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稷南瞥了她一眼,却不为所动。倒是林笙警觉地看向他们,问怎么了?齐郁顾不上她,目光死死盯着程稷南。“我让你掉头,听见没有?”“这里不让掉头。”他回道。“呵,”齐郁冷笑一声,“程稷南,你是当我傻,不认识指示标志吗?”她说着就解开安全带,“你再不停车,掉头回去,我就跳下去。”程稷南神色微凛,继而在下一个路口,依言选择了掉头。然后,车就靠路边停下。程稷南下车的时候,车门砰地一声被他用力关上,走了几步站在不远处,翻出烟盒和打火机,点着了烟抽起来。林笙的目光自程稷南的身上又看向齐郁。“你不下去看看吗?”齐郁抬头,从后视镜看了看她,又看向不远处的那道身影。她有些怀疑,如果,她无动于衷地继续坐在这儿,林笙有很大的可能。会下车去陪他。她深吸了口气,推开车门,下车走过去。程稷南听到身后由远即近的脚步声。指间夹着烟,没有回头,也不说话。还有几步远的时候,齐郁突然停下脚步。坐在车里的林笙默默看着这一切,就在她以为,两个人就要这么谁也不理谁,沉默着站到他抽完烟的时候,齐郁的身形突然又动了。她上前一步,从后面拦腰抱住程稷南,侧头贴在他的背上,静悄悄地不说话。程稷南扣住她的手,让她先回车上去。齐郁的两条胳膊垂下来,随即,却又突然攥住他的衣袖,扳过他的身子,在他微微诧异的目光中,踮起脚去吻他。程稷南很快回过神来,本能地用双手环在她的腰上,用力收紧。耳边,响起她的一声闷哼,揪着他的领口小声说道:“你弄疼我了……”“谁让你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撩我?”他惩戒般地在她耳骨上轻轻咬了一下。听到她忍受不住,连连的吸气声,他的脸上才露出笑意。林笙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动作,看神态,便知晓俩人有多缠绵。也是曾经有过挚爱的人,热恋的时候,便如野火燎原,一发而不可收拾。一想起那段过去,想到曾经痴痴傻傻的自己,她的眼中划过一抹伤痛,紧紧攥着拳,指甲也深深嵌在手心里。齐郁见程稷南似乎不再冷着脸生气了,才开口问道:“你来这儿做什么?你是要带她去见谭冰吗?”程稷南闻言,了然地一笑:“你果然什么都知道。”“我知道地没比你早多久。”他知道她没听懂,他指地不光是林笙和谭冰的事儿。但是他并不想在这种事儿上来回纠结,没有意义,依齐郁那颗并不算多聪明的脑瓜,也许说来说去到最后,反而会适得其反。遂点了点头,他看了眼车里的林笙,对齐郁道:“没必要这么耗下去,我得在咱们俩结婚之前,把绊脚石都踢开。”似想到什么,他又是一笑,“谁能想到,他们俩竟然是一对呢?”齐郁皱眉,摇头说不行。谭冰现在是什么情况,她知道,程稷南知道,但林笙显然不知道。而不论谭冰现在心里还有没有林笙,他都一定不希望林笙看到他现在这副样子。“那你觉得,什么时候可以?”程稷南抽了口烟,冷笑道,“我对他们俩怎么回事,没兴趣,他们是好是不好,是活还是死,跟我都没关系。我只希望,他们别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冒出来,挡我的路。”齐郁深深地打量着程稷南。她突然觉得,林笙刚才说过的那番话很对。男人这个物种,到了关键时刻,真的是冷漠,自私,又无情。他们眼里,心里,只有自己,挡路者,死。她突然觉得很没意思,转身往回走。“开车的人是你,想去哪儿,随你的便。”见齐郁重新坐进车里,而看她的脸色,应该是一言不合,又那么别扭了。
林笙向后一靠,似笑非笑地打量她:“他想带我去哪儿,去见谁,你都知道吧?”见齐郁不说话,林笙也敛了笑意,又问道:“我和谭冰的事儿,你知道多少?”齐郁摇头,“除了你们曾经在一起过,别的都不知道。”林笙冷笑了一声,靠在那儿,闭上眼睛,一副似乎很疲惫的样子。程稷南抽完了烟,再次坐回车里的时候,林笙忽然睁开眼,在后视镜中,与他四目相对。程稷南移开目光,启动车子。他没有再掉头回去,而是依照来时的路线,返回市中心。齐郁暗松了口气,砖头看向程稷南,却见他目不转睛地开着车,没看林笙,也没看她。下颚线绷成一条线,整个人都散发着冷冽的气息。齐郁转回视线,不再作声。倒是林笙,似乎一点都不怕程稷南,又问了一遍,他们现在去哪儿。“程稷南,我好不容易休假一天,你是打算开车拉着我,稷城一日游吗?”她似笑非笑地打趣了一句。闻言,程稷南的脸上也缓缓露出一丝笑意。“不急,待会儿,带你们去个好地方。”齐郁不知道,他口中的“好地方”是哪儿。这个人心思太多,要想做他肚子里的蛔虫,猜到他在想什么,齐郁觉得,自己恐怕下辈子都做不到。但是,林笙望着两旁的景色,很快就反应过来。“你要带我们回程家?”她不可思议地问道,目光又落在齐郁的身上。齐郁也懵了,她没去过程家,但林笙既然这么肯定,那就一定没错。她也紧张地看向程稷南,问他要做什么?“你不是说了吗?我爷爷邀请林爷爷和你来家里吃饭。眼看着到饭点儿就快到了,现在回去,正好。”他这句话是对林笙说的,齐郁指了指自己,问他:“那我呢?也跟你回去?”程稷南,你是疯了吗?他握住她的手,理所当然地看着她。“我们要结婚的消息,当然要让他们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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