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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拾壹·不疑(h)(2 / 2)

弄于你,想杀了本宫么?”她把下颌搁在他肩膀上,而谢玄遇手还攥着她手腕。原本想放开,却怕她又出其不意做什么事,只能僵持在原地。忽然间他脖颈处落了几滴温热的泪水,谢玄遇不动了。萧婵的眼睫蹭在他颈弯,痒得要命。“从前以为,陛下心里有我,后来晓得那是我一厢情愿。后来以为五郎爱我,如今晓得,他亦有苦衷。”她声音低下去,贴近了谢玄遇。他避无可避,只能闭上眼。“你呢,谢郎。你有什么苦衷。”她叫自己谢郎。谢玄遇觉得荒谬,但喉头滚动。薰陆香萦绕在鼻尖,梦境里那些疯狂场景与此刻仿佛没有分别。他无比厌弃无法自控的他自己,但心头那焦躁的火却愈发炽盛。

五郎,谢郎。她并不把他当成值得被记住的某个谁。睡就是睡了,并不意味着什么别的。这女人没有心,可她很会掉眼泪。而身边的人,也确确实实、在不断地辜负她。萧婵实非善类,但长安又能寻到几个无罪之人。他放开了抓着她的手。“殿下。”他强忍着炽盛欲望,抬眼看她。萧婵猝不及防被他盯住,心头猛地一跳。“若想摆脱陛下,与陛下的羽翼,或许,下官能帮得上忙。”萧婵愣怔。虽则只有片刻,她眼里却闪过很多情绪。最后,她笑了,空出来的手从下移到上,最终停在他心口位置。“怎么帮?”谢玄遇竭力清心静念,调息数次之后,呼吸终于平稳。“下官年少时,曾入山修道,求学于蜀中阴阳方士”,他顿了顿:“亦会改天命之术。”萧婵眨了眨眼,不置可否。指甲在他胸口划拉。“报酬呢?”“什么?”她抬眼,唇差点与他的唇相碰。“大人如此帮我,总该要些报酬。不然,图什么?”“是,报酬。”他想到些什么,忽而不再局促了。宗门是宗门,长安是长安。他早该想清楚,这条血污泥泞的路上,要以身殉道,道便不在他生时,而是在他死后。他握住萧婵的腰,把他带到自己身上。萧婵惊叫声还未出口,就和他贴在一起,这才是真正的烈火浇油,与方才根本不可相提并论。他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沉稳、安然,却勾得她浑身战栗。“报酬便是殿下自己。”“下官从前熟知诸般学识技艺,却于此事不甚精通,乃至受制于人。故而想从殿下这里,学会如何在此事上游刃有余,此后纵使遭逢万般变化,不致动摇本心。”萧婵听完,抬了抬眉毛。“谢大人的意思,你是本宫的夫子,本宫却也是你的师父。”谢玄遇哽住,萧婵就笑了,拍拍他脸,安抚小狗一般。“大人还是脸皮太薄。不过本宫喜欢这个盟约,成交。”谢玄遇猝不及防被拍了脸,还没来得及躲避,就闻见薰陆香。浓烈的薰陆香,在唇齿间,在耳廓,在怀里。“那便从今日开始如何。”她看似被他搂着,实则却是在牵制着他。两人互相轩轾,心中却都急不可耐。萧婵的手已经越过他的袍服伸进去,顺着里衣一路往下摸,直到摸到那个东西,他便不可抑制地闷哼了一声。“舒服么?”她在他耳边问。谢玄遇没回应,她就继续。忽而腰间的手箍紧了她,萧婵就抬腿缠在他胯间,他无师自通,手从她腰间移到腿上,隔着襦裙薄而轻的布料,再往里探时,她就颤抖了。”轻些。”她说。谢玄遇嗯了一声,依着上回在祭坛暗室里的回忆,用手慢慢地摸索,甫一摸到那地方,她便在他耳边呻吟。“伸进去。”她指导他:“谢大人的话,两根手指便够了。”他觉着热血从心头泵到四肢,几乎忘记身处何地。她微凉的手指在他身上的所作所为更是破天荒头一回,谢玄遇翻身,将她抱起来顶在墙上,萧婵的身子便离了地,只能缠在他腰间。但谁都还没进入正题,她在他手指伸进去之后呜咽一声,张口咬住他脖颈。谢玄遇浑身一震,身下便剧烈涌动起来,将她的手顶得发痛,几十下之后直接射在她手上。萧婵剧烈喘息着,双颊艳如桃花。谢玄遇回过神时,才发觉他单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还在她里面,无意识间,已伸进了三根手指,指尖触感难以形容,却只是凭着本能不停剐蹭她有反应的地方,手指湿淋淋的全是水。她唇色也红得奇艳,云蒸霞蔚,眼帘低垂着,见他抬头,立即躲闪开眼神。“是如此做么?”他声音尚稳,萧婵却不答了。两人唇挨得极近,却谁都没打算吻上去。她在躲避他。谢玄遇剧烈喘息,心头的焦躁却并未因方才得以缓解,反而更加炽盛。“不、不要了。”她忽而推开他,“今日便……到此为止吧。”几个时辰后,萧婵浑身疲累回了公主府,眼里却神采奕奕。却在踏进公主府的一瞬停住了,见院子里站着元载。他白衣系锦带,在院里长身玉立,恍惚间仿佛回到三年前。但也就是一瞬间的恍惚,她立即恢复了往常,脸上挂起客套的笑。“深更半夜,镇国公来寻本宫做什么。”元载抬头,目光哀切。“阿婵,我有话与你说。”萧婵眼光一瞬不瞬,从他身边路过。“夜深了,请回吧。有话,白日里再说。”“阿婵。”元载在与她擦肩而过的刹那,伸手拽住她袖角,声音压得极低,却像是从嗓子深处奔涌而出的低吼。“我是清白的。”“除你之外,我没有过旁的女人。”“若是今后有谁与你说了些不堪的话,阿婵你不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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