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江毅按时起了床,洗漱完随便弄了点早餐填饱肚子,换好衣服来到门口换上皮鞋。
他一脚踏进皮鞋里,拿来架子上的公文包,打开家门,瞬间有什么东西往他脚边倒。
“我草?”江毅急忙在被东西砸中之前闪到一边,还以为是不是陨石哪都不去偏偏砸中他家了,反正他就是这种倒霉蛋。
结果定睛一看,江毅又骂了句粗口,倒门口的哪是什么陨石,是许星阑。
许星阑还维持着怀抱公文包的姿势,整个人缩成一团,脸色和唇色都白的像是个死人。
……他不会就这样在这几度的天里在他门口坐了一个晚上吧?
不会冻死了吧?
江毅关上家门拦住外面的寒风,屋里顿时又温暖起来。他心脏狂跳,蹲在地上把手捂到许星阑冰的像冰块的脸上轻轻拍打着:“许星阑,你醒醒!”
许星阑一点动静都没有。
江毅干脆握住他的肩膀拼命摇晃:“许星阑你他妈给我醒醒!”
就在他想掏出手机打救护车电话的时候,许星阑茫茫然然的睁开了眼睛。他视线低垂,也不知道到底看到江毅没有,嘴里却牙齿打颤着呢喃道:“对不起,江毅,对不起,别,别不要我…别不要我啊…”
“……”
四周的温暖让许星阑的身体慢慢恢复了知觉,他发着抖,抬头看见了江毅,不管不顾的猛扑进他的怀里抱住他,哭的像个孩子:“呜呜呜江毅,江毅我冷,我冷…你别不要我…呜…”
江毅僵了几秒才伸手搂住了许星阑,但怀里的人儿又没了动静。
这傻子在寒风中待了一个晚上,又没吃没喝,冻死不至于,但高烧感冒是别想跑了。
许星阑醒来是因为被江毅强行灌了退烧药水,他砸巴了一下嘴,因为高烧在被窝里还浑身抖个不停,看着天花板傻傻的道:“好苦。”
“那我给许总整点儿童退烧糖浆?那个可甜了。”
许星阑愣了一下,艰难的扭过头,看见江毅坐在床边笑的意味深长。
“主人…!”许星阑条件反射,想从床上爬起来跪着,却除了发抖一点力气都没有。“主人,主人…”
“有事你就说事。”
“主人,我,我知道错了,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江毅没说话,起身走了,就在许星阑因为想起来追上又没半点力气而心慌不已时,江毅端着碗热粥回到了房间里。
“主人?”
“张嘴。”
许星阑呆呆张嘴,温热的热粥塞进他的嘴里,他咽下去,身体深处带着心灵都一起暖了起来。
好熟悉。
不管是此情此景,还是现在一口口喂进嘴里的粥。
半年前许星阑也发过烧,烧的迷迷糊糊吃什么吐什么,最后是江毅下班回来给他煮的粥,他想逞强自己吃,尽管他其实拿碗的力气都没了。江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坚持一口一口的喂他吃下去,好神奇,许星阑喝完江毅的粥,没有吐出来。
每个人做饭都有自己的习惯,江毅的粥有专属江毅的味道。他喜欢煮粥时放几片姜和胡椒,所以江毅煮的粥会有点点很淡的姜与胡椒辣,而家里阿姨煮的粥里就没有。
不管是江毅的粥,还是他本人……这一切都是无可复制的东西。
没有人可以替代江毅,甚至也没有人可以把一碗粥做的和江毅同一个味道。
没有人。
半年前江毅做这个动作时他们至少还是名存实亡的夫妻,但此时,他们什么都不是了。
眼前的狗不知道到底又在想什么,乖乖的吃着他喂的粥,又在那啪嗒啪嗒的掉眼泪,本来发烧就发抖,一哭抖的更厉害。江毅无奈:“你又哭什么?”
“主人呜呜…”许星阑不敢放肆,讨好的用滚烫的脸颊去蹭江毅的手。“别不要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都不敢不听话了…”
江毅又没忍住,不优雅的翻了个大白眼。说起来这许星阑还真是不怕死,大冬天的能在外面待整整一晚上。他都怕再搞下去,迟早许星阑就要以一哭二闹三上吊来对他了。
难搞哦。
“现在不讨论这个问题。”
江毅出去收拾洗碗,然后拿着外套来到许星阑床边:“自己在这儿睡,饿了厨房里还有粥,我要去上班了。”
“好…”许星阑躺在床上乖巧的点头。“主人慢走。”
“迟到两个半小时了,”江毅看了看手表。“许总不会给我扣工资吧?”
“……”
江毅离开后,许星阑昏昏沉沉的睡了许久,一会儿梦见自己和江毅复了婚很恩爱,一会儿又梦见上一秒还对自己笑的江毅下一秒就跟自己说要离婚。他吓醒了好几次,最后一次醒来出了一身的汗,整个人随即轻松了很多。
不再发烧后,他就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了,他不想一直睡大头觉——现在也不清楚江毅到底有没有原谅他,许星阑决定还是在江毅下班回家之前做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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