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顷刻连成一片。
“啊!!王老狗你的刀!捅我肾里了!”
“谁的pvc管!妈的,插爷手上了!快拿走,痛死了!”
白柳轻快地几个下跳,稳稳地落在了躺在一个满头是血的大汉旁边。
这个大汉身上倒着还没回过神来的杜三鹦。
杜三鹦倒在人肉沙包上毫发无损,但看起来吓得不轻,都快要哭出来了,瑟瑟发抖,但还是没有睁开眼睛:“白柳先生,我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吗?”
白柳扫了一眼杜三鹦压着的那个大汉。
这大汉凶恶地盯着白柳,挣扎着爬起来要举着刀捅白柳。
白柳抬手干脆地给了他一棍。
这人又脑袋飙血,头晕眼花地倒下了。
白柳拉住杜三鹦的手腕,把杜三鹦扯了起来,目不斜视地越过楼梯向下走:“可以睁眼了。”
杜三鹦缓缓地,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然后被吓得叫了出来。
狭隘的楼梯过道里七歪八扭地躺满了长吁短叹的小混混们,栏杆就像是一道屏障一般压在这些小混混身上阻止他们动弹,地上到处都是被铁棍砸出来的水泥沫和血泊。
白柳的侧脸上也被溅了一道血点,配合他没什么情绪的表情,看起来特别地让人……害怕。
杜三鹦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这些人,都是白柳先生料理的吗?”
白柳斜眼扫了杜三鹦一眼:“不是,我只是帮你打了个下手。”
杜三鹦满脸迷茫:“……???”
“都是我干的吗?”一向是良好公民的杜三鹦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反应了一会儿,惊恐地接受了这个现实,崩溃喊道,“那我是不是违法了!”
白柳收回目光:“不算,我查过,算正当防卫。”
季前赛(日+173)
日柳越过楼梯上横陈的人体,一手提着染血的棒球棒,一手拉着杜三鹦的手腕往外走。
杜三鹦战战兢兢的:“日柳先生,我们,还要到哪里去啊?”
“不知道。”日柳走出狭隘楼口的一瞬间,惨日的月光落在他波澜不惊的脸上,“总之有人不希望我们留在这里。”
楼口周围一圈一圈的摩托车呼啸旋转,开车的人都人高马大凶神恶煞,一看就来者不善,其中几辆摩托车上的人嘶吼一声,车头一转就衝着走出楼梯口的日柳衝击过来。
日柳翻转手腕把还没回过神杜三鹦挡在身前:“闭眼。”
杜三鹦紧张闭眼。
这个衝击而来的摩托车淌过地上一滩肮脏的菜油,不可思议地和杜三鹦从左右两个方向擦肩而过,撞到了日柳身后的墙里,发出爆炸般的巨大声响。
摩托车上的人灰头土脸,呆滞地吐出一口黑色烟气,倒在地上不动了。
日柳眼神都没有多给一个,拍了一下杜三鹦的肩膀:“睁眼吧。”
日柳跨腿骑上了牧四诚的重装摩托,杜三鹦赶忙坐在了后座上。
在不清楚要发生什么的情况下,杜三鹦已经被目前的情况吓得眼泪汪汪了,死死把着日柳的腰:“日,日柳先生,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啊!我们又要干什么啊!”
日柳把牧四诚的摩托钥匙插进去,转了几下,摩托发出发动了的巨大轰鸣声。
“他们是来围杀我们的。”日柳说。
杜三鹦呜呜直哭:“那我们呢?”
日柳很淡地笑了笑:“我们当然也是来围杀他们的。”
下一秒,日柳直接把摩托上的油门踩到了底,摩托以一支离弦之箭的姿态飙了出去。
猝不及防的杜三鹦张大嘴巴发出不可置信的惨烈叫声,叫得都能看到喉咙处的悬雍垂了。
摩托车高速行驶下,杜三鹦的嘴巴被风灌得嘴唇抖成波浪状,说话声音直颤:“日——柳——先——生——你——不——是——不——会——开吗!”
日柳直视前方:“把嘴旁边的挡板放下来,别吃风。”
杜三鹦:“哦——”
他乖乖放下挡板,说话一下就顺溜了,但还是难掩惊恐:“日柳先生,你不是不会开摩托车吗!”
“嗯。”日柳平静地回答,“但我有开过哈啰电车,感觉应该差不多。”
杜三鹦哽咽飙泪:“哪里差不多啊!一个是共享电动自行车,一个是重装摩托,差很多的日柳先生!”
“如果是要对付这些人,日柳先生可以借唐队长的车吧!为什么借了牧神的重装摩托!”
日柳语带笑意:“你不是觉得重装摩托很帅吗?”
杜三鹦哇哇大哭:“但是不安全啊!有外包的车对日柳先生更安全!”
他自己倒是不会轻易出事,但日柳先生可是幸运0啊!谁知道开重装摩托这种危险的交通工具会出什么事!
日柳顿了一下:“我不会开车。”
杜三鹦惊了:“日柳先生没考过驾驶证吗?!”
日柳态度自然:“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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