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出生那一刻,你们将成为永远背道而驰的一对兄弟。”
乔治亚想要从这个让他隐隐不安的梦境当中醒来,但无论他怎么挣扎,这个梦境还是继续了下去,变得片段交错,更加支离破碎。
他看到低下头姿态恭敬的自己半跪在一个隐在阴暗之中的人面前,而自己裸露出来的白皙后颈上全是交错的暗红色鞭痕。
这人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手上一根黑色的长鞭,慵懒地用皮鞋的脚尖抬起了乔治亚的下巴,于是梦中的乔治亚终于看清了这人的脸。
这个人坐在一张宽大皮椅上,拥有一张极为俊秀无害的亚洲人脸庞,脸上带着十分友善的微笑,语调闲散,仿佛在与他闲聊:“乔治亚,我对你很满意。”
“我知道你不是成心归顺我,但你的成绩实在太优秀了。”白六垂眸用长鞭的柄代替自己的脚尖越发地上抬了乔治亚的下颌。
乔治亚修长的脖颈在白六玩弄般的恶意上抬下崩到极致,喉结克制地上下滑动,锁骨上方的鞭痕明显无比。
“一场比赛里你能毫不犹豫地杀死十几个和你毫无干系的普通玩家,六个秘密据点的信息你也可以说给就给我,死了上百个你曾经的队员消息放到你面前,你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白六用叹息般的语调讚赏:“无论长相还是执行力,你完美得就像一台机器。”
“在游戏里有人夸讚你是没有感情的美丽精灵。”白六伸出大拇指抚了抚乔治亚没有丝毫情绪的脸,“我很讚同这点,你已经完全看不出当初那位神圣高尚的乔治亚队长的样子了。”
“真是让我惊奇,一个亲密之人的死居然能带给你如此大的改变。”
白六收回了自己的手,他若有所思般地握住了鞭子:“我也经历了同样的事情,但带给我唯一的改变,就是看到你这张和你弟弟过于相似的脸的时候,会稍微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他话语声懒散浅淡,让人丝毫想不到他会在说话的时候抽手给乔治亚狠狠一鞭。
但跪着的乔治亚好似对白六会鞭打他这件事情习以为常,只是隐忍地颤了一下,便又低着头不动了。
“让我想想,这次你在游戏里射杀那些可怜的无辜之人时,都攻击他们什么地方的致命点?”白六淡淡地询问,“相信我们的乔治亚队长一定记得,对吗?”
乔治亚睫毛颤了极轻微的一下,他轻声回答:“我记得。”
白六半阖着眼:“你应该为自己的残忍杀戮受到惩罚,脱掉衣服。”
乔治亚站起来,顺从地脱掉了衣物,他的身上满是各种还没消减的交错鞭痕,就像是一条一条的毒蛇绕过他的腰腹和大腿,缠绕在他洁白的皮肤上吐信。
睡梦中的乔治亚呼吸急促了起来——他恍惚中意识到,每一条鞭痕就代表他杀死了一个人。
他面前这个人在折磨他。
这个人知道他不会因为简单的肉体鞭打感到痛苦,但他会因为自己的不纯洁,不正确,和不公正感到极致的痛苦。
所以每当他们进行了一场比赛,当乔治亚在赛场上杀人的时候,这个人就会在赛后,让乔治亚报出他杀死那个人的名字,和那个人中箭的部位,然后在同样的位置给予乔治亚鞭痕。
白六是在利用这些伤痕和疼痛不断提醒乔治亚一个残酷的事实:我对你所做的事情,不如你对那些人所做之事万分之一的残忍。
为了遮掩鞭痕,乔治亚穿的是长领子拉链的製服,可以一直拉到下颌,在承受了白六这次的情绪发泄之后,乔治亚站稳穿好衣服,低头恭敬地向白六行礼后退出了白六的房间。
乔治亚看到自己一路目不斜视地穿过一条条的回廊,走到了某个房间的门面前,打开走了进去,然后立马衝进了马桶旁边呕吐了起来,一边吐一边痛苦不已地抓挠身上疼痛的鞭痕。
他似乎想从自己的身体内吐出某种让他自我厌恶的东西,但无论怎么样都只能吐出清水,最终强迫呕吐的行为导致乔治亚整个人都痉挛了起来。
乔治亚不断地通过各种方式折磨自己,他甚至用一把小刀在那些鞭痕上做痕迹,试图加深这些痕迹来惩罚自己,乔治亚无声地喘息着,眼泪不断地涌出。
最终乔治亚看到自己精疲力尽地倒在床上,失神地握住一个怀表蜷缩成一团,他似乎想打开怀表看看,但最终只是亲吻了怀表一下,闭上沾满泪水的眼睛,沉沉睡去了。
乔治亚认识这隻怀表,他知道怀表内是一张阿曼德和他的旧时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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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柳把唐二打送出了房外,他们一边在街上走一边闲聊。
“我很好奇,你探查到了乔治亚背叛了异端管理局,肯定立马告诉了异端管理局。”白柳侧过头看向唐二打,“异端管理局是怎么处理他的?”
唐二打耸耸肩套好外套,转过身:“首先取缔了乔治亚的职位,然后开始调查乔治亚背叛的原因,结果这次调查才刚刚开始,乔治亚就叛逃了。”
“当时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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