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是同一个人,性格还是相差无几。四福晋一惊。瓜尔佳氏,这可是大姓,不该是一般人。瞧这穿戴也像是哪个皇子府的女眷,怎会出现在此?“你从哪里来?为何在此?”四福晋温声询问。尼楚贺默了片刻,道:“我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四爷是我腹中孩子的阿玛,其他的一概不记得了。”四福晋嘴角抽了抽。怎么看怎么有种此女赖上皇子的感觉,但瞧着气质不俗,不像是此种人。再瞧眼前这位女子,模样不错,只是瞧着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嬷嬷递来府中所有的丫鬟仆妇的名册,四福晋一一对了,发现并非府中之人,心中更是纳闷。苏培盛也在此等查得的结果,得知非府中之人,便告了辞,下去回话了。四福晋暗暗回忆各皇子府的女眷,姓瓜尔佳氏的只有一个太子妃,再无他人,那么此人究竟是从何而来?问不出个所以然,四福晋就让身边的丫鬟带着尼楚贺去了住的地方。因脸上受了伤,四贝勒并未再去富察氏房中,只叫人去说了声有事要忙,便回了书房。让胡大夫上了药,四贝勒派人禀了宫里,说是病了,歇上几日。毕竟伤在脸上,短时间内是不能进宫了,旁人知晓他被一只猫伤了脸,他的面子往哪儿搁?想到此,四贝勒就满心恼怒,偏偏罪魁祸首早就逃之夭夭,不见了踪影。四贝勒更是怒火无处发,严厉命底下人将那只猫捉拿归案。在书房平息了会儿怒火,四贝勒便去了正院。胡大夫则在四福晋身边婢女的带领下去给尼楚贺诊脉。四福晋瞧见四爷脸上的伤,自然是关心了下伤势,好在只是皮肉伤,除了面上无光了些,别的都无妨,养上几日便好了。四贝勒问起了尼楚贺一事。四福晋如实说了,又道:“看穿戴,像是哪个府上的女眷,但其他府上并无姓瓜尔佳氏的。”“瓜尔佳氏?”四贝勒眉头紧皱,若有所思。四福晋嫁给四爷多年,虽说有时候瞧不清四爷的心思,但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四爷连身边伺候的人都不碰的,即便碰了,也会立刻给予名分,断不会等到人有了身孕都放置不管的。何况此人明显不是府中之人。四爷不是个会在外边胡闹之人,尤其此女还是满人,姓氏也不简单,断不会做那没名没分的外室。“胡大夫已经过去了,想来一会儿便会有结果。”四福晋又道。四贝勒脸色不甚好看。他是否碰过那个女人,如何不清楚?他连见都未曾见过。
便是确认了有孕又如何?重要的是此人究竟是哪里来的,还口口声声说腹中孩子是他的。简直是荒谬! 不好的预感不知怎的,四福晋有些想笑,她还是第一次瞧见四爷如此吃瘪的模样。被一个女子冠上腹中孩子的阿玛的身份,换做谁都不会好受了。这传出去也不好听。四福晋正色道:“贝勒爷放心,既然出现在此处,必然有来历,若果真有孕,便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也该好好安顿,待寻到她的来处,再把她送回去便是。此事妾身会叫府中的人守口如瓶,断不会传出去半分。”四贝勒脸色缓和了些,道:“福晋费心了。”四福晋抿嘴笑了下,“说来那女子口口声声不记得前事,只记得四爷,还说四爷是她腹中孩子的阿玛,倒真是稀奇。”四贝勒冷笑了声,“何来稀奇?不过是装模作样。”他愈发觉得那女子是别有用心,是哪位兄弟派来的,只是不明白她的目的是什么。莫非只是为了抹黑他的名声?他自问不曾与众位兄弟交恶,也不曾流露出半分别的想法。尼楚贺身为侧福晋,而且四爷对她很好,给她住的地方是除正院外最好的,骤然到了这连格格住的都不如的偏僻小院儿,还真有些不习惯。但想到如今人在屋檐下,这个四爷并不是那个疼她的四爷,也就只好忍着了。唉,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去。和这里相比,她还是更喜欢自己住惯了的地方,那里什么都是顶好的,吃穿住上面从不曾委屈了她。因为曾做过皇贵妃,所有的一切都是四爷特意吩咐了的,总之就是她以前的习惯,除了规制上的那些无法改变,其他都没得挑。曾经她觉得四爷把她养废了,就是为了让她再也离不开。现在想想,在四爷的护佑下生活,一切都是最好的,便是养废了又如何?她早就习惯了那样的日子。骤然改变,她是无法回到最初的心境了。唯一能让她不会彻底变成一个废人的,就是日复一日地和那些女人斗了,这是她唯一的乐趣。为了留住这唯一的乐趣,她甚至撺掇四爷把本不想收了的钮祜禄氏和年氏给重新弄进了府中。“给爷请安。”听到门口请安的声音,尼楚贺诧异地回过头。他怎么来了?当时缠住他不过是想保命罢了,反正以她突然出现的情况来看,想要悄无声息地离开很难,以眼前四爷多疑的性子,必定不会放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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