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的轻声着,只在最后的疑问中拔高了许多。
“他的回答是带着渴求肯定与期翼的,”伏黑惠心想,“对他人的善意与肯定带有强烈渴望,是自卑的表现之一,是自我的不完善,看来他的身上的确有问题。”
对教育心理学的研究,大学期间伏黑惠学的并不算好,他认为心理只有实际接触对方时才能感受,但身为一名合格的教师,对学生容易出现的一些问题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回忆了下久远的课本知识后,伏黑惠坚定的看着宿傩的眼睛,拉过宿傩看似随意放在腿上的手,脚下的办公椅划向与他促膝相谈的人,郑重的说:
“老师相信你的努力,老师也愿意帮助你,你有不会的老师可以多给你讲讲,你生活上有困难的也可以和老师说,你有压力可以也可以和老师倾诉,因为你是老师的学生。”
这一番话越说,伏黑惠握着宿傩的手就越紧,像要让人相信他的承诺重如千金。宿傩这头却听的乐呵,这个小老师居然想的这么多,但是他的话语,眼神都没在说谎,他是真的把自己当可怜的好学生了,真的是可怜可笑。
宿傩的眼眶里很快就湿润了,伏黑惠看的很清楚,孩子的嘴角都在抽搐颤抖着,连带着脸颊都有些羞愧的红色,他一定委屈了很久吧。
“惠惠老师,您真的相信我吗?我我其实过得不好,这些都是我装的,我家人都在国外,家里就我一个人,吃不好也睡不好,他们他们还对我要求很高,让我学国语学的很晚我真的好累好委屈。”
宿傩忍不住的抽泣了几下,日语说着说着就变成了英语,说的又快,以至于伏黑惠都没听清后面的内容。
而宿傩本就好看硬朗的眉目这么一哭,原本的凶气都化作了满腔的委屈与怨火,在昏暗的黄昏下照应出孩子的稚气。
伏黑惠一时也慌了,几下抽出纸巾为宿傩擦拭去眼泪,看着红彤彤的眼睛又是一阵心软,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小时候哭泣时,津美纪把自己抱在怀里,用手梳顺自己炸起的头发,轻声哄着等自己平静。
或许,伏黑惠站起身展开了手臂,之前比自己高许多的宿傩此时竟也小了一样,一个怀抱就能包容进去。常年握着粉笔的手不熟练的抚顺着别人的头发,手感很奇特,宿傩的红发比自己的还硬一些,有些扎手。
感觉到怀中的颤抖少了很多,伏黑惠暗叹一声自己的教师能力又进步了,才要慢慢松开怀抱。
可腰间却被有力的手臂牢牢环住,一瞬间的收紧,让两个人更加紧密。
才被抚顺的脑袋扬起,还是那双呆着泪水的眼睛,红着眼看着伏黑惠,一边收紧了双臂一边说:“我真的可以相信老师吗?”
想抽出身,这次要花更多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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