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少恒,在屋子里就听见你尖锐的声音。”纪夏略带歉意地瞥了一眼阿瑞斯,为弟弟的无礼向阿瑞斯道歉,而阿瑞斯则回以一个让她安心的微笑。“姐!”纪夏出现,纪小少爷眼睛里立马就没有旁人了,冲过去钻到纪夏怀里,撒娇道,“你怎么出来了,老爸老妈不是要和你谈事情吗?”“谈完了就出来了。”纪夏揉揉他的脑袋,把他往家里推,“好了,赶紧回去吧,我也要离开了。”“现在就要走?!”纪小少爷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尖叫,反应过来后他连忙捂住嘴巴,一只手恋恋不舍地拉住纪夏的衣角,可怜兮兮地说,“不再多留一会儿吗?明天是你的生日,我刚刚学会做香芋排骨,你今天留在家里一晚,明天我做给你吃好不好?”纪夏抚摸着弟弟的脑袋,“不了,姐姐明天要去别的城市旅游,现在要回去收拾东西。”她温柔地笑道,“不过姐姐很高兴,我们少恒长大了,会心疼姐姐了。”“旅游?和谁去?”纪小少爷总是能在重要的地方警觉,突然想到什么,激动地一指阿瑞斯,一开口跟喷火似的,”不会是他吧?!”“……”纪夏默默地把纪少恒指向阿瑞斯的手放下来。“咳。”阿瑞斯轻咳一声,摸着后脑勺打着哈哈说,“我只不过充当个司机,和夏儿去旅行的另有其人呢。”“你最好祈祷真的是这样!”纪少恒呸了一声,又狠狠剜了阿瑞斯一眼,接着他再次转向纪夏,眼中又变得柔情似水起来,“那,姐,你要早点回来啊,我还等着让你尝尝我为你烹制的香芋排骨呢。”“我向你保证。”纪夏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向他许下最坚定的承诺。随着引擎声的轰鸣,那辆银色超跑如闪电般飞速消失在了纪少恒的视线中。他呆呆地凝望着超跑消失的方向,片刻之后,终于狼狈地转身,眼神失落,一步一步沮丧地走上台阶,推开家门,回到了家里。屋内,纪父和纪母搬了张椅子天涯两端各坐一边,门神一样一左一右夹着大门口,纪少恒刚伸腿进门就顿住了,看着这两堂会审的架势忍不住烦躁地搔了搔头皮:“你们这是在干嘛,坐在门口扮演石狮子呢?”“见到夏夏母家那边的亲戚了?”纪父取出嘴里的香烟,呼了口气。纪少恒眼神黯淡下来,半晌才不情不愿地梗着脖子道:“……见到了。”纪母看到纪少恒难掩失落的模样,终究还是于心不忍,把人拉到自己跟前:“人家找上门来,没有直接带夏夏走已经是很顾及我们的感受了,我们家穷,给不了夏夏富足的生活,现在人家要对她好,要给她好好过生日,我们应该为她高兴才对,不是吗?”“我知道,但是我就是不服气,明明是他们先抛弃了姐,大冬天的,就这么遗弃在咱们家门口,连她是死是活都不在意,现在又眼巴巴找上门来,说什么要对她好,未免也太迟了点吧。”纪小少爷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额头上有青筋爆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知道你心中有诸多不满,可少恒,你知不知道,夏夏的亲生父母已经不在这世上了。”纪父又把烟塞回嘴里,双手扶着膝盖看向纪少恒。这纪少恒真不知道,闻言蓦然抬首,脸上满是始料未及的错愕,刚想说些什么,就被纪父竖起手掌打断。“当初收养的事可能另有隐情,夏夏的父母未必不想抚养她,只是因为没有能力。”纪父脊背挺得笔直,定定地看着纪少恒,“这回找来的人当年也并不知情,只是最近才侥幸把人找了回来,一时迫切地想要和夏夏建立关系是正常的。她的身份本就敏感,你既然是她心中永远的亲弟弟,就别让她夹在其中为难。你长大了,要懂得体谅你姐姐,明白吗?”空气瞬间凝结,一家三口陷入长时间的寂静当中,持续了很长时间,纪少恒的拳头慢慢松开,喉咙发出艰涩的声音。“……我明白了。”……“原来阿瑞斯口中的‘司机’,指的是这个‘司机’。”纪夏靠在舷窗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笑眯眯的两人,对阿瑞斯口中的“涉猎比较广”“什么都会一点点”有了新的理解。“阿瑞斯要当夏儿的司机?”凯瑟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飞机驾驶舱,确定阿瑞斯不是开玩笑后,哭笑不得道,“这……怎么能算是司机呢?”“怎么不能算了?你自己看看这飞机的体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领先国家制造业50年,开飞车过去呢。”
派西斯举着无处安放的大长腿长吁短叹:“还不如坐阿瑞斯那架骚包的金子飞机呢,起码人家知道要从眼睛开始优待乘客,然后顺便把椅子设计得像给人坐的一点,不至于连个给人搭脚的地方都没有。”纪夏偷瞄凯瑟,好奇他的反应。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凯瑟并未因此感到恼怒,反之,他经过深思熟虑后,端正地点了点头,诚挚地表达歉意:“我明白了,是我考虑不周,抵达w城后,我会立即订购一架更为宽敞的飞机。”意识到凯瑟把话听进去了,派西斯这才满意地把暗戳戳射过去的眼刀收了回来,把杯子搁在他们中间的小桌子上,抬起下巴:“帮我倒。”凯瑟顺从地将装满果汁的杯子递给了派西斯。看着凯瑟那副任劳任怨的样子,纪夏终于明白这两人为什么合得来了。她的棕色眸子移向派西斯:“你好像对这些事情很了解,你也有私人飞机吗?”派西斯食指勾着一把镜子转动,闻言笑盈盈地说:“没错,而且我的飞机尺寸可大多了,坐上十三个人仍然宽敞得很。”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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