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在那儿呢,你瞧。”程稷南的目光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果然看到齐郁,而站在她身边的男人,不是裴然又是谁?见程稷南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江心媛仍不忘添油加醋说了一句:“再怎么说,也是在一起过的人,哪能说断就断呢。稷南,你说,是不是?”像是在说齐郁和裴然,又像是在暗指程稷南和自己。齐郁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一个江心媛就罢了,竟然连裴然也来了。她瞥了眼被他拉住的手臂,感到好气又好笑。不客气的话没过脑子,就直接说了出来。“裴然,你是她江心媛的狗吗?她走哪儿你跟哪儿?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那个不可一世,可以在稷城横着走的裴家二少,竟然这么没用。”裴然被她损地脸色一白,仍是握着她的手腕不肯放开。“你如果是为程稷南好的话,就站在这儿,别过去。”齐郁抬头瞥了他一眼,又回头看向远处的两个人。江心媛拉着程稷南不知道在说什么,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江心媛明显笑得很开心。“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清楚一点。”裴然轻笑了一声,见齐郁这副样子,知道她不会冲动地过去了,松了她的手腕,收回手。“你知道程稷南来惠城是做什么的吗?”齐郁只知道他是来谈项目的,至于再具体的,就不知道了。裴然摇了摇头,目光再一次看向远处的二人。“程稷南之前和惠城的孟氏谈合作,结果因为他把人家儿子打骨折了,和孟家崩了。他这次来,是来找别的合作方的,只不过,在惠城,能摆平孟家的人,在那儿呢。”他遥指了上台后,就一直站在边上的汪斌一下,继续说道:“汪斌早些年在稷城上学的时候,和我姨夫是校友,两个人称兄道弟的,这么多年来,关系一直不错。所以你说,江心媛为什么会在这儿?”若不是他提起来,齐郁险些忘了,那次就温泉酒店,她跟程稷南谈分开的时候,他是为了自己,把一个人的肋骨打折过。她原以为,那件事,程家已经摆平了,程稷南也没再提过。原来,祸根在那时候就埋下了。连她都脱不了干系。裴然难得这么有耐性,帮她理清了来龙去脉,齐郁便接过他的话茬,问道:“所以,她是来帮他忙的?”裴然被她的天真念头逗笑了。“帮忙?她又不是观音菩萨。你会白白欠别人人情不还的吗?”齐郁闻言,咬了咬唇,迟疑道:“所以,你上次才会说,她对程稷南根本没有死心?”程稷南不知道齐郁和裴然究竟有什么可聊的,两个人站在那儿,一副特别熟稔的样子。她甚至一眼都没看向自己。程稷南的脸色愈来愈冷,眼见齐郁竟然有意跟着裴然出去,他终究按捺不住要上前,手臂又被拉住。“稷南,汪叔叔叫你过去呢。”他挣开她的手,“我一会儿就回来。”“唉,媛媛,拍卖就要开始了,你们要去哪儿?”汪斌乐呵呵地走过来,话是问江心媛的,眼神就落在程稷南身上。他只得转过身,看向汪斌。江心媛再一次挎上他的手臂,对汪斌笑道:“稷南看到了个熟人,想去打声招呼而已,我叫他先等等,什么熟人还能比汪叔叔还重要啊?稷南,你说是不是?” 等我见程稷南敛去眼中的冷意,低低地应了一声。江心媛脸上的笑意更甚,“汪叔叔,你应该见过稷南了吧。”汪斌含笑着点了点头,“见过,见过,程老最得意的长孙嘛,年轻有为,后生可畏。”江心媛又看向程稷南,“喏,稷南,我刚才跟你提过了,汪叔叔他和我爸是老同学,老朋友,你可以和我一样,也叫他一声汪叔叔。”程稷南却抬头看向汪斌,颔首道:“汪总。”江心媛脸上的笑意明显僵住。没等汪斌开口,程稷南又说:“汪总见谅,我有点急事需要去处理一下,失陪。”话落,程稷南转身就朝齐郁离开的方向追去。江心媛还想拦,汪斌却叫住她,“让他去吧。心不在你这儿的男人,你怎么栓都拴不住。”话落,汪斌摇了摇头,又是招呼别的客人。只留江心媛一个人站在那儿,气得暗暗咬牙。当裴然提议,让齐郁跟自己出去转转的时候,她犹豫了下,还是跟上去了。没有什么特别的缘由,只是怕自己还就留在那儿,会控制不住,总是想要去寻找程稷南的身影,可是,他旁边杵着江心媛。
如果,像裴然说的,江心媛真的能帮程稷南把这个项目摆平,那是最好不过了,她也不想他因为工作上的事而心烦。偏偏自己又帮不上任何忙。她现在终于明白,那天晚上,他为什么会睡不着,一个人坐在那儿抽烟了。齐郁至今都不知道,程稷南在程元初那儿,是打了保票的,他一定会把这个项目谈下来。如果她知道,可能更要为他着急上火了。程稷南追了出来,但是里里外外找遍了,也没看见齐郁的身影,倒是让他遇到了孟嵘。孟嵘此刻,正和几个朋友往里面走,迎面遇上程稷南,他瞬间脸色变了变,旋即,就像没看到人似的,从他身边越过。程稷南就笑了,站在那儿,回头看向越走越远孟嵘。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得意的呢?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还掌管着孟氏,结果就这么点气量。程稷南拿出手机给她齐郁发了条信息,多余的话没有,就极其简单地两个字。【等我。】没说等他做什么,等到什么时候,为什么要等。就这两个字,齐郁望着屏幕,就好像他就在眼前,亲口说出这两个字一般。她笑着刚要收回手机,裴然低头瞥见了,轻哼了一声,什么都没说。江心媛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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