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温侯,此计何人所献?”打死陈宫也不相信这种设计是吕布能琢磨出来的。“那当然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怎么,难道你不相信?”本来说是自己女婿想出来的也不丢人,但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太妙了,一时间让吕布无法拒绝啊。反正都是一家人,就不要分你我了。陈宫无奈的笑着摇头,你说是就是吧,反正我不信。这个问题,陈宫自信迟早会弄清楚的,让他高兴的是,这一场博弈中,吕布大胜。现在吕布太需要这样一场胜利了,徐州的大局也会随之稳固下来。他终于在吕布的身上,看到了一丝未来。“元龙,你很热吗,怎么出这么大汗。”吕布走到陈登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头,玩味的看着他。“没……没有,在下是为温侯妙计所震撼,不能自已,不能自已……”陈登咽了咽口水,擦拭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刚才吕布说的很清楚了,拖延那五天是有意为之,也就是说他清楚的知道,有人会把这个消息传递给曹cao。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已经暴露了……如果是,以吕布这种性格会怎么收拾陈家……细思极恐啊。“是吗,等我回来,应该还会有震撼带给你的。”吕布快意的大笑了起来,随后重新走回帅位上,“文远、楚南留守大营以防刘备发难,其余人,随我点兵北上,阻击曹洪!”“喏!”众人跟随吕布出了军帐,只留下双手交握在儒衫前的陈宫和已经汗如雨下的陈登。“真的不是你出的主意?”明明一直都是站着,陈登却像剧烈运动过后,喘着粗气。“不是我。”陈宫冷笑了一声:“我跟你一样,都是刚刚才清楚内情的。”不是他?那会是谁?陈登叹了口气,准备离开的时候,陈宫再次开口。“我对你,对陈家绝无敌意,只是瞧不上你们一面接近温侯,一面却与曹cao勾结。”“我再说一次,陈家与曹cao并无来往。”“有没有你心里清楚,我不跟你争论。”陈宫走上前,与陈登并肩后,感慨道:“你我都明白,此计绝非温侯能想出来的,他的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此人心计、城府和谋略都堪称老辣,你觉得他出手了,会揪不出你们通曹的证据?想想刚才温侯走之前对你说的话吧。”看着陈宫得意的捻着山羊胡离开,陈登不愿做口舌之争。因为他清楚,陈宫说的是实话。“此人,到底是谁……”徐州城里的俊杰,数得上的人物也就是一个鲁子敬了,但这种设计,只怕他也未必想的出来。从密信开始,布局曹cao入瓮,还顺带着揪出了陈家……此番设计,当真叫人胆寒。陈登长叹着摇了摇头,是时候想想怎么补救了。这一刻,他后悔不该主动联络曹cao。天知道有勇无谋的吕布身边会出现一个神秘高手啊,真是命绝我陈登! 人中吕布仲夏夜,晚风正宜,让人止不住的想念床榻。已经连着三天急行军的曹洪选了一处山谷扎营,准备好好修整一夜,一来是再度确认小沛那头的情况,二来也是为大战做准备。谷外的山岗上,吕布打眼望着一堆堆的篝火,初步判断人数跟魏越所报是符合的。“温侯,看来曹军连日急行军累着了,周围只有两队哨骑。”高顺指着不远处的两队巡夜军士。像这种临时扎营是无险可守的,通常会派出足够多的哨骑,许是曹军自信不会被人发觉。谁会想到,他们会这么突然的出现呢。
“伯平,你带一队骑兵,从西面杀入,我从东面攻进,即时直逼中军大帐,斩将夺旗以寒其军心!”行军打仗,吕布是一把好手,他面如沉水,平静的像是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屠戮胡人那些年赚来了飞将之名,反董勤王那一仗让他的经验得以沉淀,进一步提升军事素养。这些,都为他人中吕布正名了。二人各自领了一千五百骑分头行事。这种偷袭战,突出一个快,吕布没有带步兵,麾下三千铁骑尽出。由于是临时扎营,没有寨子,也就不存在所谓的辕门,吕布带着骑兵见距离差不多了,陡然加速。“咚咚咚~”负责巡夜的哨骑发现后,第一时间敲响了身上的铜锣预警。下一息,敲锣的守卫咽喉处正中一箭,箭矢裹挟的力量将他带飞了出去。被铜锣惊醒的曹军拿着环首刀冲出帐篷,还没弄清楚发生什么事情,方天画戟扑面而来。被拍中之人胸腔瘪下,像断了线的风筝飞出,血雾从口中肆意喷溅。“敌袭!敌袭!不要乱!”曹军所来尽皆精锐,睡觉也没有卸甲,所以反应才能这么迅速。可是,每每他们汇聚成一股想要进行反击的时候,一匹比寻常战马要高大的火红神驹就会冲向他们,伴随而来的是一片片寒光戟影,好些人甚至都没有看清楚来人的样貌就捂着喉咙倒地了。“叔父,不好了,有骑兵袭营,东西两面夹击,军营里现在一片混乱!”年仅十八岁的曹休第一次跟着曹洪到战场刷经验就遭遇了偷袭,说起话嘴唇都止不住发颤。“别乱!乱则必败!”历经荥阳、濮阳几度大战的曹洪临危不乱,拿起大刀冲出军帐四顾,粗略的判断出情况后当即做出决定,“来人不多,只不过杀的突然而已,我去西寨退敌,你带人去东寨!”“喏!”二人各自上马,领着骑兵行动。“曹文烈!曹文烈!曹文烈!”曹休一边疾驰,一面学着曹洪大吼着自己的名字,好让慌乱的军士们知道,主将犹在,不必惊慌。凡所过之处,军士们确实变得沉稳了许多。战场上,吕布沿用了一贯的战法,由自己身先士卒,借助赤兔马的优势冲入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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