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去叫他?”旁边的女生顺着伏黑惠的视角看去,对这个新同学,她们都充满着八卦的欲望。
“他昨天就这样子,上课倒是还算认真,但除了几节课的下课时间会看着走廊,其他时候都在睡觉呢!”
“对呀对呀,惠惠老师,他是不是晚上还要去打工啊?我听我哥哥说他上大学就是经常去打工,每天上课都很困呢!”
“诶,那你哥哥成绩很差吗?公立大学”
女孩子们很快就有了新话题,看老师没回答,也就笑嘻嘻的溜去一边分享八卦。
伏黑惠也听见了她们的猜测,在学校里学生上课犯困也有,但真的会十分疲惫的却很少,会在学校里因犯困被同学们在意,这往往是很多大事发生的前兆。
对宿傩的家世他并不了解,他作为班主任,却理所当然的凭借第一次见面时宿傩身上的优雅气息与地铁上的大方,去断定宿傩的生活富裕,这是不应当的。或许这只是孩子为了转学的体面所做的伪装,而为了这层伪装,青春期的孩子也的确可能在放学后去打好几份工;又或许孩子的家长对他严苛异常,每晚都让他熬夜学习,以赶上本该有的学习进度,所以课上他的进步这么大。
伏黑惠越想越觉得问题严重,打算无论如何也要和这孩子好好谈谈。叫来了刚刚和她打招呼的孩子,让她一会在宿傩醒着的时候传达一些事情。
“扣,扣,扣”
“请进。”伏黑惠停下了手上的教案,将稍有凌乱的桌面收拾了一下,并未转身看向敲门的人,这个时候会来的只有一个人。
“老师,你找我?”宿傩声音中没有了下课时的慵懒,雀跃的迈着长腿就走到了老师的桌前。
见伏黑惠加快了整理,他也不好上手帮忙,抬头环视了一圈办公室,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一个老师,和他上次来被几个老师围住搭话的热闹完全不同,只有傍晚的黄昏渲染着空无一人的寂静。
“你好,宿傩同学,抱歉桌子有点乱,再等老师一下。”
他的办公位置靠墙,在下班关灯后的办公室里,光线并不充足。一开始光线暗了下来,他还想这才9月,天居然黑的这么快。谈话的笔记在整理的时候不小心掉在地上,伏黑惠坐在椅子上,弯腰去捡也不方便,还没弯下腰够到,视线中的光就突然亮了。
一个人能挡住多少光芒,伏黑惠向前看去,是宿傩单膝下身拾起了笔记。笔记的内容写的很密,但重点的又用红笔进行了圈画,使得宿傩很快的就从字里行间看懂了这次谈话的内容。
“家庭贫穷?多份兼职?父母施压学习?睡眠缺乏?”这些是说我的吗?真的假的?虽然不懂这个小老师在想些什么又误会了什么,不过这个时候他也可以装作文盲,他也可以“不懂”一下。
“惠惠老师,这个是您掉的吗?”宿傩看着伏黑惠有些错愕的眼睛,笑着递上了笔记,“上面写了些什么啊?密密麻麻都是字诶。”
“额,没什么,你快起来吧。”伏黑惠直起腰,新想幸好这孩子国语还没那么好,自己写笔记时又写的很密,不然让孩子知道老师都不清楚学生情况就不好了。
宿傩站起身,阴影就将伏黑惠再次笼罩。伏黑惠抬头看着这个比坐着的自己高出了半截身子,本就凶相的五官在阴影的勾勒下,哪怕笑着都让人觉得阴冷,伏黑惠又感觉到了今天上课时的不适感。
“额,宿傩同学,你先坐下吧。”招呼宿傩坐下后,黄昏的光才重回二人之间。
“宿傩同学,老师今天找你来办公室,是想问一下你这两天的学习怎么样,课程跟得上吗?”膝盖的手不再摩擦布料,即使紧张,在开始教育工作后伏黑惠也很快就会让自己平静下来。身为老师只有他稳定理性,学生才不会感到压力和紧张,特别是接下来要做的询问和可能的心理辅导。
实际上伏黑惠也是第一次做这项工作,班里的关系氛围很好,学生基本上也都开朗活泼,自己做的更多只是陪伴他们的在校生活。而像宿傩可能存在的家庭问题,他还从未遇到过。
“嗯,惠惠老师您讲的很好,就是我的水平也能跟得上,而且老师还会在黑板上拆解难句,这个也是为了我吧?”宿傩的话说的很慢,连语气的轻声着,只在最后的疑问中拔高了许多。
“他的回答是带着渴求肯定与期翼的,”伏黑惠心想,“对他人的善意与肯定带有强烈渴望,是自卑的表现之一,是自我的不完善,看来他的身上的确有问题。”
对教育心理学的研究,大学期间伏黑惠学的并不算好,他认为心理只有实际接触对方时才能感受,但身为一名合格的教师,对学生容易出现的一些问题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回忆了下久远的课本知识后,伏黑惠坚定的看着宿傩的眼睛,拉过宿傩看似随意放在腿上的手,脚下的办公椅划向与他促膝相谈的人,郑重的说:
“老师相信你的努力,老师也愿意帮助你,你有不会的老师可以多给你讲讲,你生活上有困难的也可以和老师说,你有压力可以也可以和老师倾诉,因为你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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