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摇了摇头,扫视着战场,很快就拿定了主意,“稍后你我各带一队骑兵,行诱阵之法,再绕侧翼。”“哦……”徐盛挠了挠头盔。发现他一脸茫然后,高顺才想起这是个新人,便转身对着身后曲长说道:“你领本曲行诱阵,再绕左翼。”“喏!”曲长抱拳道。“你……跟着我就行了,切记与大军速度保持一致。”高顺看着徐盛嘱咐,后者连忙点头,深怕自己成为了累赘。诱阵之法,绕侧翼……徐盛心里记下了这些看起来很专业的用语。随后,千骑兵分两路逼近,目测距离差不多时,也不管并没有看到对方放箭,便朝着中间汇聚。预判型的蛇皮走位导致弓弩手第一轮箭雨直接放空,再次汇聚在一起的骑兵像第一次那样正面冲了上去。不同的是,这回的速度似乎要慢了一些。来吧,快来吧,这回必要雪恨!看着逐渐逼近的骑兵,刘勋莫名的兴奋。眼看只三十步距离时,他右臂一挥喝道:“变阵!”两侧的甲士举起盾牌开始推进,如同一把扇子意欲合围。刘勋的想法是,等高顺打开缺口,骑兵再次集中涌入,后方长枪壮士立刻堵上去,盾牌兵则挡住他们的退路,只要骑兵没了速度,那就是网中之鱼了。想法是美好的,却往往事与愿违。剩二十步距离的时候,如长蛇推进的骑兵突然一分为二,一队调转马头向左侧冲去,一队向右侧。“跟紧啊!”高顺嘶声呐喊,跑过头的徐盛与盾牌兵相距不足两丈才算勉强折走于右追了上去。盾牌兵就这么看着骑兵擦身而过,好像很近,偏偏触不可及。等他们跑到边缘后,后面的长枪壮士和弓弩手已经完全的暴露在了眼皮底下。这个时候,骑兵速度的优势就发挥出来了,他们可以肆意沿边斩杀,速度固然没有爆发到极致,可也不是盾牌兵的反应能跟得上的。徐盛第一次领悟,原来打仗还可以这样打,骑兵真是好用啊。随即,他便沿着边路疾驰,连环刀时而打歪刺来的长枪,时而脱手而出,取敌首级后被他抽回,杀的好不痛快。看着两队骑兵像一把剃刀刮过,将长枪兵和弓弩手收割,刘勋被吓的脸色惨白,很想做些什么,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杀了一轮后,冲过了方阵。更要命的是,自己的阵型,又一次大乱了,此时他们若是调头反击,必然大败。庆幸的是,皖水再次救了他们。冲过方阵后,由于距离太近,还是有不少骑兵像上次一样冲入了皖水里。不过因为上游被断流了,即便冲下去也没有大碍。而且战马都配钉了马蹄铁,踩在这些鹅卵石上不会出现失蹄的情况。但等高顺将队伍调整好后,对面也稳住了混乱的军士。加上距离如此的近,骑兵速度起不来了,也担心对面吃了亏后有所防备,高顺只能无奈的放弃了继续冲杀的想法,再次撤走了。目送并州骑兵离开后,刘勋才仓惶的带着人重新跑回了大寨里。清点了一番,折损不算太大,阵亡了一百多人,比上回少。可斩获也少的可怜,仅仅刺翻了十三匹战马。“早就听闻吕布麾下骑兵善战,今见果然不假。”他开始后悔没听刘晔的话跑出来跟吕布硬碰硬,再没有‘我跟他们不一样’的念头。要知道,吕布还没有出现呢,天知道那种令天下诸侯胆寒的家伙有多厉害。同时他又庆幸自己选择了一处好的位置与吕布军周旋,只要这条河在这,吕布的骑兵就很难有大作为。不过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他赶紧走到沙盘处进行模拟演练,想着下次再遇上这样的打法该如何破解。“骑兵打法多变,吕布自并州起就开始带领骑兵了,府君就是再钻研也不可能比他还精通。”刘晔的意思很明显了,你能研究这一种打法,可你知道吕布还有多少种骑兵的打法吗?弄不好人家每次都能用不同的战法。“若是我也有一支骑兵就好了。”刘勋突然就羡慕起了自己看不起的边陲流民,“如今当作何应对?”“退不能退,战不能战……”刘晔仰头长叹一声,好一会过去才闷声道:“为今之计只有坚守不出,同时加固营寨防止骑兵夜袭。”“好是好,可不能总这么耗着吧?”刘勋惆怅道。“吕布远道而来,粮草转运不便,府君可遣使往巢湖找郑宝贿以重金,让他劫掠吕布的粮草。”刘晔眯着眼沉吟道:“只要粮草一断,吕布军必乱。”刘勋眼前一亮,当即拍手道:“妙极妙极!”他已经顾不上巢湖的郑宝也是自己最瞧不上的山匪了,立刻写下书信、落下大印后让人快马带回了皖县。同时,也按照刘晔的计划,派人在周围砍伐了大量木材,增加营寨的防御。容纳两万人的营寨是极大的,想要全部包裹起来显然不现实,但缺口越少,防备的兵力也就越集中,被偷袭的可能就越小。之后的几天里,高顺、臧霸、魏越等人连番带人挑战,刘勋就是不出来,他也顾不得军心会怎么样了,想着只要拖下去吕布必败,自己笑到最后就行了。
“王八羔子就是不出来,为之奈何!”魏越气的大骂刘勋。“莫不如试试夜袭?”臧霸提议道。营帐内,吕布背靠在帅椅望着穹顶,摇了摇头,“未可轻动。”夜袭敌营是只有骑兵才可以完成的任务,在不清楚里面什么情况,兵马部署、巡哨几何的情况下,是非常冒险的。像甘兴霸百骑劫魏营、功震天下英的故事当然很传奇,值得传颂,却没人知道他们出发前就已经抱着有去无回的极端想法了。别看吕布各地兵力加一起突破五万了,可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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