“说得比唱得还好听,牺牲这么大,无非就是为了谭冰么?”齐郁似乎料到他会这么想,亦低头而笑。“真是的,这都被你发现了啊,看来我的演技真烂。”“嗯,是挺烂的,有时间多跟影视剧里的人学学怎么演戏。”他应了一声,掰过她的肩,示意她上楼。“关于谭冰的那个消息,我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又证实了,是假的。”齐郁一愣,下意识反问:“假的?怎么会有假消息?”“这有什么不可能?”推着她进了电梯,他不在意地挑了挑眉,“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但骗子往往更多。很多人为了利益,什么不能做?”他说着,伸手在她腰上轻轻掐了一把,玩笑似的说道:“这一点,你最清楚。”什么意思?讽刺她为了钱,跟他上床吗?她嗤笑了一声,掸开他停留在她腰后,一点一点放肆下去的那只手。“程稷南,有件事忘了告诉你,”她转过头,笑意吟吟地看着他,“如今,秦叔叔既然不在了,秦氏,我再也没有坚持下去的必要。等办完秦叔叔的身后事,秦氏,或卖掉或宣布破产,都和我再无瓜葛,我会带着我妈离开稷城,我想,她也需要换个新的环境。”程稷南沉吟了下,亦笑:“这个提议不错,打算去哪儿?”这个问题,齐郁还没想好,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想回答。她去哪儿,应该都和他无关。电梯门一开,她先一步走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人影,吓了一跳。“妈,你怎么在这儿?”许静在门口等了不知道多久,腿站得又酸又麻,闻声,抬起疲惫的双眼,刚要说话,却在看到随着齐郁身后,从电梯里出来的程稷南时,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程稷南微微低垂着眉眼,没什么表情也不说话的时候,气势很足,让人轻易不敢招惹。许静活了大半辈子,大起大落,什么人没见过?当即就猜到对方身份不简单,不确定是不是传闻中的程家大少爷,遂也不敢贸然开口,只用眼神频频示意齐郁,要和她单独说话。没等齐郁开口,程稷南却拍了拍她的肩,“我落了东西在车上,你陪阿姨先进去。”那一声客气又有礼貌的“阿姨”瞬间让许静放下防备,脸上堆起笑意,满意地打量着转身离去的男人,暗暗扯了扯齐郁的手臂。“他就是程家的那位大少爷吗?果然看着比裴然贵气多了,模样也好,又这么有礼貌,你这丫头,挑男人的眼光这一点倒是像我。”齐郁早都傻了眼,许静这一开口才回过神,“呵呵”干笑了两声。程稷南有礼貌?果然有颜有钱的男人,上到八十岁,下到三岁,就没有异性会不喜欢的。难怪他刚才还笑话自己演技烂。她还跟影视剧里那些演员学什么啊?论演技,摆明了没人比他更高明的了。装模作样 烂摊子又多了许静刚迈出一只脚进门,听她这么说了,愣在那儿,继而,又是一笑:“这这丫头,少拿这话吓唬我。这房子现在是姓程?也许用不了多久,又姓齐了。你以后就会明白,这世上的很多事啊,就是这么转来转去的。”话落,人也进去了,还不忘指挥着齐郁把她的行李也拿进来。许静没怎么来过这儿,站在客厅里不住地打量。“当年,你叔买下这套房子说留给你做嫁妆的时候,我还有点嫌弃它小,但胜在格局和地段儿都好,除了面积小点儿,不过你一个女孩子也够住了,反正以后嫁人,都是要住男方的房子的。如今看来,果然还是你叔他会选,这房子的风水好,不然怎么能给你招来程家大少爷那么贵气的人儿?”齐郁心说:您想多了,秦叔叔可没这意思。“妈,有什么事儿您就直说好了,这么晚了还带着行李过来,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表姐呢?”一提到正题,许静的神色就有些闪烁。“你表姐带孩子看完病就回家了呗,总不好总住在我那儿,再说了,我那儿……现在也不能住了……”
觑着齐郁的脸色,许静知道瞒不住了,她本来找到这儿来,一是为了落脚,二也是为了让她帮忙。“乐乐,这回你真要帮帮我了……”许静低下头,掩面而泣。她断断续续地说了,齐郁才知道,她这个妈,胆子是有多大。从贵妇人一朝回到从前,虽然比从前是强了一些,但外有秦氏债台高筑,对内还要照顾因为重病,而生活不能自理的秦德明,许静有一段时间很崩溃,常常歇斯底里。后来,经不住别人撺掇,和人合伙投钱去拿出去放贷,她手里没那么多现金,就把房子也抵押了出去。起先是赚到了钱,但她不但没想着把房子赎回来,尝到了甜头,越投越大,直到后来出了事,有人因为还不起钱而自杀,家属来闹,合伙人闻风,卷了钱跑了,留下了一堆烂摊子。如今,许静有家不能回,匆匆收拾了几件衣服就躲了出来。齐郁头痛地不行。谭冰还没消息,许静这边又出了篓子,她无力地窝在沙发里,直听到许静叫了她一声,问她,自己睡哪屋?她摆了摆手,说了声“随便”,拿起手机去了阳台。程稷南比她预想中接电话的速度还要快。“我妈可能要在这儿住几天,你……”“嗯,我之前清闲了两天,正好处理下手头的事儿,最近就不过去了。”没料到他答应地这么爽快,甚至连台阶都给她找好了。“谢谢……”似乎除了谢,齐郁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秦德明的丧礼要办,下落不明的谭冰要找,还有许静作出来的这个大麻烦。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能做什么。许静出现的那一刻,程稷南就猜到她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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