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作揖请示。“或可一试。”张辽也附议道:“温侯,刘备可以在短时间内招募到近万人,却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练就劲旅,他们的战力不强,强攻胜算也是极高。”中军大帐内的将领一个个士气高涨,显然是默契的认为强攻也是很合适的。过去,在这种时候,信奉一力降十会的吕布会毫不犹豫的下令选择强攻,可是今天他却稳坐帅椅,脸上透着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沉稳。“在下有一计,或可引诱刘备出城。”一直默不作声的陈宫终于开口了,在众人殷切的目光中,吕布也颔首示意他说出心中所想。“今夜往小沛城上射入密信,以曹cao之名诈称大军已至,邀刘备夹击温侯。”陈宫昂首挺胸,从容的捻着山羊胡,“明日阵前,只需要在后方制造骚乱,然后撤军,刘备必然会信以为真,即时便可在城外灭之。”“好哇!公台先生妙计啊!”“此计甚妙,大耳贼必定无法洞察。”“先生大才,末将拜服!”吕布也心动了,眸子里闪现光芒。先把刘备解决了,再收拾曹军……应该也是可以的。正要下决定的时候,又想起了林墨的话,曹cao此信目的就是为了打破吕刘两家的掎角之势。真要是两边一块收拾了,风险极大不说,回头曹cao真的派遣大军牵来,自己八成是守不住徐州的。“温侯,在下有一言,还请斟酌。”吕布尚未作出决定,帐内内心忐忑的陈登不愿在等。“元龙有话不妨直说。”“公台先生妙计必可破刘,但在下建议应该在两天后进行。”“为何!”陈宫目光凌厉的看着他。“温侯,按照正常情况,您出兵的消息传到许昌需要一天,曹cao整顿兵马、筹备粮草需要一天,赶到小沛再快也需要七天。”陈登在帐内闲庭信步,笃定道:“也就是从您出兵那天开始算,曹军至少需要九天才能赶到小沛,今天才第三天而已,刘备岂能不察?”众将恍然大悟的点头,陈宫却眯着眼冷哼道:“可是出征前温侯已经为了等粮草拖延了五天时间,难道这个时间不用算进去吗?”“公台先生多虑了,那会曹cao还不知道温侯要出兵呢。”“只怕未必,城中宵小之辈不少,身在徐州心在曹营也不足为奇。”陈宫瞥着陈登,阴阳怪气的说道。“公台先生怕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当时在场之人皆为温侯心腹,如何会走漏消息?”两人掐架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武将们见怪不怪的选择性无视。以往每次都为此头疼不已的吕布今天却心如止水。人嘛,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往往能处变不惊。“温侯!”“温侯……”吵够了的两人同时朝吕布作揖,请他做决断。“那就……按元龙说的办,再多等两日吧。”吕布说完,陈宫终于忍不住了,直接走到了帅案前定神看着吕布,“温侯先是拖延发兵时间,然后是让魏越脱离大军不知去往何处,现在还要举棋不定,我担心大祸要临头了!”吕布没有因为被质问而恼怒,站起身来缓步走向帐外,看着远方,随口道:“方才元龙不是说了嘛,时机不对,等多两日刘备也跑不了,更何况……”他转身玩味的看着陈登,似笑非笑:“我还在等一个人。”“谁?”陈宫依旧不甘心。“别急,应该这两天就会回来了,诸位就耐心一些吧。”吕布拍了拍手,“没什么事就都退下吧。”陈宫狠狠地剜了陈登一眼后,跟着张辽他们一并离开了。夕阳西下,余光将吕布刚毅的脸庞映照出一层橘黄色,他双手抱胸,享受着傍晚的凉风。“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当棋手,这种感觉,确实不错。”议兵那天晚上,陈府派出了一匹快马,让人跟踪了一段发现是往许昌方向去的。从那会开始,吕布就知道自家女婿没说错,陈家是通曹了。自然,接下来的走向,也会如林墨所预料那样,他要做的就是等着曹军到来,以逸待劳。他嘴角微微上扬,刚才陈登与陈宫争吵的时候,是不是依旧觉得我是棋子呢。他们不会知道,陈家才是我的棋子,在这一战中,刘备、曹cao皆为棋子。他有些期待破曹后二陈会是什么表情,陈宫惊讶的合不拢嘴?陈登被吓的惨无人色?
呵呵,想想还是很有趣的。 徐盛“我记得你家的丫鬟穿的都是绢纱料子的衣服,这是谁啊。”按照约定来交钱的时候,林墨看见鲁肃的身后站着的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约莫十三四岁,穿的是粗麻布衣。“来的路上顺带给你雇的,好歹也是二进的院子,没个下人怎么行。”鲁肃把钱交给林墨后,指着身后女孩解释道,“挺便宜的,月俸三百钱。”“奴婢照儿,见过公子。”少女身上的粗麻布衣并不那么合身,头发也有些凌乱,八成是三郡之地跑来的流民。卖相倒是不错,白皙的瓜子脸,高挺的鼻梁,小嘴红润,好好打扮一番,挺养眼。“会做饭吗?”照儿赶忙点头。林墨先是看了她一眼,又环视了一圈院子,确实需要个丫鬟,随后从怀里拿出三贯钱给她。“去买几件像样的衣物,顺带买些肉回来备着。对了,回来路上经过肴品斋买些桂花糕和杏仁酥。”照儿怯懦的看着林墨,不敢伸手。“这不是月俸,家里的支应而已。”听他这么说,照儿才糯糯点头,“多谢公子。”“走吧,去东城。”拉上鲁肃后,二人出门朝着东城走去。东城的街道两侧,站着不少魁梧的汉子,有些赤着上衣好像在刻意凸显自己的强健。彭城的商铺分布是经过规划的,南城那边是一些首饰、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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