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冯斯被雄虫好像狠狠甩开脏东西一样对待,虽然知道是自己不对,难免还是对这样的反应暗暗咋舌,看来面前的雄虫看似温和,实际上里面根本是个冰块,根本靠近不了,还是路易斯那种性格像小太阳一样的雄虫比较好。
亡羊补牢,为了不被抓去禁闭室,他赶紧道,“抱歉阁下,是我着急了一时冒犯,您别生气,我只是想说,雄虫居住的宿舍区没有雄虫带领根本进不去,您能不能带我们进去一趟,找到了路易斯我们就赶紧出来,不会再打扰您。”
穆夏的神色缓和了一些,看在两只雌虫眼神真诚的份上,他点了点头,“好,我可以带你们进去,但是,”他重新转身,漠然补充道,“但是我劝你们不要抱着什么期待,不要后悔。”
吸取刚才的教训,阿尔冯斯和朋友不敢造次,隔着三四步远跟着他走,可他后半句话轻飘飘的语气让阿尔冯斯心里有些不安,雄虫似乎意有所指,但看着穆夏沉默着走得飞快的背影,似乎一句话也不愿意再多说,阿尔冯斯只好压下疑虑,没有多问,鼓起勇气往前走,祈祷一切顺利。
校内的星舰降落,一只穿着黑色军靴的脚踏上宿舍门前的台阶,扫描的光束同步落下,智脑拟出柔和的男声,“欢迎回来。识别陌生访客,请问是否同行?”
“放行。”穆夏回答,“好的,权限已许可,请进入。”大门的光幕如水波一般荡漾开来,地上铺进三条长长的影子,穆夏目不斜视地跨进门扉,身后阿尔冯斯和托尔亦步亦趋,边走边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空旷的走廊上是他们单调的脚步声,“到了。”穆夏最终停在一扇门前。
真正进入宿舍房间,阿尔冯斯发现这里和想象中大不相同,客厅的公共区域都是些军校宿舍的基本陈设,没什么可看的,沙发上略散着几件不知道是谁的衣服,但是空气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感官灵敏的阿尔冯斯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
穆夏带他们站在浴室门口,忽地一声冷笑,“看好了,他就在里面。”
两个雌虫还没反应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哐啷一声巨响,穆夏已经将门一脚踹开,停滞了不到一秒,受到惊吓的刺耳尖叫声响彻了整个房间。
穆夏收回脚,冷冷地看着里面。
宽敞的浴缸里,坐着的雄虫一头金发,面容精致,赫然是穆夏的室友路易斯,自然也就是阿尔冯斯的暗恋对象,正在对门口的他们三个怒目而视。
漂浮着泡沫的水流正在往外溢出,情欲和水汽的味道混合着扑面而来,一双健硕紧实的手臂从背后勾着路易斯的脖子,一个深肤色的高大雌虫正从他背后抬头,神情莫测地看着他们;另一个直接骑乘在路易斯身上的雌虫则费力回头,表情吃惊。
第一次见这种场面的阿尔冯斯目瞪口呆,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的同伴托尔也是完全傻眼了。倒是惊魂未定的路易斯很快反应过来,脸色涨红地咬牙切齿,“你们干什么!这种时候踹什么门!我们还在里面呢!”他漂亮的五官因为愤怒的咆哮而变形,平日里温柔有风度的形象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他身后那个高大英俊的雌虫也挑起眉毛,带点玩味地注视着穆夏,全然没有被打断好事的尴尬不悦,反倒勾起笑意来,把手从路易斯身上拿开,随意地搭在浴缸上,等着穆夏的回答。
而另一个雌虫则慌慌张张地抽了叠浴巾,背对着他们把自己裹起来装蘑菇,看上去羞耻到恨不得一头扎进浴缸的泡泡里躲着。
“又是难闻的味道,”穆夏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圈,挥了挥右手,让通讯终端记录下房间里的全息影像,“你们太吵了,我说过的,事不过三,”路易斯阴沉着脸,听着冷淡的话语继续从他嘴唇里吐出,“这些证据我会保留,请你立刻申请换宿搬出去。毕竟你一定不想让它们被监察组看到吧?”穆夏说完,轻柔地一笑。
察觉到路易斯身后那只雌虫一直在盯着自己,穆夏若有所思往他身上看了回去,那只雌虫顿时扩大了笑容的弧度,目光更加热烈,赤裸裸的勾引。
可惜穆夏对这份勾引丝毫不感兴趣,只扫了一眼,他就随意地转身,“希望你识趣一点,等我再回来之前就自己搬走,不要逼我去举报。顺带一提,你的眼光越来越差了。
“还有,他们也是来找你的,如果刚才你没尽兴,现在可以替换重来。”他与阿尔冯斯和托尔擦肩而过。
路易斯气得一把推开身上的雌虫,恨不得立刻追出去骂他,猛地起身才想起来自己还没穿衣服。
白花花的裸体一闪而过,这次惊叫的换成了阿尔冯斯,出色的反应速度再一次发挥了作用,他拉着托尔飞快地转身就逃,活像是后面有鬼在追。等好不容易狂奔出了这片宿舍区,缓了缓急促的喘息,看了看头顶的蓝天,两只雌虫相视苦笑。
太可怕了,走在林荫道下,他俩心有戚戚地小声嘀咕,“今天的事千万别说出去。”阿尔冯斯捂脸。托尔点点头,也跟着叹气,“放心吧,那当然了,明明一鼓作气去表白,结果发现表白对象直接在宿舍乱搞,兄弟你今天也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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