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他都选择了忽略,只以为她是突如其来的转变。他也很喜欢她偶尔的转变,让他体验到完全不同的她,让他享受到更多的满足。但这转变多了,难免让他怀疑,有种不真实感,虚无感。康熙按着她的腰,眉头紧拧。感觉也是不同的。一个人的感觉骗不了人。究竟是为何?康熙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一个人,却总是给他两个人的错觉。“朕记得,你不爱吃鱼。”康熙盯着她的表情,目含探究。—————方才她却表现的很爱吃鱼。喜好也是无法骗人的。宁韵无法解释,她小看了一个皇帝的警惕心。既然无法解释,那就不解释好了。宁韵柔软的手抚着他的胸膛,眸若春水,“皇上怎么如此多问题?让臣妾如何解释?臣妾也很糊涂呢。”她将脸埋入他怀里,呜呜哭着,“皇上是不喜欢臣妾了吗?否则为何会用如此陌生的眼神看臣妾?为何会质疑臣妾?”一边哭着还不忘一边引诱。企图降低他的警惕心。康熙并不吃她这一套,阴沉着脸,不动如山。宁韵不甘心,更加抱紧了他,哭的肩膀一颤一颤的。康熙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叹了口气,将她抱起,走向龙榻。“好了,不哭了,是朕不好。”康熙柔声安慰。宁韵将脸埋在他怀里,八爪鱼似地贴在他身上。康熙拧紧了眉头,脸色很难看。“臣妾伤心,要皇上安慰。”声音哽咽,还委屈着。康熙僵了片刻,只得像安慰孩子似地安慰她,轻拍着她的背。宁韵不满,她要的不是这个。她分明感觉到了,为何要忍着?她就不信自己就没一点点吸引力。最终还是被康熙冷冷的一句“再敢乱动,朕把你丢出去”吓得再不敢动了。康熙心中松了口气。这个女人,还真是磨人。何时如此不知羞了?他好歹是一个皇帝,如何能被一个女人以如此方式引诱了去?更严重的是,他真的被撩起了火。仅有的理智阻止了他的行为。 康熙的猜测心中的不确定尚未消散,康熙并无任何心思做那些事。即便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他也当做不知。宁韵郁结,又有点委屈。
他怎么就不能像对英珠那样对自己呢?她好歹也是知晓自己的魅力的,鲜少有人能抵挡自己这般攻势,偏偏眼前之人无动于衷。想到对方是皇帝,宁韵暂时抛下了那些不平。皇帝总是不一样的,不能以常理待之。不过,她总有法子的,就不信搞不定他。宁韵悄悄给自己打气,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康熙起身去上朝。英珠一下子就醒了,睁开眼睛,略显迷惘。康熙本要离开的脚步顿了下,弯下腰去,抚了抚她的脸,“朕去上朝,你先歇着,一会儿朕让人送你回去。”英珠轻轻地嗯了声。康熙眯了眯眼,瞧着这一刻的她似是又与昨夜不同了。此刻的她是他熟悉的样子,喜欢的样子。康熙未立刻离开,而是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捞入怀中,俯身亲她。英珠睡眼惺忪,由着他施为。康熙松开她,瞧着他的眼,勾了勾唇。还好,是熟悉的感觉。若非昨夜两个人一直在一起,他都要怀疑眼前之人究竟是否是昨夜的女人了。不过,这一情景着实有点匪夷所思。一个人再如何善变也不会如此。究竟是何缘故?康熙不动声色地问,“可知你昨夜做了什么?”英珠已经清醒了过来,抿了抿唇,道:“臣妾错了。”康熙挑了挑眉,“何处错了?”她倒是承认的爽快。确定她有记忆,康熙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若有所失。“臣妾不该打搅皇上。”英珠小声道。当时看着宁韵那般,她都害怕皇上会降罪。平时也就罢了,趁着皇上理政之时做出那样的事,宁韵还真是嫌命长了。幸好皇上并无降罪之意。他说的是这个吗?康熙失笑,说她胆子小,却敢在乾清宫不知死活地撩拨他。说她胆子大吧,此刻又分明一副小心翼翼怕被治罪的模样。康熙本想质问她一番,但此刻快到了上朝的时辰,不好再耽搁,便道:“先饶了你,回头朕有话问你,想好如何解释。”不是没有嫔妃当着他的面装模作样,讨他欢心,不过都是适可而止。从无人如她这般,得寸进尺,一次又一次地糊弄他。真当他好性子了?康熙走后,英珠又躺了会儿,紧绷的神经渐渐松缓下来,这才起身,回了钟粹宫。因为康熙临走时的话,英珠一整日都心不在焉。当晚皇上在乾清宫处理政事,并未前往后宫,也未传她过去。英珠松了口气。但愿皇上忘记这桩事,她也不必再绞尽脑汁地想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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