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的下午谁都会有点犯懒,但狐狸好像是真的没睡醒。
——不然他怎么会见到穿着作战部制服的人倚在他们街道办的桌子上直勾勾盯着他看。
狐狸那点困意全给吓没了,整只狐战战兢兢的,拼命眨着眼回想自己最近干过的事,边斟酌说辞边小心翼翼地问道:“您……好?”
对方摘下墨镜朝他瞥来一眼,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
“你表弟呢?”蛇问道。
“啊?”狐狸一下给他问懵了,脑子里准备的那么多说辞全没对上,一时只是愣愣地看着蛇,“他……在家呢吧。”
蛇皱了皱眉。他在等待这事上从没什么耐心,猫迟迟不出现导致他的心情奇差。但蛇又担心让这狐狸找到幌子在猫跟前讲他坏话,于是按着性子没发火,只是尽量客气地解释道:
“巡查每天都要做吧?我不觉得谁有能力把我的履历刷下来,所以我今天来上班。”
狐狸暗自叫苦,很想说把他尾巴薅了当毛刷也比刷掉这祖宗现实。当然他只敢腹诽一下,脸上已经摆出真挚而讨俏的笑:“您说得没错。但巡查一般是在晚上……我弟现在应该在睡觉,他给您添什么麻烦了吗?”
蛇闻言笑了笑,神情中有股骄纵一闪而过。
“没什么,他很好。”蛇两臂自然地抱在胸前,不疾不徐地答道,“只是想见见我的新同事……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狐狸有那么几秒处于大脑放空的状态。他好像懂,又不完全懂,因为他一时真的没法把自己那个窝在毛毯里舔爪子的弟弟跟眼前这等人物放在同一幅画面上。
但狐狸是个聪明人,他从蛇两句话的口气就听得出这人对他弟的态度非比寻常。蛇没在跟他客套,而更像在直接给他下命令,他说“想”就是现在立刻要见到,容不得半点商量。
狐狸当然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瓜葛。不过,如果蛇从一开始就是为猫而来,投出恐怖简历的事倒是一下子就说得通了。
就在他思考的这一会功夫,蛇已经用手指轻叩了两下桌子,等狐狸茫然地转过脸时便皮笑肉不笑地瞧着他,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狐狸打了个寒战,用五秒钟拔出了给猫的电话。
狐狸曾经问猫为什么睡觉时不开静音,猫瞥了他一眼,冷淡地说:“因为我是大学生。”
猫很容易被吵醒,起床气又重,让电话乱起来能扰一天心情。但自从他因为错过通知而莫名被报了运动会三千米长跑后,猫再也没关过手机提示音。
然而狐狸依旧不愿意随便给猫打电话,因为把猫叫醒又没什么紧急状况的话他百分百会发飙。
这会儿电话响了好一阵,狐狸心里就咯噔一声,还没等他组织好说辞,枯燥的呼叫音便被中断,空气陷入一阵诡异的寂静。
猫直接给他电话挂了。
狐狸尴尬地笑了下,锲而不舍拨的机会。
当无脸护士出现时蛇便恰如其分地“被吓到”,在男朋友脖颈上缠了好一会儿才先去睡下,结果猫没过三刻钟便听见蛇的惊叫声。
当晚猫由着被“噩梦”吓破胆的男朋友赖在他怀里睡,地——他立刻就想去把那只兔子打一顿。
s以上的术法系都能分身出小的灵体用以追踪,本体可以共享灵体的视野,蛇当时就看那只兔子不爽,特意唤出条灵蛇尾随他离开。
跟苗屿几近负距离的接触惹得他只顾开心,蛇直到这会儿才想起那只灵蛇。他调出视角时莫名有些不安,还是尽力凝结心神定睛去看。
灵蛇攀在一棵树上,似乎还在学校里,周围是随处可见的光景,看起来风平浪静,唯独那只兔子不知去了哪里。
蛇皱了皱眉,异样的情绪一点点往心尖上涌。他几乎没有过这种被焦虑推着走的感觉,但他始终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儿。
正当蛇准备控制灵蛇往上再爬几步时,风骤起,又小又轻的灵蛇一下子被吹到另一根枝桠上,蛇的视角跟着剧烈晃了晃。他正揉了揉眼皮不耐烦时,忽而借灵蛇的眼望见了新东西,一时愣在原地。
大约一分钟蛇便反应过来。刚送来的外卖他直接撂在桌上,手脚利落地开柜子取了把枪,边抓过外套风风火火往外走,边打开通讯录快速点了个号码拨过去。
“东华街256号,c大11栋。15分钟能到吗?你一个人来。”
这个时间正好是饭点,蛇一接通就听到那头呼噜呼噜的面条声,因此对面也相当不客气地骂了过来。
“老子在吃饭!我去c大干什么,你宰那只兔子还得叫个人帮你打扫现场?有病你就……”
蛇没理他,只在那头轻嗤了一声。北极狐让他打断了一下,正待继续骂下去时,蛇突然开口蹦了个炸弹似的消息出来。
“他把苗屿带走了,应该在另一个空间。”蛇那头风声很大,声音却冷静到可怕,“你把空间找出来,我进去。”
“不是。佘承尧你……”北宴让他惊得一口面条没咽下去,呛得连连咳嗽。他感觉自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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