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只当这孙氏是偏心小儿子,现在在回往前事,那些不合理的举动如今也都变得合理起来。如此她在对付那个丧尽天良的孙氏,和那个薄情寡义的父亲时,也就不用再有什么顾虑了。直至她上完三柱香,又在贴近棺材的位置,菡萏小声说道:“三弟,好走,不送!”直至它退回原位,哭天抢地的孙氏似乎才看到她。起初这孙氏看到菡萏时,和王管家的反应很是相似。先是一愣,随机擦着眼泪,问她是谁?这次菡萏直接将围帽摘掉,转过身来,直直的看着孙氏。“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吗,这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本领也太过厉害了。难道忘了,你这条烂命,还是用我的身家性命换来的!”“你说什么?你说谁这条烂命呢?”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就要去推菡萏。菡萏冷笑一声,身体向旁边一侧,孙氏顿时抓空。“说的还能是谁?当然是孙氏你了!”而从门口却突然冲进来一个人,一把抓住菡萏的手臂,脸上竟是难掩的笑容。“你是金菡萏?是我的大女儿?”他似乎还不敢相信的上下打量菡萏。一副想相信,又不敢相信的样子。只是看到他腰间挂着的小金算盘才确信了眼前之人,正是金菡萏。“太好了,太好了,我家女儿竟然变得如此漂亮不愧是我王锦衣的女儿。”菡萏竟被他的话,给逗笑了。将她卖出去,要换回这孙氏治病的良药。她是丑八怪,将她卖身之时,没说她是他的好女儿。况且主子当时说要挖他眼睛,甚至是挖心肺之时,他也没想起,她还是他的女儿。这回看她“功成名就”了,又样貌俊美之时,就又是他的女儿了。想想,这样的人还真是够不要脸的!“王家主请放手,如今我和你王家已没有任何关系,今天我之所以还来这里,也只是来看看二弟!”说罢便甩开王锦衣的手,看向一旁的异常憔悴的王有贵。她向前一步,扶起王有贵。“二弟,你随我来!”此时的王有贵对身边发生的事,几乎已经没有什么感知力。菡萏扶着他,王有贵浑身几乎是麻木的依靠在菡萏的肩膀上,随着她向外走去。王有贵身高腿长,身体的整个重量几乎压在菡萏身上。好在她之前就整天东奔西走,常常锻炼身体,依靠之下才不至于倒下去。“小贱人,你扶着他去哪?”菡萏微微停顿,头也未转。
声音极其冷厉的说道:“孙氏,如果你有半分还当他是你的儿子,你都不应该这么磋磨他。如今你小儿子死了,难道还想让你大儿子陪葬不成!还是说他不是你的亲生儿子,而是你从外面抱过来的,所以你才一点都不心疼?”她每说出一个字,孙氏心都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你胡说八道,他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怎么就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了?”她这话说的又快又急,像是极力辩解着什么。细看之下,那孙氏的眼神也确有几分闪躲。“既然他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就不应该将它折磨至此。好歹生养一场,也给他留条活路!”菡萏说罢,就扶着他向前面走去。“你个小贱人,将话说明白,我怎么就不给他留活路了?”菡萏冷哼一声。“别一口一个小贱人,如今你有什么资格骂我?况且我刚才也说了,你这条烂命还算是我救回来的。不知感恩就算了,嘴巴里竟还不干不净,真不知道不知道,王家主这么多年是怎么忍受你的。”“你……”孙氏被气的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还有,如果你给他留活路,二弟就不会是如今这个样子。”出殡的时间差不多已经到了,这里聚集了很多人。有些是王家的下人,也有许多是王家族人。还有一些是往常走的较近的宾朋。随着菡萏的说话声,众人果真看向奄奄一息的王有贵。众人都唏嘘不已。如今他几乎陷入半昏迷,完全靠着一股毅力,才能靠在菡萏肩上不倒下去。众人再看向孙氏和王锦衣的眼神,都有些古怪起来。其中有一个人议论道:“不是听说前几天放榜,王有贵还考了个举人吗?好像名次还不错,考了个 一家人就不必如此客气“是呀,你看王有贵为了守灵,人都快熬的不行了,这究竟是在灵堂跪了多久?这王家夫妇可真够心狠的!那王有才是他们的孩子,这王有贵就不是吗?算了不说了,走,我们去帮一把,说不准来年这二郎上京再高中了状元,他还能念我们一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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