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呵斥,“你还留这儿做甚?已经派人去了,你还是赶紧回你家主子身边吧。”小魏子快哭出来了,“十五阿哥留了那么多的血,又是在和十三阿哥玩耍的时候出了事,我家主子实在慌了,这才让奴才来寻丽主子,还请丽主子千万保重,太医已经去了,十五阿哥一定会没事的。”金铃急得跺脚,这个蠢奴才,还在这儿大喊大叫,还嫌事情不够大?怕惊着主子,金铃往外死命推着小魏子,“这儿没你的事儿,别打扰我家主子,赶紧滚!”小魏子磨磨蹭蹭地出去了。殿里的英珠听到一些,尤其是听到流了那么多的血,即便察觉到这带话的人有异常,还是不免慌了手脚,迫切地想要过去看看。金铃匆忙进了来,道:“主子,这小魏子分明不怀好意,明知您怀着身孕,还拿这事来刺激您,这事八成有异,或许十五阿哥压根没这样严重。十五阿哥那么大了,哪里会轻易伤到?您先安下心,消息一会儿就回来了,太医也会尽快过去,十五阿哥吉人天相,会没事的。”即便是有人故意想刺激她,胤禑受了伤也是真的,不会有人拿这事无中生有。或许事情没这样严重,是有人夸大其词,但正是因为不知是何情况,她才更加慌乱。英珠闭了闭眼,努力稳住情绪,还是有些不舒服了。脸色苍白的不像话,肚子隐隐作痛。英珠攥住金铃的手,虚弱道:“去请皇上过来。”金铃瞧着主子脸色不对,也慌了手脚,忙出去吩咐了一声,又进来安抚她,“主子放心,一定没事的,您一定要好好的,腹中的孩子才能好好的。”英珠靠在金铃身上,肚子时好时痛,又是担心胤禑,又是担心腹中的孩子。康熙来的快,到的时候英珠已经迷迷糊糊了,直到被康熙抱在怀里,腕上似乎搭上了两根冰凉的手指。耳边传来康熙低沉柔和的嗓音,“瑚图玲阿,胤禑没事,胤禑好好的,你也要给朕好好的,知道吗?”听到胤禑没事,英珠慌跳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紧紧地抓住来人的手。太医诊完脉,施了针,等到丽妃的脉象渐渐平稳,脸色也好了些,这才到明间向康熙禀报,“丽妃娘娘的情况很不好,因为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以致胎气不稳,奴才也只是暂时稳住了胎气,但若不能保持心品气和,怕是……”余下的话不敢说,因为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一定给朕保住丽妃腹中的孩子,否则朕要你的脑袋!”康熙寒声命令。太医唯唯诺诺称是。康熙坐在椅子上,俯视底下跪着的金铃,目光如刀,“你们是怎么伺候丽妃的?为何不及时拦住消息?” 德妃遭训斥金铃瑟缩了下,鼓起勇气,道:“奴才是想拦着的,可那来传信的太监迟迟不走,似乎有意要让主子听到,奴才没及时拦住,是奴才的错,奴才甘愿受罚。”说完砰砰磕起了头。康熙寒脸吩咐,“去将那传信的太监给朕带过来!”魏珠利索地应了是,即刻出去吩咐了一声,让把人带过来。
康熙回到英珠身边,握住她的手。英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抓住他的大手,声音细若蚊蚋,“皇上,有人要害胤禑,还要害臣妾腹中的孩子。”康熙柔声道:“放心,孩子都没事,朕会查清楚的,不论是谁,朕定不轻饶。”英珠听到了太医的话,知道孩子还在,此刻已经恢复了清醒,环顾了下四周,“胤禑呢?”“胤禑没事,只是皮外伤,已经回了阿哥所,有奴才们伺候着,无需担心。”英珠彻底放了心,但她知道是有人要害她。不是证据指向的章佳氏,而是德妃。德妃是借章佳氏的手来对付她。但她没有证据,不能指出德妃,只能先从章佳氏入手。三番两次害她的孩子,英珠忍无可忍。也许德妃没想要害了她的胤禑,只是借此刺激她,让她小产,但这已是不可饶恕。魏珠进来在康熙耳边禀报了声。康熙挥手令他退下,对英珠道:“你好好歇着,朕去去就来。”英珠点点头,看着皇上离开,眸中闪过寒芒。德妃还是忍不住了,出手竟如此狠毒。看来德妃对她的记恨并非一星半点。英珠唤来金铃,对她耳语一阵。金铃目光微凝,点点头,“奴才记下了。”然后出去了。英珠抚着小腹,喃喃,“孩子,你真是额娘的骄傲,谢谢你如此坚强,额娘不会放过要害你的人。”……“啪!”章佳氏整个人扑倒在地,捂着脸,满脸惊愕,惊呼,“皇上,奴才做错了什么?”康熙面若冰霜,“章佳氏,你还在装模作样,你让人伤了胤禑,又派人到丽妃耳边胡言乱语,你存的何心?”章佳氏惶恐摇头,眼角含泪,“奴才没有,奴才冤枉……”康熙狠声道:“事实俱在,是你的人告诉丽妃,害的丽妃动了胎气,你还敢否认?你以为将那太监灭口,朕就拿你没办法了?”章佳氏呆了呆,猛地抓住康熙的龙袍下摆,摇头哭诉,“皇上,奴才真的冤枉,奴才不敢谋害皇上的龙嗣,奴才是被人冤枉的,您不能如此对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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