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庆幸她没有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更庆幸她没有事。他微微前倾了身子,攥住她的手,又问了一遍,为什么哭?要是那些混蛋敢碰她一下,他一定把他们的手都剁下来。瞥见他眼底一闪而逝的阴狠,齐郁这一次却没有害怕,摇着头说:“牧哥面子大,他们谁敢把我怎么样?”虽然她说的是事实,但这显然并不是程稷南最想听的。他不太满意地嘴角一撇:“嗯,他最有本事了。”这语气,不是一般地酸,也就三十多年的陈醋可比。齐郁努力忍了又忍,才不至于笑出来,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他。“你心底的那个人,是我吗?”程稷南的心口一震,下意识问了句:“什么?”他明明听清了,也听懂了,但还是忍不住想听她重复一遍,确认自己听到的,是不是和她嘴里说出来的一样,一字不差。这回,轮到齐郁不好意思了,她垂下头,声音也放低了下去。“你藏在心底很多年的那个人,是我吗?” 和浪漫无缘话音未落,齐郁的唇瓣就被咬住了。她痛呼了一声,一边去推他,一边想要往后退,却被他牢牢地圈在怀里,动弹不得。先前还觉得自己终于不再怕他了的齐郁,紧接着就被他用力折磨地快要喘不过气来。这一点儿都不像情人之间的亲吻,倒更像是凶猛的猎物在撕咬着它的美餐。齐郁被他吓到了,想躲又躲不掉,被他碰到的地方就没有一处不疼的。程稷南却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他心里气得快要抓狂了,咬着牙恨声说道:“不是你,我心里的那个人不是你,不是你这个没良心的。”一遍又一遍否定她刚才的话。齐郁一直强忍着,最后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也不知道是疼哭了,还是被他的话弄哭了。直到程稷南发泄够了,他才慢慢松开钳制她的手,一双眼睛红地像被血水浸过,眼角也带着湿意。齐郁的抽泣声越来越低,直到终于停止了,她低着头,默默抹掉滑到下颚边的泪,不小心碰到被他咬破的嘴唇,疼地她眉毛一皱,强忍住了,起身就要走。程稷南一把攥住了她的手,顾不得后背上伤口崩裂带来的疼,他轻“嘶”了一声,问她要去哪儿。“去哪儿都行,好过被你咬死。”她头也不回,赌气般地说道,试图甩开他的手。反被他用力一拽,人又跌坐回床边,他紧紧箍着她的腰,笑了句:“上了我的床,哪儿也别想去。”齐郁愤愤地瞪了他一眼:“你以为,你还能关我一辈子?”他含笑望着她,“嗯,那就关一辈子,给你买好吃的,买漂亮衣服,我赚的钱都给你,行不行?”齐郁听到前半句的时候还想笑,直到后半句说完,就有些傻眼。抬头去看他,他虽然嘴角噙着笑意,说话的语气也像逗她玩似的,但直觉告诉她,他是认真的。心跳忽地一停,继而又飞快地跳动起来,脸颊瞬间就红了。被咬肿了的唇瓣颤巍巍地,不情不愿地挤出一句:“你把钱都给了我这个没良心的,你就不怕我卷了你的钱,跟别人跑了啊?”程稷南嗤地一声笑,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我不怕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拿了我的钱跟别人跑了,我怕的是,别人对你不好,你最后还是要哭着回来找我。”他说得太形象,齐郁的脑海里已经有画面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接着他的话顺口又问了句:“那我要是真的哭着回来找你,你还要我吗?”她轻轻勾住他的脖子,眨巴着一双眼睛望着他,哭红了的眼睛还闪着泪花。就好像,描述的情景已经发生了一样。他想都没想,干脆利落地回了一个字:“要。”齐郁唇角一弯,刚要笑,继而又忍住,皱着眉继续问:“那我要是……怀了别人的孩子呢?”程稷南的表情瞬间变得很难看,齐郁见状,心知肚明地猜到他一定会说:“你敢怀一个试试?”,她也知道自己这个问题过火了,又无聊,尽说些不现实的事儿。她垂下头,深吸一口气,刚要收回那句,却听他长叹一声:“随你,你若不想要,我陪你去打掉,你若想要,我就和你一起抚养他长大。”这个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回答,震地齐郁彻底愣住,呆呆地看着他,久久回不过神。虽然一切都只是假设,虽然她自问自己绝对做不出这种事儿来。但程稷南的这个答案,还是令她震惊之余,忍不住心里发酸,继而又感觉有一股暖意在心尖流过。见她呆愣在那儿,半晌都没有反应,程稷南忍不住低头咬了咬她的耳朵,语气有些凶:“假设够了没有?还没有想问的?”齐郁闭上眼睛,摇头。
却听他轻笑一声,按住她的手腕向下一拉,贴在自己的心口上。“既然你问完了,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齐郁睁开眼示意他,问。程稷南默默凝视着她,眼底的笑意慢慢散去。“如果有一天,我身无分文,一无所有,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这问题无聊地就像网上随处可见的段子。富二代假装自己是个穷光蛋,验证女朋友是真爱自己,还是只为钱。不过,程稷南会这么问她,也没毛病。两个人毕竟家世差了太多,任谁知道了都会说一句,嘿,谈什么感情,多伤钱啊。但齐郁知道自己真的不是,有钱固然很好,但是她原本也不是什么千金小姐,普通人的生活她又不是没过过。这就是程稷南给她的考验?也未免太容易了些。她扬起笑脸,“你……听说过有句话没有?”程稷南眉心蹙了蹙,望着她那张笑脸,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即将说出口的,不会是什么好话。按在他胸口的手指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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