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都喝了不少,但是酒量都好,你喝得多又杂,本来有些晕了,刚才这么一闹,又清醒了不少,到了门口,夜风一吹,你才感觉是真醒了,身边的人真的是张文远。
他看你一眼,打电话让司机过来接你们,你抬头仔细端详他,他挂了电话低头和你对视,你脸有些红,憋着不说话,想让他先开口。
“好久不见。”
你听他说出这么一句,声音钻进耳朵后你不自觉走神,你看着他的黑瞳,灯光不太好,他的眼睛里的情绪好复杂啊,你的眼泪淌下来,不舒服,你眯了眼,他抬手给你抹去,抹不尽,只好弯腰吻去。
你好想问他,你怎么有俩名呢?哪个是真的?怎么联系不上你?你去哪儿了?还有,你真的把我们当真了吗?
你是恨他的,但是你的开始也不纯粹,所以又无法站在道德高地上纯粹恨他,只好不去多想,只当是糊涂人遇到了糊涂事。
夜风吹凉你们的鼻尖,你亲一下他的嘴唇,低头额头抵在他胸口不动了。
车来之前你一直不说话,他也不说,只是两人的手越牵越紧。
司机到得很快,你们根本没等多久,只是就这几分钟带来的复杂心静让你觉得度日如年,上车之后,凝结的气氛更差点将你溺毙。
车窗被按下来,你侧着头吹夜风,车开得不快,你也没喊停,任由迷糊的爱意把你带去他家。
他坐得靠近你一些,从口袋摸出烟盒,又放了回去。
“怎么抽烟了?”
“戒了。”
“什么时候?”
“刚刚。”
你看着他,又看不清他的眼睛,突然好想骂他,你们这种京城公子哥真不是东西,什么话都能张口就来。
好在张文远不是哑巴,一张嘴就把你给他在心里留的那块地儿捏得劈啪作响,动静大,痛楚深。
“本来压力大就抽过,在认识你之前我在部队待了八年,后来也是,就和你在一块儿那一年没抽过。”
你故作惊讶道:“哟,那还算我们在一块儿的一年啊?”
他松开你的手,转而捏你的后颈,咬牙:“狐狸精,现在牙长出来了是吧?”又正经解释道:“六年前是接到了紧急任务,在国外被隔离待了两年,后来没机会回国来找你,能和国内联系的时候,找了吕布去找你,但是你已经不回那个县城了。”
你“啊”一声,将信将疑,不作回答。
他又说:“吕布在店里找到了我之前给你留的卡,你怎么没拿走?”
你突然痛心:“还有这回事?”
“走得太匆忙,忘记告诉你……”
你这下是真的咬牙切齿了:“愚蠢!”
他也咬牙切齿:“死孩子……这么不信任我?自己不在店里找找?”
你气得咬他下巴,他“嘶”一声把你手反拧到背后,一只手握住两只手腕,你被他捏得生疼,挣扎着却又无果,另一只手捏住你的下巴,强迫你抬头和他接吻。
你咬他舌尖和嘴唇,有点渗血,你心虚地睁开眼看看他表情,却看见他像是知道你要做什么似的,半挑开眼,轻蔑看着你将他咬破皮的部位,挑衅得很。
火起,所以咬得更用力,他也吻得更卖力。
车到酒店的时候,他用大衣把你裹住,一手托在大腿处,将你抬到和他面对面平视的高度,你身体不稳,一手扶在了肩膀,另一手本来搂着他的后脑,这会儿又转到了脸颊边,你用指尖摩挲一下他下唇的伤口,顺势一转,伸进他的嘴里。
视线射过来,像是猎豹找准了猎物,懒懒地扫你一眼,同时牙齿用力钳住你的手指,逃脱不得,被他舌尖卷了一阵,他抬脚踹紧车门,带着你往电梯里走,终于松了口,盯着你湿润的手指建议道:“自己尝尝,好吃么?”
恶劣死了,你以前怎么没这么觉得?
上电梯后一程都很顺利,没有遇到什么人,电梯没有停下来,一路到顶层。
秋冬日,他拉开门,扒下你的大衣,随意扔在沙发上,只留一件里衣,他把你放到床上,跪坐在你的小腹处,大腿禁锢着你,你无法动弹,迷蒙躺着,看他压着你脱衣服,居高临下的,隐隐散出不耐,动作又习惯性从容,一双眼睛死咬着你。
你伸手要关床头的台灯,他压下来按住你的手,眼神把你从上尝到下,你屈起膝盖,就要使坏,他另一支手臂顺势穿过膝弯,将它拉到肩头。
“关灯,窗外透进来的光够我把你拆吃了。”你牙尖摩挲在他的下颌,他“呵”一声,关了灯,咬住你的颈侧。
大火燃不尽,记忆烧不完,汗液浇不灭,声响困不死。
你胡来,他尽力护着你,你扇他一耳光,也不露委屈的面,他狠着瞪你一眼,拉下你的身子继续吻。
昨夜算是完完整整折腾了一整晚,你一边爽一边感慨旧情复燃的炮打得确实不一样,又一边忍不住想骂两句这人花样怎么这么多,最后收场的时候太阳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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